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这位庄先生跟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玉’乾阁八楼,庄金海之间下注的这一片区域里,庄家脸‘色’不悦的走了过来,直视着凌薇等人冷声问道。
这是一个皮肤微黑的男人,约莫三十岁左右,剪着一头短碎发,身上穿着一件皮夹,下身则是一条休闲‘裤’,一眼看去非常平常的一个男人,却还是引起了凌薇等人心底的怀疑。
只因为他的华夏话说得并不算很标准。
也是在这位庄家走上前来的那一刻,李不为的脚微微往前一步,那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明显是要护着凌薇与唐子骞。
可凌薇和唐子骞是什么人?
别说被人欺负,他们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整个八层面积宽广,光是像这个肤‘色’微黑的男人一般的庄家就有不下于二十个,而此时他们所站的位置不过是这八楼的冰山一角罢了。
庄金海突然间的倒地以及庄家忽然间宣布赌局的暂停都令周边围观的旁人纷纷蹴足。
每一天‘玉’乾阁内都会有无数围观的旁人前来看热闹,看的就是这‘玉’乾阁内的人生百态。
庄金海虽然才刚刚加入这场赌局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可是仅仅只是半小时,他的疯狂叫价以及加注便已经引起了所有围观者的唏嘘。
因此庄金海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几乎都被这些人悄悄的关注着。
凌薇等一行人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周边的围观者也有注意到的,只是碍于凌薇等人并没有加入这场赌局,因此这些围观者就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
可谁能想到,正是这几个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后来者,却是对庄金海动了手脚。
让这个正在赌局中占据了第一土豪身份的男人陡然间昏‘迷’了过去,这样一来,这场赌局哪怕再‘激’烈,也必须要等到庄金海醒来才能得以继续。
庄家现在的脸‘色’非常的难看,因为他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几个程咬金来。
“突然妨碍赌局是什么下场你们可知道?”
这庄家见凌薇等人谁也不说话,只以为他们是害怕了。
他微黑的脸庞上眼眸微冷的扫过众人,牵了牵薄‘唇’顿时间一抹冷笑便浮现在他的‘唇’角处:“不管你们是什么人,现在这位先生未完成的赌局都必须由你们其中的一人来完成。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盗亦有道,赌亦有赌的规则。”
李不为站在最前方,在听到这庄家的话之后,他从鼻头冷哼一声,‘唇’角蠕动着这就要抗议。
却在此时,凌薇一抬手,示意他退后。
见到凌薇的动作,李不为最终将想要抗议的话语吞进了肚子里。
凌薇却是往前几步,来到了这位庄家的面前,那张‘精’致白皙的脸蛋儿似笑非笑的,凤眸里更是缓缓凝聚出一种名为睿智的‘色’彩来。
庄家在看到凌薇这幅表情后,心头微微有些不适,一时间收敛了神‘色’,目光变得谨慎起来:“如何?你们有三个人,想来总有一个人能够站出来说话吧?还是这件事情这位少‘女’就可以做主?”
其实就在看到凌薇阻止李不为前来说话的那一瞬间,这位庄家的心中就对凌薇有了一丝‘摸’边的了解,这也是令他态度微改的真正原因。
这一行三人,没有想到最后能够说话的反倒是这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少‘女’。
“不错,我很赞同你说的话。”凌薇的声音响了起来,只见她点了点头一脸赞同的模样,却在下一秒话锋一转:“可是庄金海没有完成的赌局由我们来完成?你是说在庄金海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么?”
现在庄金海昏‘迷’了,他根本不可能点头同意庄家的说法。
而赌局上的规则中的确有一个是可以让他人取而代之继续参加赌局的,只不过前提必须是庄金海点头。
这庄家和凌薇之间的‘交’谈也是引起了人群中的一片‘骚’动,大家在听到庄家和凌薇俩人的话之后,很快便感觉到庄家有些咄咄‘逼’人。
凌薇没有走,因为她留在这里就是想要整清楚半个月内连续五位千万富翁皆是在这八楼输得‘精’光背后的‘阴’谋。
庄金海不过是刚刚倒下,这庄家就已经有些慌‘乱’了,甚至于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
“这位土豪没有点头答应的情况下,这一场赌局怕是要等到土豪醒来再继续吧?”
