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盯着眼前的苏莫有些好奇:“你怎么在这里了?”
“怎么,你能在这里,我就不能在这里了?”苏莫颇有意味的对着我笑了笑。
“没,我只是感叹,很巧。”
“是啊,很巧!人家每天这个点都在这里,你今天过来,能不碰到吗?”宁可薇这时候站了起来,准备转身离去。
“可薇小姐,等等!”苏莫上前走了一步,拉住了她。
“怎么,有事吗?”
“呵呵,我都来了这里好几天了,只是为了和可薇小姐舞上一曲,你总是跟我放鸽子,这样不好吧!”
我在一边总算听出了一点味道了,原来苏莫是看上了宁可薇了,不过这两人是怎么厮混到一起去的,我还真想不到。
我靠在一边的吧台上,点着了一根烟,颇有意味的看着他们两人。
“苏先生,我答应你了吗?”
苏莫听着摇了摇头。
“那就是了,一我欠你钱,二我没有答应你,我有什么理由与你舞上一曲了?”宁可薇披着貂皮大衣,里面的旗袍将她的身材更加完美的勾勒了出来。
苏莫想说什么却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想必是被宁可薇的话哽住了,我在一边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顾南,莫北还是在老包厢,去不去是你的事,还有管好你的朋友,让她管好自己的心。”宁可薇说完,双指间夹着一支烟便离开了。
苏莫回过头看着我:“笑什么了?”
我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真没想到还有我苏莫哥搞不定的女人了,哈哈!”
苏莫盯着我好一会儿竟笑了起来,他笑的有些无奈,摇着脑袋过来搂着了我。两人拿了一些啤酒,便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苏莫开了一瓶酒,熟练的给我倒上了:“这女人,不简单!”
我呵呵的笑了笑:“赞同。只不过你怎么认识可薇了?”
苏莫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听朋友说这位置挺特别的,没想到,这里的老板娘更特别。”
我看着苏莫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拍了拍苏莫的肩膀:“老兄,加油!你可以的,我还有事就先走”
苏莫安逸的靠在沙发上,对着我笑了笑,找了招手。
说老实话,像宁可薇这种女人,苏莫搞不定,起码,现在还差那么一大截!
穿过大厅熙熙攘攘的人群,到了第一次来天青色的包厢,宁可薇说莫北在里面,只是在门口,我却有些犹豫敲门。我不知道进去了,该和莫北说些什么,我们的关系算是什么?
我在门口徘徊着,这时候里面的门却打开了,莫北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我也是愣了一下:“你找我?”
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没,没有。”
“那你在这里干嘛?”
“我到这里就不能来唱歌了?”
“呵呵,唱歌,那你去唱吧。”莫北对着我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便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喂,你干嘛去了?”
“你管我!”
“什么态度嘛!”我嘀咕了一声,便跟着莫北走了过去。
莫北径直的走了出去上了车,正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小跑过去将门拉开坐了进去。
“你干嘛?”莫北坐在前面望着我说道。
“你管我!”我模仿着莫北的语气说道。
我能看见莫北的嘴角有一丝丝弧度,她没有说话,发动了油门,便开了出去。
夜幕已经降临,每一个人儿,内心不安的情绪又在蠢蠢欲动了。
我不知道莫北要去哪里,她不说,我也没有地方去,那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吧,开往地老天荒。
一路无话,星辰铺就一条归途,载往我们,通向一条不知名的路!
很快,莫北在一处荒芜的地方停了下来,我坐在里面看着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没有,我还真不知道这里是武汉哪个地方。
“莫北,你不会劫我的色吧?”我不知觉的抱住了自己的身子。
我能感觉车里面一阵阵冰冷,我转过头看着莫北,莫北狠狠的瞪着我,一副要将我吃掉的样子。
“呵呵,呵呵。我开玩笑的,别介意别介意!”我对着莫北摆了摆手,连忙的下了车。
莫北紧接着也走了下来,这应该算是武汉的郊外了,没有人潮拥挤,没有灯火琉璃。风儿呼啸的吹着,将枯萎的野草吹的哗哗作响。
我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周围,真的,什么都没有。
莫北这时候打开了后备箱,不知道在里面翻找着什么。
我有些好奇的走了过去,在微弱的星空下,我能看清,后备箱里面全部是一些孔明灯,还有一些祭拜死人用的钱纸。
我有些诧异,莫北这是在干嘛。
莫北没有说话,拿出了孔明灯就关上了后备箱,朝着一处空旷的地带走了过去。
“顾南,帮下忙!”莫北这时候在前面叫到。
我“哦”了一声,小跑了两步跟了上去。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今天是莫北前男友,也就是吕凉城的祭拜日。
我和莫北将孔明灯一一打开,整理好。
“带了打火机吗?”
“嗯”我点了点头,递给了莫北打火机。
火光点着的一瞬间,莫北的整张脸神情清晰的出现了,没有哀伤,没有泪光,安静的像是一首安眠曲。
莫北,你的内心一定很疼吧!其实,如果疼,那就哭出来吧。为什么受了伤,受了委屈不能哭,我们都是小小的人儿,我们的心也是软乎乎的,也会疼的!
孔明灯的光将这空旷的地带照耀了开来,莫北紧紧的盯着它,然后慢慢的松开了手,灯儿慢慢的升空,越来越小,越来越高。
它,带着信仰,与这繁华的世界做着告别。
我们,在这大地,望着这浩瀚的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