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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1 / 1)

下午军训的那场训练我就一个人呆在寝室,听着Walkerman里周华健的《朋友》,《让我欢喜让我忧》,《花心》,一遍又一遍,这些都是盗版,对于我这种没有经济来源的学生而言,版权意识离我好远,同样的,脑海中有一些事情也离我好远,始终抓不住,每每怅然若失。

不一会,室友们回来了,涛子一进来就向我报告进展。

“都帮你搞定了,小吴老师夸你敬业,让你好好休息,以后送稿件的事情我来做。”

我看了眼涛子,哑然失笑,把我最不想干的事情,当做请假的副产品接了去,我真的要好好感谢他。

其实真的要感谢涛子,除了请假和代替我当通讯员,他还为我塑造了一个恪职尽守,为了任务把脚踝扭成重伤的形象,同时还私底下告诉龙觅遥,千挑万选挑了一篇他的文章送上去,直接导致龙觅遥来我寝室谢我,顺便又把自己的练笔甩了发过来,这次接招和寒暄的人自然是换成涛子了。

送走龙老大,涛子对我说,你也休想一直躺着,今天晚上所有人都要去一教阶梯教室开大会听报告。

吃过晚饭开始下大雨,我的脚不方便,室友们照顾我,就决定提早去。

我们到了阶梯教室门口,发现连个人影都没有,大门紧锁,也没人开门,于是就在门外边天南地北的聊。

等了半个多小时,还有十分钟就快开会了,还是只有我们几个,我们怀疑是不是我们听错开会场所或者来错地方了。那时没有手机,无法找别人确认,只能等。

周围除了一个清洁工,也没人可以问了,想想清洁工在这边应该也是熬过几十个春秋的老人物了,算是见多识广,于是涛子很客气的问道,“阿姨,这里是不是一教阶梯教室啊?”

那个清洁工白了涛子一眼,说是。

涛子也没计较为什么清洁工会无端白自己一眼,说了声谢谢,转过头来对我们说,“地方应该对啊,怎么别人一个没来呢?这么没有时间观念,以后怎么做事情。”

这时才有陆陆续续的人,从成群结伴远处走来。

小吴老师也是一路小跑,拿着钥匙赶紧开门,同时对着我们这边说对不起,意思是让我们久等了。

我们一行人跟着大部队进了阶梯教室,找空位坐下。涛子用手臂挤了我一下,道,“你看那阿姨真敬业,跟着进来了,估计要把讲台黑板什么的都擦一遍吧。”

我感同身受的说,“大家都不容易,没有一技之能,到了这年纪只能扫扫地了。”

“是啊,所以知识就是力量。”

阿哲道,“开学后用心读书,以后起码不能让自己父母像这样没尊严的扫垃圾。”

我看了一眼那个阿姨,脸色严峻,估计人都进来了,不怎么好搞清洁吧,反正我也没理,我自己的脚踝肿的像馒头,哪里还有空管别人。

人都进来的差不多了,那个阿姨还没走的意思,反而和小吴小金老师并肩站在一起,眼神越发犀利。

于是接下去发生的事情让我目瞪口呆,寝室里另外几个人的表情也像是吃了屎一样,大气都不敢出。

小吴老师开口了,“各位同学,我和小金老师,军训后就要去读研究生了,和大家一起这么多日子,真的挺舍不得大家的。接下去马上就要开学了,你们的辅导员,也是我们研究生的辅导员,就是现在我旁边的岑梅老师,请大家欢迎。”

两个辅导员带头鼓掌,底下从稀稀拉拉的拍手声,到掌声雷动,我们八人五雷轰顶,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岑梅,如此的其貌不扬,被我们错认为环卫工人!我左顾右盼,看到了曾怡纶,一脸不屑地盯着老太。

岑梅慢悠悠向前一步,小吴小金往后自动成为背景,她一开口就杀气十足。

“底下不要说话了,也不要鼓掌了,手多拍没意思,我今天很生气!”

岑梅表示,说好七点开会,她等了一个小时,都没人来,觉得很不可思议,说明大家一点都不重视。

鬼才信她等了一个小时,充其量二十分钟,她也知道自己亮出身份后,我们不可能揭穿她,所以肆无忌惮的夸张。

话锋一转,她又捎带着把我们表扬了一下,“但就是这样的雨天,仍然有八个同学,提早了半小时到,他们可以到,你们为什么不可以到?”