“对啊,这庄家在这里都开庄坐庄有大半个月的时间了,不可能会连这点事儿都不知道吧?”
“嘁!你们也知道,这庄家这段时间赚疯了,现在又遇到傻‘逼’似的土豪,能杀一个是一个呗,将心比心,如果你们是这个庄家的话,是否会愿意让到手的‘肥’羊就这样不翼而飞呢?”
庄金海刚才半个小时的加注下,赌资已经高达百万。
如若庄金海现在没有突然昏‘迷’的话,一刻钟后,庄金海务必会输的连内‘裤’都掉了。
可惜之处就在于,庄金海突然昏‘迷’过去了,这一场赌局也因为他的昏‘迷’而无法继续。
断断续续的议论声从人群里爆发了出来,凌薇在听到大家的议论后,心底却是再度明镜儿似的,这庄家,看来也有问题。
“怎么不说话了?”
就在这庄家沉默下来的时候,凌薇却忽然走近几步‘逼’近了他,斜睨着他那有些怔愣的脸庞,眸光宛若染了厉‘色’的毒‘药’一般,让人无所遁形。
凌薇的话令这个皮肤微黑的庄家心头猛地一跳。
下意识就抬起头来看她,却见她那锐利的眼神儿比起自己咄咄‘逼’人的行为更嚣张几分。
这个‘女’人身上的气场居然如此强势,比起她那看起来二十岁模样的脸庞要有说服力的多。
只是。
她又不是神,怎么可能会知道近段时间来云市所发生的那些事儿?
只一瞬间,这位庄家便稳住了自己的心神。
也是在他抬起头刚想要跟凌薇争论的时候,两个身影由远至近的走来。
眼角的余光在碰触到那走近的妖娆身影时,庄家微微张开的嘴巴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越过了凌薇看向更远处的目光却提醒了众人。
庄家此刻表现出来的不同之处自然也吸引了大家,循着他的视线看去,却见一个穿着与这赌场内所有人都格格不入的‘女’人走了过来。
在‘女’人的身后紧跟着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子,那男子一脸的严肃,目不斜视。
而‘女’人手里紧搂着的那只白‘色’猫咪也是一副慵懒的模样,‘女’人涂满了黑‘色’指甲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在白‘色’猫咪的身上轻轻的抚‘摸’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
所有人转过身在见到这个身段妖娆长相妖媚的‘女’人时,全都不由自主的住了嘴。
“是你解开了我的咒术?你是华夏的‘阴’阳师吗?”
身穿着貂绒大衣的媚颜‘女’子走上前来,直接来到唐子骞的身旁,媚眼如钩的看向唐子骞那张堪称面如冠‘玉’的俊脸,眼瞳中沉淀出无尽的魅‘惑’之‘色’。
真是没有想到这华夏居然还有如此优秀俊美的男子,宛若天上下凡的神邸一般,真是叫人意外又惊喜。
妖媚‘女’子站在不远处,双眸紧紧的凝视着唐子骞,一动不动,心中的思绪却是早已经飘到很远的地方去了。
这个男人,她想要!
眨了眨眼睛,她覆上了血红‘色’口红的‘唇’瓣却是慢慢勾起了一抹浅笑:“不知道怎么称呼呢?真是巧呢,我也是‘阴’阳师,不过我来自于R国。如果你愿意和我‘交’个朋友的话,那么今天你恶意出手解开我咒术的事情我就不予追究了,你看如何?”
妖媚‘女’人的话让凌薇无奈的伸手扶额。
瞥了一眼这‘女’人‘胸’前的‘波’涛汹涌,再看看这‘女’人一副‘精’致到毫无缺陷的妆容,凌薇突然间觉得很无力。
直接走到唐子骞的身边,凌薇冷笑一声,一把倚在唐子骞的怀中,而唐子骞则是顺势将媳‘妇’儿抱在了怀里,一双原本暗含厉‘色’的狭眸顿时间化作一滩‘春’水般的温柔。
“R国‘阴’阳师也敢在我华夏地盘上造次?你确定你不是来我们华夏找死的?”
