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木哥,朴胜妍出门了。”在街头擦鞋的一个青年人一边擦鞋一边冲放在凳子上的大哥大轻声说道。
“好,知道了!”电话里有声音回答道。
然后赵天慧的电话被拨通:“铁姐,我是正木,朴胜妍回公司不久就出门了,看样子是去阿天的医院。”
“叫人跟着她!”
“是,铁姐。”
不一会儿,奥美公司的另一辆车缓缓开出公司大门。
对面五楼的窗帘后面,一个望远镜穿透车窗玻璃看见驾驶位置上的人是阿意。望远镜镜头调整,现整个车里就阿意一个人。
“正木哥,奥美阿意出门了。”
“好,我知道了。”
“车子里就阿意一个人,看车子走的方向,是走的武胜街方向。”
“好,阿意交给我了,继续盯着奥美的大门。”
“是,正木哥。”
一分钟后,赵天慧得知了消息,吩咐正木安排人跟着阿意。
奥美公司的前后大门和偏门,包括地下车库的出口,都有专人在负责严密监视。
还能叫一个老外的社团在华国人自己的地盘上翻了天去,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阿意开车拐进武胜街道,就看见了路边的朴胜妍的车子。
阿意开过去,跟朴胜妍打招呼,然后他前面开车,朴胜妍后面跟着,两个车一前一后的开出武胜街道,拐上皇后大道,跟去阿天医院的路线背道而驰。
赵天慧把阿意和朴胜妍开车向城外走的事情告诉了龚平,她看不懂阿意和朴胜妍在玩什么,而且,越是向前跟着这两部车,越是容易被前面的两车现。因为路线越来越偏僻,车流人流稀少。
龚平道:“铁姐,派人紧盯着吧,目前我也猜不透阿意和朴胜妍在做什么。”
两个公司大人物出门,连个枪手都没有带。奥美公司里面可并不缺少枪手。
不过,考虑到尖东社团的人在昨天已经全部撤离奥美的两艘赌船,奥美公司的枪手被派去赌船上也是肯定的。
朴胜妍猛地刹车,前面,阿意从反光镜里看见朴胜妍停了车,在电话说道:“胜妍,怎么了?”
“你这路线越走越偏僻,阿意,你究竟想把我带到哪里去?”朴胜妍道。
阿意道:“从这里绕道过去就很快见到阿天了。”
“我不记得这边绕过去就有大医院。”朴胜妍道。
阿意笑道:“胜妍,阿天转去的不是大医院,而是私人小诊所,道上人开的,为了避开人耳目。阿天被枪击和绑架的事情,已经惊动了警方,警方要拿阿天去问话,而另外的道上的人却要补射阿天一枪。”
朴胜妍道:“我不相信!”
阿意不得不停下车:“胜妍,我阿意什么时候欺骗过你?你连自己人都不相信,却去相信华国人龚平。结果你也看到了,龚平把我们弄得很狼狈,他动作不断,而我们还一次手都没有还上他。”
朴胜妍沉默了。
“你来我车上,我开车带你去见阿天,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回来开你的车。”阿意说道。
“好吧!”朴胜妍被阿意说服,把车开到一停车处,缴了钱,就上了阿意的车。
阿意丢给朴胜妍一支烟,啪的为朴胜妍点上火,说道:“胜妍,拐过这路口马上就到。”
“那就快开车,啰嗦什么。”朴胜妍没好气的说道。
“是是是!”阿意忙说道。
朴胜妍一边猛吸烟,一边看着外面的低矮的贫民房屋。街头屋檐下,几个孩子脏兮兮的,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朴胜妍。
朴胜妍跟孩子对视,突然感觉孩子们有些恍惚。她心中一惊,这是自己中了药的症状。朴胜妍多次使用过这种药,在新加波圣淘沙对付李蕴的时候,朴胜妍就用过这种东西。
“你给我吃的什么烟?”朴胜妍问阿意。
阿意回头,朴胜妍觉得阿意的头突然变得奇大无比。她知道自己中了阿意的暗算,在最后意识清醒的瞬间,她咕哝出一句:“阿意,你想干什么?”然后头一歪,倒在了沙上,失去了知觉。
朴胜妍感觉眼前白蒙蒙的一片,她慢慢睁开眼睛,一盏白炽灯的光芒打在她的脸上。鼻孔中,嗅到一股霉的气味,霉味中还有刺鼻的烟味。
“醒了!”阿意的声音在白炽灯后面说道。
朴胜妍想站起来,却觉自己双手双脚被绑着。
“阿意,你想做什么?”朴胜妍厉声说道。
“我想救你的命!”阿意说道。
“你要杀我?”
“不是我要杀你,是金晋中和金秀英要你的命。”
“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你父亲要引进外国人进入豪鹰高层,而且不止一个,还是多个。他的梦想是成为全亚洲最大的老千集团,但是金晋中和金秀英却认为,我们只要韩国市场和华国市场,就已经足够大了,而且,豪鹰里面,绝对无法容忍任何一个外国人的加盟。”
“因为对公司的展前途有不同意见,所以金晋中和金秀英决定杀了我父亲取而代之?”
“不是,是杀了你,把你的人头送给你父亲,断绝你父亲对任何外国老千的念想。然后,派出我们的枪手,把龚平和赵天慧给干掉,为你报仇。”
“你也跟他们一伙了。”
“那倒不一定!”阿意笑道。
“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要你,你要是答应嫁给我,我就站到你这边,把金晋中和金秀英的阴谋公之于众,让豪鹰的枪手把金晋中和金秀英干掉,让你重掌奥美。”
“我要是不同意嫁给你呢?”
“那我就只能站在金晋中和金秀英一边,把你先奸后杀,然后把你的头送还到韩国豪鹰总部,告诉朴正泰老大,是龚平杀了你。”
朴胜妍沉默了好一会,说道:“你解开我,我答应嫁给你。”
“好!”阿意从白炽灯后面走出来,手里小刀一闪,割断捆住朴胜妍的双腿的绳子。
“把我的手也解开。”朴胜妍道。
“不行,我不能解开你的手。”
“你想就这样一直绑着我的手。”
“你我先结婚,就在这贫民窟中的出租房里,我们结成夫妇后,完成了夫妻之实,我就解开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