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的时候就像一部恐怖剧,毫无预兆的就会把真相放在你的面前。
我看着满墙的肖像,不由得有些害怕,就像那张似乎永远忘不了的脸。
我想我是爱上她了,那个被我画了无数次的女孩,而感情对于我却是未知的味道,那么茶呢?
乌龙还是龙井?不一样的茶会有不一样的味道吧,那么她呢?她是什么味道的?
那我呢,我又是什么味道的?
我看着墙上的画,一遍又一遍的追问着自己,而虐待从来不问时候…
再一次我从梦中惊醒,但黑夜里的依旧灯火通明。钢筋水泥的世界并没有清晰的分开白昼与黑夜,就像我早已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生是死。这是来到编辑部的第十个年头,张溪落已经离开了四年。
我抻了抻懒腰,不想让自己过多的沉溺在梦中的那滴泪,而有些人就是这么厉害,明明已经分开很久,却让你迟迟不能将她忘记。
拿起趣÷阁,还是熟悉的脸庞,我闭着眼睛慢慢的回想,跟她的每一次见面,而留下的只有那张笑脸,其他的一切都不能再生动的呈现。
这算是爱情吗?
我尝试着用第二、第三人称问自己,这是爱情吗?还是执念呢?或许爱情本身就是执念。我们爱上一个人,然后朝思夜想,甚至奋不顾身。这真的就是爱情吗?抑或只是单相思吧,两个人的才叫爱情,那么一个人的呢?就不能叫爱情了吗…那么她爱我吗?或者说她之前爱过我吗?我是她要找寻的那个人吗?还是只是她口中那个人的替代品,只是替代品吗?难道一点都没有爱过吗?
我停下了手中的趣÷阁,把这半张画像以前的一样放在墙角,看着那近半米高的半成品轻轻叹气,爱情从来都不是肯定句,而爱过一定是感叹句。
换上一个新的皮囊,配上一套休闲的装扮,背上画板。既然一切是从街边开始,那就应该让它在街边结束。
“先生买花吗?”路边的小女孩问我,手里的花不算新鲜。
“我可以用画抵吗?”我蹲下身,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轻,我怕吓到这么可爱的孩子,毕竟生活对她并不仁慈。
“嗯…需要很久吗?我的花快枯了,我要尽快把它们卖出去,这样还有有个好价钱。这束可以吗?”小女孩想了想,问道,见我点头,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束红玫瑰给我,眼睛闪亮亮的。
“可以啊,那我等你吧,我就在这不走。”看着那红色,我愣了一下,紧接着道,然后放下画板,开始整理画具。
小女孩的速度并不慢,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就蹦蹦跳跳的回来了。
“拿着这束花好不好?”我看着坐在凳子上的小女孩,突发奇想道。
“好啊。”小女孩回答的清脆,接过玫瑰,熟练的掖在耳朵上。
我怕对方无聊,所以画画的过程,挑一些不重要的话题跟对方闲聊着。很惊讶的,小女孩很健谈,带着孩子特有的天真和机灵。
一张画画罢,却已经快要11.00,小女孩有些坐不直,但仍然勉强着,微微一歪,竟直直向地上倒去,我紧忙揽过。
“你画完了?”小女孩打个了哈欠,嘴里含糊道。
“嗯,画完了。”我轻声道,扶正怀里的小家伙,接着那小家伙又靠了过来。
“要不你送我回家吧,好吗?”小女孩睡眼朦胧的看着我,直白的要求却让我有些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