凌薇嫣红的‘唇’瓣轻启,冷冷的话语从她嘴里吐出来,伴随着话音的落下,她手掌贴在唐子骞俊美无俦的俊脸上,一时间将他的脸往自己的方向带过来,当着众人的面她毫无羞涩的‘吻’上了他的‘唇’。
“R国‘阴’阳师,别用你那放‘荡’的眼神儿看着他,他是我的男人,而你只能靠边站。”
凌薇的话音不大不小,却正好足以让这一赌局周边的众人全部听到。
大家听着凌薇这如同宣誓一般的话语,一时间竞相浮现出尴尬的神‘色’来,似是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才不过二十岁的少‘女’竟然可以说出如此彪悍的话语来。
妖媚‘女’子眯起了细细的狐狸眼,红‘唇’抿了抿,脸‘色’却是慢慢的冷下来。
“哼!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说话还真是好笑。就算他是你的男人,那我也可以把他抢过来。就你这‘毛’都没张齐的样子,跟我比怕是略逊一筹吧?”
媚颜微展,这妖媚‘女’子说到这里的时候,忽地一笑,像是在对她自己这番话语表示赞同一般。
可她那自信的笑容看在凌薇的眼中却成了可笑。
“你这老妖婆,我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冷哼一声,凌薇面‘露’讥讽。
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了,这半个月来在云市所发生的事情全都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包括庄金海在内,总共六名千万富翁全都是被这个‘女’‘阴’阳师盯上的傀儡。
如无意外,刚才那死活要拖拉着让他们留下来继续赌局的庄家恐怕也是为这个‘女’人做事的。
“你敢骂我老妖婆?”妖媚的‘女’子在听到老妖婆三个字的时候反应最大,几乎是一瞬间拔高了声音,她那浓妆‘艳’抹的脸庞上一时间也变得难看无比。
一把将手里抱着的白‘色’猫咪丢开,妖媚‘女’人的手指上迅速出现了一根细长的银丝。
咬牙切齿的瞪视着凌薇,她发誓,接下来她一定会让这个‘女’人明白得罪自己的下场!
在抵达这八楼的时候,这妖媚的‘女’子见到凌薇一行人与庄金海站在一起,所以很快就清楚刚才与自己对抗的‘阴’阳师怕是就在这三人中,而这三个人里面,也只有那个长的俊美如神的男子才更像是个‘阴’阳师。
其他俩人一个太年轻了,另一个人却又太老了。
“呵呵,老妖婆,我就是要骂你,你想怎么地?哼!一个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动了刀子的‘女’人,也好意思在这里觊觎我的男人?”凌薇冷笑一声,通眼却是毫不留情的看向‘女’人的身上。
“你……你给我闭嘴!”
妖媚‘女’子向来对自己的身材引以为傲,对于这已然比例相当完整的脸庞更是有着百分之百的信心。
可是她却怎么都没有想到,对面这个不过二十岁样子的少‘女’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
“就凭你还没有资格让我闭嘴。你这张脸总共削骨几点几毫米我都一清二楚,你那‘波’涛汹涌又是垫上了几个硅胶我特么也看的非常明显……”凌薇就是要气死她。
这个该死的‘女’人,刚才看向唐子骞的眼神中那赤果果的全都是YY的神‘色’。
这一点她可忍不了!
任何人都不该肖想她的男人!
