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两人怎样?”
古力大仙眼中泛着冷光,对着旁边的无相大师随意说道。
“极天八刃,果然名不虚传!此二子皆不可小觑,老衲我是已无法战而胜之!”
无相和几位家族长老看着两人的战斗,眼中惊叹之于,更有一抹忌惮。倒是古力大仙冷笑一声,身上升起一缕战意,经久不散。
罗雨殇和莫青严战场声势浩大,已然转移至高空之上,倒是姚可离和付玲瑶的战斗显得尤为有些看头,姚可离身法诡异,其修为也是初入极境的样子,但其战斗力却是极高,竟是一人化三身,一蓝一金,三人将付玲瑶包围得死死的。
而付玲瑶虽然修为境界低于姚可离,却仗着手中不完整的十大神兵之一的水月柔魂鞭,硬生生力抗三人,倒是那些个低阶弟子,无论心中如何想法,却是不敢动手,因为谁都知道,若是两方战场没能分出胜负,一个多余的动作都将可能带来杀身之祸。
“呵呵,有趣有趣!”
古力大仙瞥了一眼笑呵呵的广先生,哼道:“有趣个屁,你这老儿又看出什么了来?”
广先生回瞥了眼古力大仙,对其强悍并不畏惧,倒是无视一般地看向身旁的南平风雪,低声道:“不知你可看出什么来了?”
南平风雪微微点头,见得广先生示意,朗声笑道:“这天极门之变,无异于夺权之战,但现在付玲瑶和罗雨殇两人明显落于下风,罗雨殇还好,可能还多撑一会儿,但付玲瑶与姚可离实力悬殊太大,虽仗着神兵之威,不过多支持一炷香罢了。可众人只顾着看战斗,却忽略了一个人,一个本该不能被忽视的人!”
在座之人谁人不是老而成精之辈,南平风雪言尽于此,可却将关键之点挑得无比透彻,天极门道非子五大弟子,大弟子莫青严,二弟子姚可离,三弟子罗雨殇,四弟子曲凌风,五弟子付玲瑶,当年曲凌风被收入门下,可是被誉为千年不遇的奇才,可不过短短百年之中,修为非但进展缓慢,更是卡在离天境二重,不得寸进,因此虽然贵为门主弟子,却暗地里多遭人白眼奚落,实在过得不怎么舒坦,此番大战,以他的实力虽然不能左右战局,却也不该消失不见才是,莫不是他的消失,是有原因的吗?
众人正自想着,战局却在此时发生了变化,付玲瑶虽有利器傍身,但奈何与姚可离修为差距太大,当即被寻了个破绽,一剑划伤了手臂,血流不止,竟是难以愈合。
“嘿嘿,五师妹,我的金刃锐利无比,一旦被伤很难愈合,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若是再纠缠下去,可别怪我辣手摧花了!”
姚可离嘿嘿直笑,一脸的轻蔑之色,转身便欲去帮助莫青严。
付玲瑶脸色难看,喝道:“陈伯李嫂,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话音一落,人群中一黑脸老者和一白面妇人突然出手,两道巨大的光柱如同饿狼扑向姚可离。
“雕虫小技!”
两人的攻击虽然迅速无比,但姚可离身形一闪,却是眨眼间便躲了开来,正得意之际,两道光柱轰然相交,爆发出一团刺目的光团,眼前一切骤然一黑。
“不好!”
姚可离目不能视,耳中亦是嗡嗡直响,五感尽被封闭,立即明了这是付玲瑶早就准备的手段,心中一惊,知道不好,事实也的确如此,付玲瑶趁着姚可离失神的刹那,手中水月柔魂鞭化作百丈,瞬间便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水月柔魂鞭乃是专门针对命魂,命魂被困,无论姚可离修为多高也无法动弹。
付玲瑶见得一击得手,稍微舒了口气,却闻得两声惨叫,却是那姚可离在那一瞬间,两大分身同时袭向陈伯李嫂,两人双双毙命。
“陈伯,李嫂!”
付玲瑶眼睛微红,银牙一咬,咬破舌尖,张口吐出一团精血,迅速化作一朵血红的冰莲,散发丝丝寒气。
“血蕊冰莲!老五,你真要拼命吗?”
饶是姚可离境界高出付玲瑶一大截,却也忍不住脸色大变,怎奈付玲瑶根本不答话,双眼冷漠之光一凝,冰莲转眼消散,再出现时,却是已然落向姚可离头顶。
寒气入骨,姚可离知道这冰莲的威力,一旦被粘上半点,立刻浑身冰冻,怕是霎时便会化作一个冰雕,毙命于此,但此刻被水月柔魂鞭困住,根本无从施法,当下心中大急,张口尖啸一声,两个分身立刻消失,而此时,那冰莲也落在了他的头顶。
“呼!”
长长吐出口白气,付玲瑶脸色刷白,见得姚可离已然化作冰雕碎裂一地,这才忍不住眼中疲色,脚步微微踉跄,张口吞下冰莲,又服了一枚丹药。
“师姐小心!”
陡闻得一声惊呼,付玲瑶浑身一个战栗,毫不犹豫反手便是一鞭抽出,正抽在一人掌上,却正是那已然冰封的姚可离!
“怎么可能!”
付玲瑶脸色大变,满眼不敢置信,然而就在这刹那失神之间,另一个身形悄然无声从背后一掌,将其重重击下,狠狠砸在地上。
付玲瑶狂呕几口鲜血,神色萎靡至极。
姚可离两大分身合二为一,脸色也是苍白至极,呼吸之间寒气流动,显然也被付玲瑶伤到了根本。
“若非我命魂可融于任一分身,今日怕便被你给杀了,饶是如此,也让我损了一具分身,实力大损,老五,你可好狠的心啊!”
姚可离说得咬牙切齿,双目间杀气流动,已是真正起了杀心,一步一步逼向付玲瑶,后者却根本无力反抗,眼见得就要命绝于此,却忽有几个身影挡在其身前。
“你们......”
几个身影皆是男子,面带决然之色,一人回头,深情看了眼付玲瑶,柔声道:“五师姐,虽然我等明知你修炼绝情之道,已是毫无机会与你成就双栖,但我等之爱意,却是天地不可绝也,今日为你赴死,也算了了一番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