不记名的被表扬是最无用的,一点价值体现都不会有,还是有些幼稚的女生左顾右盼询问是谁早到了,和以前初中高中老师不点名表扬时的丑态一样。

“最让我感动的是,早到的同学里,好像还有一个脚受伤了,这让我很感动。”

这下有几个同学就知道受到表扬的是我们寝室了,目光朝我们坐的方向暼来。

整个大会都在一片压抑的气氛下开始和结束,唯一记住的就是那张脸,就是这个人,有实力操控着我们的生死,不信,问问曾怡纶吧。

晚上回到寝室,朱宏力神神秘秘地说自己带了个消息回来,出于保护线人,他不方便告诉我们来源:

就在军训结束后,学院将进行英语综合能力考试,然后按照成绩划分英语上课时的班级。

对于朱宏力来说,这无异于晴空霹雳,听他提过自己的英语不怎么好,完全靠理科的一只脚走路进了大学,平时说到总分阳光灿烂,说到英语马上晴转多云。

“不要着急嘛,大家基础是有的,都是高考过来的,复习个几天就可以啦,没事,睡觉睡觉。”我们寝室最安逸的就是仲远了,英语他很有把握。

其他人哪有他这么笃定,不说阿力,就涛子和阿哲,据我所知就是困难户,一听这消息,都紧张的不得了,开始讨论怎么利用时间好好复习一下。

我的英语水平,始终停留在懂的永远不会忘,不懂的再学也不懂的程度,每次分数好坏,取决于卷子中不懂的知识点所占的比例。

但我没他们那么着急,我认准两点,哪怕我考零分,我这个大学生我是当定了,不可能把我退回去。

第二点,一般漂亮的女生读书都不怎么样,英语这门学科不怎么容易,所以有姿色的女同学应该没那么多耐心去研究一门老外的语言。

我们也达成一致,不会向外透露我们知道的这个消息,自己愿意加油的自己偷偷复习,没这打算的就自己管自己逍遥。

军训最后一天终于来了,我没有参加最后的阅兵式,直接来到了第一教学楼的大会堂,坐等总结大会。

岑梅这次是以主持人的身份,表扬了我们在军训时把努力刻苦,提到了不少令她记忆深刻的事情,譬如雨夜开会有八个同学提前到,譬如有个通讯员为了送稿结果受了伤,听上去都是和我有关,也都在表扬,但我却一点喜悦感觉都没有。

接下来就是宣布各个班级的班长,其他四个班级的班长其实军训时就能看得出来,都是活跃分子,喜欢出点小风头,跟在辅导员后面拍点小马屁。

我们班级的班长,原本估计是唐莫斯的,但和曾怡纶的那场冲突,传到了领导耳里就不好了。尽管岑梅对曾怡纶很反感,但也不能公开的叫好,所以搞不好唐莫斯本来稳坐的班长就没的当了。

果然,岑梅宣布了我们的班长,涛子当选,而不是唐莫斯。估计我脚伤期间,他没少表现,而挺身而出敢于担当,不与自己唱对台戏,这也是每个老师愿意看到的。

至于考试这回事,无论是外面,还是会议上,一点风声都没有,直到军训结束了都没有,于是大家绷紧的弦,迅速松开,毕竟还有什么比回家更重要的。

半个月没回家,我知道父母肯定还是那个样子,但是心里却是一天比一天更想念。

被禁锢了两个星期的灵魂,一刹那涌出学校门,来到四周各个公交站点,这可以预想到的大客流,让我在车站等了一个小时才上得了车。

人在车里就像沙丁鱼似的挤得变了形,离学校越远,回家的心就越迫切,终于在两个小时之后,路上的街灯都陆续亮起之际,我回到家吃上了爸妈准备好的丰盛菜肴。

在家吹着空调躺在凉席上,是我军训以来睡得最舒服的两天。

但我爸妈没闲着,看到我脚肿成这样,找了各种方子,熬了各种药,内服外用的,就指望我一天就能消肿了。

可是事与愿违,事情总有他的发展规律,到我周日晚要回校的时候,脚踝还是肿的没什么两样。

这次回校,就是要开启正式的大学求学生涯了。

那时我还不知道坐地铁,辗转三部公交车回到了寝室,家住在偏远的阿力,涛子,大圣都已经来了。阿哲因为住在市内亲戚家,觉得有点不方便,也很早就来了,其他住在市中心的都还在家里,能在父母身边多赖一分钟是一分钟。