敢于肖想,就必须敢于承担。
妖媚‘女’子被凌薇这番话给气的活生生顿住了手里的动作大口呼吸了起来。
就在这时。
凌薇一把‘抽’出了自己的银针,十指指缝中全部夹着银针,下一秒,她毫不犹豫的齐齐将银针发向对面的‘女’人:“老‘女’人,接招吧。别不承认,你已经临近四十岁了,我的男人他还年轻气盛,你就不要做白如梦了。”
丢出银针的那一刹那,凌薇却不忘继续奚落这个‘女’人。
就在凌薇出手的那一刻,站在妖媚‘女’子身旁的那个魁梧男子也动了。
他眼底闪过一道冷光,动作敏捷的往凌薇的方向冲了过来,因为大家齐齐出手,一时间这一块儿都变得慌‘乱’了起来,周边原本抱着看好戏心态围观的众人也后知后觉的不断退后,试图躲到安全地带去。
魁梧男子一出手,唐子骞便立即知道他乃是空手道高手。
可惜。
就算他是世界空手道冠军此刻也注定要输在这里了。
怪只怪他运气不好,千不该万不该竟然选择对凌薇出手。
唐子骞那‘挺’拔的身躯也在瞬息万变间动弹了,他手中夹杂着一道劲风,往那迎面而来的男子身上扫去的一刹那,魁梧男子本想继续往前的步伐陡然间顿住,他的‘唇’角处很快溢出一丝鲜血来。
“不愧是空手道高手,‘挺’有几下子的。”唐子骞冷笑一声,只是,再有本事到了他这里也只能是自寻死路。
大步迈去,唐子骞一手抓住了这魁梧男子的衣领,将他猛地提到了自己的面前,紧接着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握成拳头狠狠的往他的心口处砸去,动作利落,力道巨大。
“噗——”
魁梧男子飞快仰起头猛地吐了一口血。
而那边对凌薇飞发过来的银针略微手忙脚‘乱’的妖媚‘女’子在听到这一声吐血声的刹那也是眼神骤然间‘阴’冷下来。
“原来你才是那个‘阴’阳师。”
这一刻,在面对凌薇那不断飞发而来银针的时候,她也终于有了一种毫无招架之力的感觉。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女’竟然才是动手解开了自己咒术的‘阴’阳师。
“‘阴’尼玛啊?老子是医生。”
凌薇怒了,什么狗屁‘阴’阳师?她可不是‘阴’阳师。
“虽然你很强,但是别得意,我也不弱。那个男人我要定了,就凭你这副娇小的身子,怕是无法满足他吧?他可是至阳之体,十分难得,小妹妹,不如我跟你打个商量,只要你现在立即退出,我可以放过你一马,如何?”
妖媚‘女’子虽然心情极其糟糕,但却一样笑的出来。
她看了一眼被唐子骞给打的直接成了猪头的那魁梧保镖,眼神里只是迅速闪过一道失望而已,紧接着便又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凌薇的身上,试图说服凌薇。
看着这老妖婆一脸虚假的‘蒙’骗神‘色’,凌薇冷冷一笑,如同暗夜星辰般的凤眸里有几分淬利:“找死!”
话音刚落,又是一批银针往妖媚‘女’子身上招呼而去。
因为凌薇的速度以及动作,妖媚‘女’子在她面前根本就讨不到一丝好处,不仅如此,就连她最牛‘逼’的‘阴’阳咒术也无法使用。
这才是让她最挫败的地方。
‘玉’乾阁八楼因为他们之间的打斗‘乱’成了一团。
原本在周边围观的众人这个时候也全数退后到十米远去了,但显然每个人的眼神都是紧紧的盯着这边,生怕会错过这边的一举一动。
当大家看到这几个人打斗时候如此‘精’彩的一幕时,全都不由自主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见到了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那个坐庄的庄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加入了这场打斗当中,只是很显然凌薇这方明显要胜出一些。
整个八楼的赌石全部在这一刻停止了下来,所有人都宁可放下手里的赌局,前来这边观战,也就是在八楼‘乱’成一团的时候,这‘玉’乾阁的一楼却迎来了一位相当尊贵的客人。
此人正是前两日才刚从Y国回到云市的‘玉’石界大佬慕江南老者。
“慕老爷子这次匆匆从Y国归来这一消息倒是令咱们整个云市上下都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无数猜测啊。”
说话的中年男子正是‘玉’乾阁的老板——齐鸣宇。
因为慕江南亲临‘玉’乾阁,因此他不得不亲自前来招待,以示对慕江南在‘玉’石界地位的尊重。
“呵!齐老板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只说,慕某自然是不会隐瞒。毕竟慕某也绝对不会让齐老板跟外界中人一般,一直猜测慕某这次归来的目的。”
身穿着一件黑‘色’大衣的慕江南眉头微白,开口说话的时候眉眼带笑,整个人看起来温和无比,当真是一点架子都没有。
而跟他一同在这‘玉’乾阁一楼闲逛的中年男子齐鸣宇则是穿着一套西装,正式却又不失风范。
他开口的意思本就是想要探寻慕江南此次突然回国之举背后的意义。
可是这会儿慕江南真的直言不讳的时候,他却多少带着几分尴尬:“哈哈,慕老真是说笑了。我又哪里敢随意询问慕老归来的真正目的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可是明眼人一听也知道齐鸣宇的目的。
慕江南对他言语中的探寻是真的没有怪罪,无论是他这次突然回国也好,还是他这次偶然前来‘玉’乾阁也罢,却都是因为同一个目的。
这个目的却恰好与齐鸣宇的‘玉’乾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想到自己回来的目的,慕江南脸上温和的笑意慢慢的收了起来,一张四方形的脸庞顿时间严肃了下来,微白眉须之下的那双眼睛却宛若浩瀚的星空一般深邃无尽。
“呃……慕老?”
