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光谷后,我将整个地铁站都找遍了,可惜人这么多,我怎会轻易的找到了。一路上给莫北打电话就没有停过,我直奔家里而去,空荡荡的房间里,竟连一丝光都藏不住。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有些慌,我不知道莫北是不是生我气了,可是就算生气了,连一句话都没有,这种感觉很没有底,好像不会游泳的人,快要淹死的时候,就连一根救命稻草都没有,什么都抓不住,那么无力。
我起身直接走出了屋子,整个光谷此时就是一座不夜城,绚丽的所有人都在迷失,在充满雾气的轨道中,遇见不同的彼此。
我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我不知道她会去哪里,想想我还真不是个男人,莫北可是我的女朋友,现在就连她喜欢去的地方,吃的东西都不知道。
城市披着星辰,穿越狂野的风,你是否能听得见,她也在深深的低吟。
我们都在得不到,忘不了,不满足中徘徊,似乎永远不懂得满足。这颗心,何时才能安静下来。
来来回回,兜兜转转,我就这样走着,却没有碰见我的丁香花一样的姑娘。路边的各种商铺逐一关了门,车辆也不在那么泛滥,我低着头走,走,一直走。
“顾南。”有人再叫我。
是幻觉!
“顾南。”我猛的转过身子,就看见巷子那边的大树底下,莫北抱着自己蹲在那里。
我猛的一把朝着莫北跑了过去,附身紧紧的抱着了她,刚才想说的话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不起。”莫北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的。
莫北就这样被我抱着,也不推开,也不说话。
突然想起,曾经承诺过夏沫带着她去看陈奕迅的演唱会,三年前我去了,一个人,**时分是他唱的《十年》,全场安静的一塌糊涂,而我在最后面的角落处哈哈的笑着。只是笑着笑着却红了眼,那一天全场热浪朝天,尖叫声不断,似乎我们的过去,青春,都被埋在了这里面,燃烧的噼里啪啦做响。
“顾南,你是不是还在想着她了?”莫北靠在我的耳边,轻声的说道。
身子猛的一惊,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莫北对着我,咧嘴笑了笑:“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了,人家都订婚了,你还忘不了了?不过,顾南,既然咱们两在一块了,就算是将就,我们也得将就着幸福了!”
我望着莫北,心里一阵阵不好受,抱的莫北更加的紧了:“我没有想她了,刚才只是一瞬间,好像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莫北这时候站了起来,转了一圈对着我笑着:“你看,从前的我们都不见了,这不就是我们自己么,焕然一新。”
我伸出了捏了捏莫北的鼻子:“呆货,以后不许莫名其妙的玩失踪。”
“你也一样。”
我点了点头:“行了,走吧,先去吃饭,明儿还得上班了。”
解决了肚子问题之后,莫北便早早的入睡了。我一个人在电脑前坐着,想着企划案的事情,这次的主题是“心中尚未崩溃的地方”选择的地方限制了是国内,也就是指定一套旅游线路,以及部署,还有导游词。现在市面上以及网上的套路不计其数,导游词更是满天飞。这里比的就是创新,构思,新颖。
之前想的几套方案都被我推翻了,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感觉。
一包烟很快被我抽完了,又跑出去买了一包,到凌晨一点的时候还是一点思路都没有,电脑屏幕的银色灯光都是昏昏欲睡的样子。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时间,将电脑关上,便也去睡觉了。
其实刚才在地铁冲出来的那么一瞬间,我脑子里有过一丝灵感,不过很快的就消失了。
因为凌晨四点还要接团的原因,我没有睡太久,睡了三个小时便被闹钟震醒了,我小心翼翼的起身梳洗,最后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虽说武汉已经到了六月份了,可是此时却还是有些冷,我在边上一家便利店买了一包槟榔,这样也许会温暖一些,到公司楼下的时候,司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带团的这段时间,公司车调的几个司机差不多都认识了,我搓着手上了车,给面前的王师傅递上了一支黄鹤楼:“王叔,出发了。”
王叔干这行已经快二十来年了,开车技术没得说,而且说话做事特别扎实,司机里面他是我最喜欢的一个。
“小南啊,这几天可有的累了,你自己注意休息。”
“怎么了?”
“今天这个团是临时别的旅行社拖过来的,好像是闹了什么矛盾,最后咱们这边接的,而且全是老年人,麻烦着了。”
我坐在王叔后面,将窗户开了一点缝,慢吞吞吐了一口烟:“没事,以前这样的事情见得多了。”
王叔在前面笑了笑:“小南啊,看你年纪轻轻的,不过带起团来一点都不马虎。”
“您过奖了,我这以前看的也多了。”我和王叔又聊了几句。不过王叔是真的对我挺好的,他告诉我公司里许多人这几天都在请假,无外乎就是在准备比赛的事情,谁不想出名往上爬了,我却一个人还傻乎乎的往前挤。不过这些事情我是真的不在意,有些人就是太过虚假了。
我将窗户关上,靠在一边的窗户边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颠簸着停了起来。
“顾南,你快醒醒,他们那边好像打起来了。”这时候我被王叔推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一辆大巴停在路边,一群妇女围着一名女子指指点点着,不时还有人推着她,隔着好远,我一下就看清了围着的女子面貌,我猛的一惊,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朝着那边就冲了过去。
(PS:电脑一直都没去修,用手机码字,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