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刘哥你吓着我了。你试想你一睁开眼看见一个男人对你猥琐的笑着,你会是什么感觉。”我打趣着刘江说道。
刘江在一边呵呵的笑着:“昨晚上又喝多了吧。”
我点了点头:“碰见几个老朋友,一起喝了点。对了,你什么时候回來的,”
“凌晨我就回來了,看你睡得挺沉的,就沒有叫醒你。行了,得上班了,我在下面等你。”刘江说完便下楼去了。
我在上面收拾了一番便跟着下來了,车上刘江一直沒怎么说话,行驶到武昌火车站的时候,正好在等红绿灯,刘江递给了我一支烟:“听说我走的这几天,你和段平闹了一些矛盾,然后你的办公室也让一伙不知名的人给砸了,”
我点了点头:“是和段平闹矛盾了,但是砸我办公室的那伙人我并不知道是谁。”
刘江在边上呵呵的笑了笑:“就是段平,其实你心里也清楚的对吧,只不过沒有证据你也不好说什么。”
我在边上淡然的笑了笑,并沒有去说什么。
“段平现在三十出头,十年前就跟着我了,那时候我们跑工地,运河沙木材,这孩子从小沒爸沒妈,也挺拼的。他脸上那道疤痕就是见证,其实你别看他平时说话挺不好听的,他就这样。要是你接触下來,其实你会发现他这个人真的挺好的。他是跟着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你是我刘江最欣赏的人,所以顾南,我希望你们还是好好的相处。改天我叫上你两吃饭,你们好好的聊聊。”
我在一边叹了一口气:“刘哥,你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刘江也沒有在继续这个话題了:“我走之前交代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广告公司那边的话这几天会给我答案的,医院那边的话我已经去看过了,毛毛很可爱,以后你有事就我去吧,我挺喜欢这孩子的。”
刘江开着车只是温和的笑了笑,并沒有在说其余事情,至于之前他为什么要骗我也沒有去解释,我想有些事情是不用过分的追究的。
展览会的一切事物都进展的比较顺利,晚上六点的时候我手机响了起來,我一看來电提醒是夏沫,连忙接听了:“喂,”
“下班了吗,”
“昂,快了。”
“我找你有事,能不能过來一下,”
“你在哪了,我來找你。”
夏沫在那边说了一个地址后,我便将雪峰叫了过來,给他交代了一些事情,晚上是雪峰送秀儿回去的,我找刘江借了车,他正好有事也用不上,我便开上了。
夏沫说是在汉街的一家咖啡店等我,我打开了导航,便赶了过去。
我到地方的时候,天色已经逐渐黯淡了下來,我找了一个位置停车,正准备给夏沫电话过去的时候,我便看见了不远处夏沫站在那里,她穿着一件灰色风衣,披散着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天气已经有些寒冷,她不时的搓着双手。有那么一刹那我愣在了原地,这个画面怎么那么熟悉,读大学的时候,每次我去找夏沫,夏沫都会在公交车站等我,不论风雨,不惧黑夜。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做一条鱼,我希望拥有七秒钟的记忆,而不是念你半辈子,怀念也需要半辈子。
夏沫可能沒有发现我到了,因为我是开着刘江的车过來的,我站在离夏沫还有些远的地方,我点着了一根香烟,大口的尼古丁混淆着冰凉的空气被我吞噬,心间像是被一扇门堵着了,我用尽的浑身的力气,去撞击,想要毁灭,想要冲出云霄。
如果我们不曾是恋人关系,我也不曾拥有过谁,我站在触及你视线的范围,我希望有着陌生人的视线,能够看见你,从天荒到地老,从浮海到星宿,从苍茫到旷野,从,我知道你叫什么开始,到你幸福为止。
夏沫有时候会有点天然萌,你看,我都瞅着她半天了,她都还沒有反应过來。
我将手中半截沒有抽掉的香烟扔掉,双手插在大衣中,朝着夏沫走了过去。
一步两步
“夏沫。”我轻声的呼叫着她的名字。
夏沫茫然的转过头,看见是我温柔的笑了笑,像极了狂野的风,也像极了当年爱着的你。
“你怎么來的呀,”夏沫估计是沒看到的士在这边停下,四处的张望着。
我指了指刘江的那辆奔驰:“诺,开我老板的车來的。”
夏沫不知道为什么,迟疑了一下:“顾南,我当初就说过的你顾南注定会和别人不一样的。”
我淡然的笑了笑,是么,注定和别人不一样么,你说的是注定在这座城守了这么些年么。
“顾南,你注定是要一飞上天的,相信我,你真的和别人不一样。”
我沒有去回答夏沫的话,那么多人说你与众不同,大概是因为有时候你不愿意进入别人的世界吧。
夏沫也沒有在说什么,拽着我朝着前面就走了过去。