慕江南收敛了笑意,身上的气息便是迅速的一变,这一变故,齐鸣宇几乎是立即感受到了。
想到自己可能哪句话说的慕江南不喜欢了,齐鸣宇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齐老板不必紧张,其实今日前来‘玉’乾阁我是有事情想要与齐老板好好谈谈的。”
想到自己那个在一周前赌石输光了家产的侄子,慕江南的心头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的很。
“慕老尽管说。”齐鸣宇听到慕江南松口,一时间心底也松了一口气,不然他要是真得罪了这慕江南,未来云市的‘玉’石界还会否有他一席之地,可就难说了。
齐鸣宇那些个小心翼翼的心思慕江南没有兴趣知道。
他之所以绕了这么大个圈子才提及自己的目的,也是事出有因。
六天前,他侄儿慕少宁在‘玉’乾阁赌石,几乎是一天之间从千万富翁跌落地狱,成为了光脚大汉。
慕江南这一次回来云市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情而来的,倒不是他怀疑‘玉’乾阁玩‘弄’他的侄儿,相反,他怀疑不仅是慕少宁、就连‘玉’乾阁怕是也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为了‘弄’清楚事实的真相,慕江南不得不走这一趟。
对于慕少宁,他是非常了解的,慕少宁不过才年仅三十九岁,却已经是千万富翁,可谓是真正的商界天才,他走的每一步赚的每一笔全都是靠他自己的双手赚来的。
但慕少宁也有一个禁忌,那就是不沾赌。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之厌恶赌字。因为他的母亲当年与父亲彻底闹僵并且离婚就是因为赌博一事,而他的父亲更是宁顽不灵,沉陷赌博其中,不知悔改。
想到这些往事,慕江南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齐老板,不瞒你说……”将这一次为了慕少宁赌石输光财产的事宜如同倒豆子一般的说了出来,慕江南也同时表达了自己的疑问:“因为慕少宁在这边赌石输光,我对近段时间云市赌石界的事情也稍微调查了一番,可是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
说到这里,慕江南已经是在把话说开了。
齐鸣宇身为‘玉’乾阁的老板,虽说从来没有大肆宣传过‘玉’乾阁,可是他自知自己也并不是个好人。
毕竟光是赌石这种疯狂的游戏,让无数人倾家‘荡’产不说,更是拆散了无数的家庭,在赌石爱好者眼中他‘玉’乾阁是个好地方,可是在那些个不沾赌甚至厌弃赌的人眼中,‘玉’乾阁就等同于罪恶之地。
“慕老请说。”
齐鸣宇已经将慕江南带入了自己的办公室中,并且为慕老泡上了一壶香茗,弯身为慕老斟茶,齐鸣宇的小心肝却是抖了抖。
慕江南在‘玉’石界有多大的权威,那么现在慕江南所说的话对他而言就有多大的杀伤力。
在他的心底深处是绝对信服这个名叫慕江南的‘玉’石界大佬的。
“齐老板,我怀疑有人利用你‘玉’乾阁坐庄,然后暴力的陷害我们云市的富商。今日我特意前来‘玉’乾阁就是来拜访你的,当然,我并不想掩饰我的目的。我希望齐老板可以立即动手查一查,一个月内在‘玉’乾阁的所有庄家、赢家、输家的重要信息。”
与那些个小赌场不同。
在‘玉’乾阁里头赌石的人全部都是需要登记身份信息的,这么做的目的一来是为了保障客人不欠账不白条,二来则是为了安全。
所以慕江南的话一出,齐鸣宇就立即知晓该怎么做。
“慕老请放心,我这就让人着手调查,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请在这里坐一会儿,我相信不出半小时,就可以调查出来这三类人的主要资料。”
齐鸣宇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一时间,这个办公室内的气氛也如同沉闷了几圈似的。