明天就要上课了,拿着一大堆不知所云的书,光看名字就有点晕,《线性代数》,《高等数学》,《解析几何》,我看到阿力正在很认真的看着《线性代数》里的微积分内容,就问他,“阿力,没教能看懂吗?”

他对我笑笑说:“挺简单的,我们高中时老师已经教了。”

我知道不少学校会提前把一些大学里的教学内容传授给学生,以增加他们的竞争力。我翻着书发现根本看不懂,像天书一样,就郁闷的想,为什么我们高中的老师为什么不会来教我们这些呢?

第二天一早,第一堂课就是数学分析,一个非常袖珍的老太太,略显蹒跚地走到讲台后,经过自我介绍,原来她就是我们的数分老师,张老太。

老太太很慈祥,穿着一套洗白了的工作服,戴着袖套,人显得很矍铄,黑框眼镜让她的表情显得更加一丝不苟,任谁都会想起自己家的祖母那辈。

原本闹哄哄的课堂,就这么被一位朴实无华的老太太,无言的震慑住了,我相信有些人真的是有人格魅力的。看到她老人家,会觉得大学里还是一个读书育人的地方,远离了铜臭,会存在很多只有一门心思做学问的人。

老太太的板书写的一丝不苟,说着带有明显上海口音的普通话,不厌其烦的讲解着每一道题。

“这个函数,求导,变成功…”这个“变成功”就是我们上海本地的口语,意思是变成,于是数分课结束后,大家都开始学起了张老太太的口音。

可能是我知道高考成绩后的两个月假期,没有碰过几次书,也可能是我本来对数学就不怎么感兴趣,反正这节课我光顾着抄笔记,就没怎么听明白这微积分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在才刚开始,好戏也才刚刚开始。

紧接着是高等代数课,简称数分和高代的这两门课,被辅导员并称为我们大一最重要的两门科目,然后集体在第一天向我们招手。

高代的女老师是一个说话慢条斯理的急性子,自我介绍叫姓宋,宋老师习惯瞪大双眼看着我们,用非常潇洒的谈吐给我们上课,言辞饱含激情,抑扬顿挫,挥洒方遒。

但是很遗憾,我还是不怎么能消化这堂课的内容,我不敢看宋老师的大眼睛,担心被她发现其实我根本没听懂,增加她传道授业解惑未果的失落。

后面几天的课,不断让我怀疑自己的智商,是过暑假过傻了,还是在军训时被烈日晒傻了。我觉得听不懂的东西一下子变多了,甚至感觉自己根本没有听得懂的内容,真担心有朝一日我连中文都听不懂了。

我想到阿力说他们高中都讲过这些内容,既然如此其他同学在高中也有可能接触过这些知识点,有了这些基础他们就能听得懂。而我的高中老师藏私没有教给我,导致我的知识体系缺乏过渡,自然就听不懂了,别人听的如沐春风,我如闻天书。

我高中成绩好,一直风光得意,即使遇到一些低谷,也会尝试自我调整,譬如酣畅淋漓的踢一下午足球或者打半天篮球,出一身臭汗洗个澡,马上就能满血复活继续学习。

但现在左脚脚踝肿的像个包子,别说运动了,就走路都是勉勉强强的,还是无法宣泄这股恶气。看来只能找同病相怜者,集体抱团取暖疗伤了。

我看了一眼阿力,又看了一眼仲远,这两人的学习态度就能看得出来,已经在知识的海洋里乐不思蜀,流连忘返了。我又看了一下大脸,发现这家伙记笔记时也是一脸茫然,可能和我半斤八两。再去问阿哲,山东人性子直,直接就说不知道老师在说些什么,反正听听都明白,课后作业一道都不会做,比我好一点,但也没好太多。

既然不只是我一个人听不懂,就释然了,在这痛苦求学的路上那么多同行者,我并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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