我和夏沫到了一处咖啡店,夏沫预定的位置上已经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咖啡了,想來她已经等了我有一会了。
我坐在了夏沫的对面:“你找我有事吗,”
夏沫从随身的包包翻了一会儿,拿出了一个红盒子:“上次你和我说的事情,我答应你。”
夏沫能答应这件事情,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事情,所以我并沒有过多的激动。
“公章我已经带來了,你带回去直接盖一个就行了,名字你签上我的就行了,你那时候不是经常模仿我的名字么。”夏沫瞅着我呵呵的笑着。
我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來,沒想到她想的还是挺周全的。
我有些疑惑的瞅着夏沫:“怎么就突然答应了,”
夏沫双手撑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因为你吧。”
“因为我,”我指着我自己。
“沒什么啦,你只要知道我现在答应了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那等会我们去吃饭,算是公司请你的。”
“公司请我的我不去,你请我的我就去。”
“这有区别么。”
“怎么沒区别了,”夏沫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我。
“行行行,我请你的就是了。”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对了,伯父有着落了吗,”我搅拌着桌上的咖啡杯。
夏沫点了点头:“有点消息了,不过,不过还沒有确定,等确定的时候,你在帮帮我吧。”
不知道为什么,夏沫说这话的时候感觉有些心虚,我也沒有多想,便点了点头,说了声可以。
晚上我请夏沫吃了一顿饭,只不过这饭是得加上引号的。我们先是去了虎泉买了“荆州锅盔”,然后去了大学吃了“成都冒菜”。
那时候每次放假,我陪着夏沫出去逛街,回学校的时候,我都会和夏沫去吃这个,夏沫说这是属于我们的专属菜系。以至于那些年我每个星期都会吃这个,可是后來的五年我在也沒吃过。
我送夏沫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我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夏沫叫住了我:“顾南。”
我有些疑惑的回过头:“怎么,”
“你等下,我有东西给你。”
我有些疑惑的点了点头,夏沫进去了一会儿,便抱着一个大红色的盒子出來了:“给,送你的。”
“什么,”
“给你织的围巾。”
“我不用。”我淡淡的开口。
“怎么,现在就连朋友间的问候都显得这么苍白了么,我就送你一条围巾,又沒有让你干什么。”夏沫瞥了我一眼说道。
“那好吧。”我还是有些心不安,准备打开盒子看看,夏沫一把抓住了我:“回去再看吧,我先回去了,路上注意,慢点开,晚安。”
“晚安。”直到夏沫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面,我才开着车离开了。
进小区的时候,保安一直在瞅着,我正准备进去的时候,保安却在后面叫了起來:“小伙子,你是顾南吧,”
我有些疑惑的盯着保安大爷:“大爷,我是,怎么了,”
“这里有你的快递,你过來拿下。”
“快递,谁给我送快递來了。”我到了保安室给大爷递了一根烟过去:“大爷,这天气冷啊,您可得注意保暖。”
大爷双手互插袖里:“武汉这天气,贼着了。”
我瞅着大爷这模样哈哈的笑了笑:“大爷,您咋知道我叫顾南昂,”
“这小区总共就这些人,经常拉取快递的我也知道。就你名字陌生,但是我也看见你好几次了,那肯定就是你了。”大爷在一边分析的头头是道。
“那得嘞,谢了昂大爷。”我找到了快递和大爷打了声招呼,便开车到了楼下。
楼道边昏黄的路灯有些冷,路边光秃秃的白杨也在撕扯着风口,我将夏沫送我的盒子打了开,里面安静的躺着六条围巾。
“顾南,以后我每年都给你织一条不同颜色的围巾,红橙黄绿青蓝紫,你要戴着我对你满满的爱幸福的生活下去。”六年前平安夜,夏沫站在白沙洲十字路口,大风呼啸,用力的抱紧着我说道。
我坐在车上,不知道为何眼角有些微微的思润,我已经有了两条不同颜色的围巾了。加上这些一起是八条,也足够怀念了。
盒子的最底下有一张纸条,我缓缓的打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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