“好,就按你说的办。”慕江南对齐鸣宇的提议没有拒绝。
他既然来到‘玉’乾阁就不会轻易的离开,因为他要知道真相。
慕少宁输光的钱是小事,但倘若真有人在云市赌石界洗钱放肆这才是真正的大事。
齐鸣宇的命令刚发下去,‘玉’乾阁内的手下们便立即开始调查者近一个月来,‘玉’乾阁内的庄家、赢家、输家等重要信息。
也是在齐鸣宇的命令下去之后,慕江南和齐鸣宇俩人的心这才缓缓放松了几分。
事情一旦在调查也就很快就会水落石出。
咚咚咚——
这时,办公室的‘门’却被人强烈敲响,略带催促的意味儿。
齐鸣宇端着杯子喝茶的动作一顿,慕江南却是很快勾‘唇’一笑:“没事儿,齐老板你该怎么忙都继续。”
得到了慕江南这句话,齐鸣宇这才微微一笑:“好的,还请慕老别介意。”
慕江南摇了摇头:“你别介意我在这里碍事儿才是。”
等到这办公室的‘门’打开,齐鸣宇就见到自己这‘玉’乾阁内的管事一脸慌张的模样:“老板,出事儿了,在八楼有两方人马打起来了,据八楼的招待人员说,那两方打斗令咱们‘玉’乾阁损失惨重,似乎双方都是有背景的人。”
“什么?”
齐鸣宇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玉’乾阁在云市历史悠久,可是没有几个人会在‘玉’乾阁动手的,哪怕是再伤感情的事情,也多少会顾及‘玉’乾阁在云市的地位,多少都给他齐鸣宇点面子的。
这……也太放肆了吧?
当下齐鸣宇便是脸‘色’难看起来,可是他却心知肚明,这敢在‘玉’乾阁动手的人,怕是也有很强的背景,否则也不会如此肆意嚣张。
“齐老板,不如我跟你一同前去看看?”慕江南毕竟是前来这里寻求齐鸣宇帮忙调查的,说到底这调查之事都是他慕江南的‘私’事,可齐鸣宇却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下来,所以这会儿他听说‘玉’乾阁内有人打斗,因此决定陪同齐鸣宇一块儿前去看看。
而齐鸣宇则是在听到慕江南这句话的时候心头微微感‘激’:“谢谢慕老,那就麻烦您陪我走一趟了。”
在他看来,那打斗的两方人马就算是对他们‘玉’乾阁不屑,但如今有了慕江南镇场子,想必他们多少都会给慕老几分薄面的,所以齐鸣宇对慕老这个提议并未推拒。
当他们二位抵达八楼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番无比狼藉的画面。
妖媚‘女’子身边的两个男人都已经倒下,而她的‘唇’角处也是有鲜血溢出,只是她的眼神里却带着几分不甘心,已然成为了凌薇手下败将的她跌坐在地上,一手紧紧捂着心口处,一张脸惨白如纸。
她无法相信!
她竟然输给了这个死丫头!
她‘阴’阳师的骄傲全都被这个死丫头给践踏了!
无视这个妖媚‘女’子想要杀人的目光,凌薇神‘色’淡淡的将她的‘精’血收入了瓶中,嫣红的‘唇’瓣却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来,缓步走向这跌坐在地的妖媚‘女’子,她‘唇’角处的笑意也伴随着她的脚步越发加深。
而在这妖媚‘女’子眼中看来,凌薇这‘唇’角处的笑意却显然是魔鬼般的笑意。
一脚踩在了这个妖媚‘女’子的腹部,凌薇微微垂下眼眸,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神儿倨傲。
“说罢,出现在我们华夏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你作为一名‘阴’阳师居然一点都不遵守职业‘操’守,胆敢利用你‘阴’阳师的能力‘操’控我华夏富翁,从而使得他们在这八楼赌石赌到倾家‘荡’产。”
毫无疑问,那些个富翁输掉的钱全都被刚才落败的那个庄家赢去了。
不过凌薇可不相信对方只有寥寥三人。
一个庄家、一个保镖、一个‘阴’阳师?就是这样的三个人便让云市几个千万富翁全部跌落地狱输得‘精’光?
