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苏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心情失落到了极点。
雪宝听见开门的声音,摇晃着脑袋走到胡月苏的身旁。
“雪宝啊,只有你陪着我了。”
雪宝在胡月苏的手上蹭来蹭去。
“雪宝,你喊我妈妈好不好?”胡月苏摸着雪宝的脑袋。
“喵…”雪宝轻轻叫着,像是答应了。
“雪宝,你觉得妈妈怂不怂,妈妈简直就是一个大怂包啊!”胡月苏拍打着自己的脑壳。
“明明喜欢一个人,一开始还不敢承认,眼睁睁地看着他成了别人的,竟然还脑残地去给别人出谋划策,亲手把他推向别人,现在又心里难过得要死!”
雪宝趴在她怀里,听她讲述着心事。
胡月苏痛苦地躺在沙发靠背上,用抱枕把脸紧紧蒙住,已经快十二点了,竟然没有一点睡意!
还记得《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张爱玲说过:“这世界上有那么许多人,可是他们不能陪著你回家。”
但是楚星霖,我有幸于这“许多人”中,陪着你回家,最后却成了一个多陪你一分钟,都是奢求的人。
她接了满满一浴缸的水,把自己埋没在水中,感受着这滚烫的液体把自己包围,外面雷雨过后,一片安静。
路薇雅啊,希望你对眼前的男人好下去,一辈子对他好下去。
不知多久,胡月苏竟在这一缸液体中睡了过去。
隔壁房间的楚星霖安然地睡着,沉浸在自己的梦中,无比香甜。
不知过了多久。
胡月苏感觉身体越来越冷,像是自己深处冰窟之中,刺骨的寒冷。
“喵…”
雪宝的声音把她惊醒,她睁开眼睛,自己竟然泡着澡睡着了。
于是她放掉了冷水,换上一些热水。
“阿嚏!”她还是打起了喷嚏。
都快要一点了,外面雨也下了起来,淋得胡月苏的心里也潮湿一片。
她翻来覆去,久久未眠。
路薇雅也是爱极了楚星霖,她连夜出发,天没亮就来到了楚星霖房间。
隔壁房间,楚星霖感觉肚子里翻山倒海地难受,他急忙起身,往卫生间的方向跑去,路薇雅也紧跟在他的身后。
吐了好多,他终于觉得舒服了不少,人也有点清醒了。
“阿星,你怎么喝了这么多,是不是特别难受啊?”路薇雅望着楚星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没事,现在好多了!”楚星霖这才发现路薇雅陪伴在自己旁边。
路薇雅帮他整理了一下额前的头发:“阿星,我去帮你倒杯热水吧!”
楚星霖点了点头。
他靠在沙发上,回想着之前发过生过的事情,他和易扬他们一起喝酒,大家好像都喝多了,醒来他就发现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
但是当他昏睡时的那个怀抱,那个给他无限安全感的怀抱,是那么的真实,让他留恋。
他看了看外面为他忙碌的路薇雅,那个温暖的怀抱,一定是她的吧。
“阿星,水…”路薇雅甜甜地对他说。
“薇雅,是你把我从凯盛接回来的吗?”楚星霖接过了路薇雅手中的水杯,含情脉脉地问道。
路薇雅内心一阵纠结,阿星,对不起,我只是有点事耽搁了,没有接到胡月苏的电话,但是如果我知道的话,我怎么可能不去接你。
但是,阿星,我怎么可能让你知道是别的女人把你接回来的,对不住了,阿星,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
路薇雅低着头:“嗯,我去的时候,你醉得已经不成样子了。”
楚星霖又紧接着确认:“是你一个人把我送回来的?陪在我身边的人一直是你,对不对!”
路薇雅看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阿星,地上太凉,我扶你到床上吧。”路薇雅问向楚星霖,她怕楚星霖问的太多,自己哪里露出破绽来就不好了。
路薇雅把楚星霖放在了床上,轻轻给他把被子盖上。
“阿星,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楚星霖微笑地看着她,像个孩子似的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很庆幸有一个对自己这么关心的女孩,关键是路薇雅送自己回来时的那个怀抱,让他不想再错过,再失去。
只是他不知道,送他来的人,却并非眼前的女人。
“小雅,你照顾我一晚上也累了,休息会吧?”楚星霖看着明显没休息好的路薇雅说。
“好,那…那我去沙发上睡,你哪里有不舒服了喊我,我…我一直都在…”
楚星霖摇摇头:“沙发上太冷了,睡在床上吧…”
“阿星…”等路薇雅再次想说什么,却被楚星霖紧紧搂在怀里。
路薇雅轻轻地闭上眼睛,这一刻,她以为她彻底胜利了。
楚星霖,虽然我以前有过很多男人,但是如此让我心动的你还是第一个,从今以后,我会一心一意地对待你,路薇雅在心里发誓。
而在楚星霖的心里,也认定了路薇雅,他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之前和胡月苏说自己只谈过一次恋爱,她还不信,但和路薇雅的恋情真的是他的第二段恋情。
今晚的那种依赖感,那种久违的安全感,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东西,甚至和初恋谈了那么几年的恋情,都没有出现今晚的这种安心的感觉。
而这一切,他觉得,路薇雅全部都给他了。
“小雅,后天是我的生日,把你…送给我好不好!”楚星霖把路薇雅搂在怀里。
路薇雅当然明白楚星霖话里的意思,她脸上红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
今晚,两个人相拥着,竟也没发生其他事情,只是对“后天”的到来,又都多了一份期待。
不知道睡了多久,胡月苏醒了过来,天还没亮。
她打开房门,发现楚星霖的房间,房门紧闭,只是在门口的鞋架上,多了一双裸色的高跟鞋。
“雪宝,你说,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呢?”还会发生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发生什么都是正常不过的。
她回到卧室,身上一阵滚烫,摸了摸额头,好烫。
到底,还是为她人作了嫁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