“大爷,进来玩玩啊。”
“这位爷,您别走啊~”
看着对面楼阁上娇媚无骨的姑娘,闻着这满街道的脂粉气,听着她们那娇嗲的声音,蓓欢的脑门上瞬间冒出几道黑线来。怪不得这对面白天的时候一直大门紧闭的,原来竟是个青楼。
这酒馆开在青楼对面,想想都是个糟心的事儿。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问柳姑娘来了!”
而后所有的人都拿着钞票朝着街头的轿子跑去,边跑还边喊着“问柳姑娘,今天翻我的牌子吧,我近日读了好些诗词歌赋,绝对能让你满意。”
“问柳姑娘选我,我的文采可是被当今圣上认可的。”
“问柳姑娘选我!”
这争先夺后的争抢,让人觉得问柳并不是什么青楼妓女,反而是来找小白脸玩的富家小姐。
蓓欢看着侧卧在花轿之中,媚眼如丝,眉弯似柳,嘴若樱桃,娇小玲珑,纯真中又透着妖媚的问柳,蓓欢的脑海中,忍不住的浮现出了一句话,性感不是骚,魅惑不是妖。
蓓欢在打量问柳的同时,问柳也在细细的打量着蓓欢,准确的说,是在打量着蓓欢身边的薄凉。
“这位公子,不知小女子今夜是否能约你一起赏那昙花一现。”问柳来到薄凉的面前,一双桃花眼欲语还羞,看得人面红心跳,但这些人里却不包括薄凉。
蓓欢更是一把将薄凉揽到自己身后,“不能。”
“这位姑娘,我问的是那位公子。”问柳的声音如那随风而起的风铃一般,让人听得心醉。
“你问他就等于在问我,因为他是我的人!”
蓓欢只一句话便镇住了所有人,也让问柳有些挂不住脸面,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拒绝。
“这姑娘是新来的吗?长得好生标志。”一个满脸富态的公子哥一脸惊艳的看着蓓欢道“这姿色,竟不输问柳分毫。”
“是啊,感觉问柳和这姑娘一比,瞬间变得有些稚嫩了。”刚刚还疯狂的追随的问柳的书生,现在却是恨不得将眼珠子都贴在蓓欢身上了。
问柳巧笑嫣兮的看着蓓欢问道“敢问妹妹可是王妈妈新买进来的?”
问柳虽然看着没有恶意,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听着不太舒服。
“她可不是你们王妈妈能买的起的。”薄凉一把将蓓欢护在了身后,冰冷的声音中带着些许邪魅。
这让蓓欢忍不住的又想起了她受伤的那晚,那时的薄凉和现在如出一辙。蓓欢不顾大街上看热闹的众人,伸手就要去脱薄凉的衣袖,要为他搭脉。
此时的薄凉不似往日那般文弱,而是直接反手扣住了蓓欢的手,并低眉说道“欢欢,在家里随便你怎么闹,但是在外面,你要矜持哦。”
“....”
还欢欢,他当是在叫狗吗?蓓欢有些恼怒的抬起拿着寒烟杆的手,运足了内里,想要给薄凉一个教训,但没想到的是在抬手的时候,她的内里竟然全都自动在丹田瓦解了。
她有些惊愕的看着薄凉,而薄凉依旧是似笑非笑的模样,“小欢欢别动怒啊,动怒容易使容颜老去。”
“我又不是靠着脸吃饭,怕什么容颜老去。你赶紧给我放开!还有,你若是再敢叫我小欢欢,我就拧断你的腿!”蓓欢露出小虎牙,一副凶巴巴的样子说道。
“你是不靠脸吃饭,但是你要靠脸来留住我的心啊。”
今天的薄凉,格外的会撩。而蓓欢,则是格外的被动。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的,眼见着蓓欢就要急眼了,薄凉才有所收敛。
“你们给我听好了,她不是什么青楼女子,而是我们即将要开的一间酒楼的老板娘,你们谁敢打她的主意试试!”
这还是薄凉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般张扬,又高调,蓓欢有些傻的看着那肆意的薄凉,心想,这一面是不是才是他本来的面貌呢?
看着周围虽然惧怕薄凉的气势,但却依旧蠢蠢欲动的人群,路晨和路南立刻挺身而上,并露出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看起来极其的不好惹。
周围的人这才慢慢散去,唯有问柳还拿着蒲扇含情脉脉的看着一身邪气的薄凉。
“这位公子,奴家....”
“我对你没兴趣,”薄凉不理会问柳那惨白的脸色,继续说道“还有,我对胭脂俗粉过敏,所以你以后离我远点,至少三米开外,不然别怪我辣手摧花。”
看着还不在状态的蓓欢,薄凉笑着弹了下蓓欢的脑瓜崩道“傻愣着做什么?进去了。”
蓓欢只觉得自己的内里被人死死地压抑着,让她有些手软脚软的,这种无力感让蓓欢很是反感,但却又无可奈何。
薄凉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蓓欢,他只当她是身子不爽利,直接就将她抱着怀里就往酒楼里面走去。而路晨和路南则是跨过眼睛微红的问柳,赶忙跟了上去,生怕薄凉会有什么闪失。
“薄凉,我劝你善良,把我惹急了,有你的好果子吃!”蓓欢双手无力的搭在下摆,声音却夹杂着想要杀人的怒意,吓得身后跟着的路晨和路南都一抖。
而薄凉则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是步履平稳的抱着她朝着楼上房间走去。
当蓓欢被薄凉摔在那有些硬的床榻之上的时候,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了心头。果然,下一秒薄凉便压了上来。
“薄凉,你是不是想死!”一声尖锐的怒吼声从屋内传出,吓得路晨和路南赶忙蹲下,抱住了头。
反应过来之后,他们俩赶忙起身,想要推门而去,去看看情况,可不能让蓓欢把他们三爷欺负了去。
他们的手刚碰到门,便听到薄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敢进来,我就直接把你们送到边疆去!”
路晨和路南吓得赶忙将手收了回去,顺便还使劲的拍了两下。还好动作慢,不然真的是把自己都赔进去了。这神仙打架,他们这些小人物还是躲得远远地比较好。
屋内
只见蓓欢跨坐在薄凉身上,一双手死死地捏着薄凉的脸蛋,并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别以为我内力聚不起来,我就能被你欺负了,信不信我咬死你?”
薄凉看着身上的蓓欢,邪笑的拉低了衣领道,“咬脸蛋是咬不死人的,你干脆直接咬我脖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