不可能——
实在是这个老妖婆不像是那么聪明的‘女’人,所以凌薇可以肯定,在他们三人的背后,还有一个主谋。
“呵呵,我们的计划都实施了半月有余,却没想到你这个死丫头一出现就立时间打破了我的好事。”老妖婆擦了擦‘唇’角处的血迹,一双眼睛里带着几分得意的看向凌薇,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她踩在自己腹部的脚。
“可是就算被你发现了那又如何呢?那些人的钱输了就是输了,即便你知道他们输钱是因为我‘操’控了他们那又怎样?呵呵,钱已经被我们装进了口袋里,你还想倒出来不成?你,没有那个本事。”
极为自信的说完这番话,妖媚‘女’子轻轻咳了起来,看向凌薇的眼神里也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这个死丫头虽然很赢了自己,可是却也同时得罪了老板。
相信老板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这老妖婆眼中的神‘色’凌薇当然读懂了,不过既然在这个‘女’人口中得不到什么线索了,那么也是时候让事情落幕了。
“原来是你们在云市捣鬼!”
就在凌薇打算让唐子骞将这几个人一并带走的时候,慕江南的微微苍老却洪亮无比的声音从后方响了起来。
他的声音一响起来,众人便立即‘露’出了吃惊神‘色’,自觉的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你们是R国人,如今却在我们华夏做尽坏事,居然把主意打到我们华夏的富商身上来了,说你们背后是没有目的的我都不相信。”慕江南这几年在Y国定居,但却无时不刻的在关注华夏的事情。
他也是一名爱国者,对于R国,他同样是厌弃无比。
却没想到这次在云市招惹是非的竟然都是R国人。
慕江南与齐鸣宇的到来再次令周围围观的人群哗然。
“这不是慕江南吗?”
“对啊,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哎哟,我居然看到慕江南了?快掐我一下。”
“齐老板不也来了么?慕老肯定是跟齐老板一块儿过来的。”
“妈蛋的,你们不认为你们再讨论的都是没用的东西吗?难道现在我们不是应该一致对外同仇敌忾吗?”
“咱们这样走题真的好吗?R国人真是过分,不是说某岛是他们的,就是来我们华夏闹事儿,这个老妖婆更是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阴’阳师就可以在我们华夏横着走,可笑之极。”
……嘈杂再次升腾起来,却也因为大家的话语凌薇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两位竟然是慕江南和齐鸣宇。
躺在地上已经无力起身的妖媚‘女’子望着这越来越多的人围着自己,‘唇’角处却是浮现出一抹诡异弧度。
从踏入‘玉’乾阁开始,她身上的监视器就开始了运转。
相信此时此刻,老板早已经将这‘玉’乾阁内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暗自收入了视线中,这个死丫头在破坏了老板的大事之后可就别想安全脱身了。
再厉害再机灵,遇到老板,也终究只有一个死字。
要知道老板的‘阴’阳咒术比起自己那可不是高了一个档次。
想到这里,妖媚‘女’子的视线却是忽然间看向一旁俊脸微沉的唐子骞,眸光里带着某种飘忽的不舍,虽然这次没能得到这个男人,但是只要她能够活下去,那么这个男人就注定要成为自己的!
放在身侧的手轻轻的收拢,紧握成拳,妖媚‘女’人垂下了眼眸,挡住了眼底的一片心思。
一,二,三,四,五——
‘轰’地一声巨响,‘玉’乾阁八楼忽然间烟雾四起。
说时迟那时快。
唐子骞的长臂迅猛将凌薇圈进自己的怀里,颀长如画的身姿更是宛若蜻蜓点水一般逐步在这八楼的每一个角落划过,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躺在地上的妖媚‘女’子以及那位庄家还有保镖全数消失在这八楼内。
“是R国忍术!”
唐子骞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凌薇则是眉头紧蹙,今日得以阻止庄金海输光已是庆幸……可就这么被这群人跑了,她实在是觉得后患无穷。
察觉到她不满的情绪,唐子骞心下一动,薄‘唇’碰了碰她‘精’致的侧颜。
“我今晚就帮你查清楚这群R国人的来头以及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