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怕又不可行的想法瞬间在脑子里被他扼杀掉,静默了数几秒,他才沙哑的开口:“……嗯。”
凌井宜曲着双腿,眼垂下,看着腿上的被子,轻声地问:“什么事?”
她虽然刚才被罗惟扰乱一通后心情不是很佳,但她不会无缘无故把坏情绪表现给别人。
因为她知道,她和罗惟的事情与他无关,她没有理由连着他突然打进来的电话生气。
秋伟翊两眼无神,面部也没什么表情,声音依旧清冷低沉:“你的车,我没开。”
话一出,凌井宜还是怔了下。
没开,那他是怎么回去的。
凌井宜的疑问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话到嘴边竟变成了一个:“哦。”
秋伟翊尴尬的摸了下鼻子。
他倒是希望她能多说几个字。
莫约过了半刻钟,他又说:“钥匙我放车里了。”
凌井宜这次嘴巴都没动一下,由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秋伟翊:“……”
这绝对是他有史以来主动和别人说话,换作别人,她口中的这些话都是他常用的。
这也是他见过唯一一个对他没有热情的女人。
凌井宜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怎么了似的,和气的问了句:“还有事吗?”
秋伟翊的唇抿成一条线,下颌线紧绷着,深邃的眼眸里印着室内柔和的灯光,可此时此刻,他的心,还是有那么一丝拔凉。
他是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她对自己如此客气,还有意疏离他。
因为……婚事?
凌井宜捂着小嘴,无声的打了个哈欠,随后和他说:“没事的话,那我挂了。”
“你的脚……”
“脚没事。”她感觉已经好多了,只要不是太用力就不会有疼痛。
“记得敷……”他说。
凌井宜掀开被子,看着那只微肿的脚,小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有些疼痛袭来,她要紧了牙关。
待疼痛感退散后,她才说:“敷过了。”
“嗯。”他在那边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早点休息。”
“好。”
……
翌日
早晨起了层薄雾,远处的树林被白雾笼罩着,墨绿色的叶子被露水打湿,恰好褪去累积在上的沙尘,变得生机勃勃,远处还时不时的传来鸟鸣声,清亮好听。
凌井宜缓缓的睁开眼睛,坐起后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床头的闹钟,便起来洗漱。
她醒的向来准时。
凌井宜她有晨跑的习惯,不过现在脚不方便,所以她并没有出去。
洗漱过后,换好衣服,她从自己的房间下来,去了大厅厨房,掏了一把小米煮粥。
这时候她自然不会把他们都叫醒去训练,毕竟这不太现实,也不合常理,她起的早,这便想弄好早餐等他们醒来就能吃。
凌井宜的厨艺还算不错,上学的时候她什么都学了些,在国外孤身一人,她总要学着照顾自己。
等她的早餐差不多好的时候,这会儿也是队员陆续醒来的时候,最先下来的白衣,他出了房门,在楼上就闻到了香味,一路追随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