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嘉敏闹了片刻,便不在说话,她觉得今天很多事都有些反常,以前遇事绝不会如此,可能碰到的人太邪恶了吧!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并快步跟上了前面的身影。据说方才在后面跟着的是天秀帮的人,见了她们更是什么都不能说。
只是她想的太投入,直到将前面停下的那个身影撞得一个趔趄,她才清醒过来。
随即也听到了前面的动静,乒乒乓乓的兵器交击声,“好像打起来了!左东园怎么办?”
“过去帮忙,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负责引开他们,你们趁机逃跑。”左东园瞬间做了决定。
屈嘉敏想说,那你怎么办?可终究显得有点过于关心,便没有说出口。
就在快要接近那棵树的时候,陈让陡然一声大喝:“杀!”同时,故意弄出很大动静,冲了过去。
好在,他的这声喊,打斗声停了下来。
只是,出乎陈让预料的是,这打斗的只有两人,而且并非是郗美琪等人,而是一位素衫打扮的女冠,在与一位中年人对放。
不仅是陈让,打斗的两人也是满脸疑惑。
陈让正要解释误会时,却也发现自己不能马上走了。
这棵刺槐树下,有一块丈许的土台,土台的边缘处有几块石头,而郗美琪、墨茹茵等几人正被绑缚在石头下,不仅是她们,还有几个女冠的身影也被绑着,旁边有数十名持刀的武者。
显然是被这中年人所在的势力,给擒获的。
片刻的僵局之后,中年人身后的一位老者皱眉道:“你是哪一路的?”
陈让正待回答,身后又被屈嘉敏撞了个满怀,她今天都该羞死了,也不知道是被那双煞恶心的,还是在陈让面前屡屡失态,总之心不在焉似的。
或许是被屈嘉敏撞出了点子,陈让双臂一拦侧头对屈嘉敏道:“快去叫人!”
屈嘉敏明显一愣,不过随即点头答是。
只是那老者,好像猜到了:“虚张声势,拿下他!”
正说着旁边有人在老者耳边低语了几句,老者阴鸷地笑了起来,“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嗯?”
“左东园?”
“哎,嗯?我知道了,老小子,你要能追上我,我名字倒着写。”陈让撂下话便窜了出去。
老者向中年人使了个眼色,中年人看了面前的女冠一眼,便追过去了。
不多时,便传来了中年人的惨叫声。
老者双眼微眯,揣度着发生变故的可能性,左东园背后还有未被探知的势力?天麓学院真有人来支援了?还是他去请了女道士?
不管是哪一路,我们准备的也非常充分。随后叫旁边的一个汉子,带几个人过去看看虚实。
只是这汉子没多久便回了来,没有见到任何踪影,连打斗的痕迹都不明显。
老者疑惑更深,不过他随即转向了那个面色冰冷的女冠,一边向她靠近,一边说话,只是话并不是像她说的,“左东园,我知道你在附近。不管你用了什么手段,若是你不现身交出东西,这些天麓学院的女子以及这些或许与你有关的女冠都得死。”
说完便如一块阴云罩向那位年青女冠。
此时,陈让确实就在附近,刚才叫帝鳄隐蔽起来,偷袭了那中年人,从他身上搜出的符牌,初步探知,这是江中城铭剑山庄的人。
这中年男子不像铭剑山庄的客卿,在山庄内应该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应该找个地方好好审问一番。
他正准备带着屈嘉敏,挑选地方的时候,却听到了老者发出的威胁。
既然如此,那就积极面对吧!陈让在前,屈嘉敏在后,拿剑抵着被绑缚中年男子的脖颈,再后面还有嘘嘘晃晃的身影在动。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远不近,却很有层次感。
老者望见陈让带来的阵势,瞥了旁边汉子一眼,“你不说附近没有很多人活动的痕迹吗?”
那汉子心想,又不是我一个所见,可终究是没有开口反驳。
陈让在外围站定后,拱了拱手道:“老前辈,既然认识晚辈。不妨说说晚辈哪里得罪过您,以至于这样相逼。”
“嘿嘿,我不认识你,你也并未得罪过我,可到了这兽苑之中,就没有理可讲。不过,只要交出你的宇戒,并把青鸾幼鸟交给我,你放人,我也放人!”老者悦然道。
陈让倒也痛快地答应道:“宇戒可以给你,只是小青鸾,正在治伤,现在给不了你,事后你去取便是。”
“哼,你敢消遣我!我现在便要,如若不然,我就杀人。杀到你交出为止!”老者说着转着眼珠向左右看了看,“那就从这个小道士开始。”
陈让皱了下眉道:“那你就杀吧,反正我们就这么一位人质,杀了之后一了百了。”说着便退向屈嘉敏。
“你敢!”老者动怒道。
陈让向后看了一眼,“有什么不敢的。”抓着屈嘉敏的手将剑又向前抵了抵。
中年男子吸了一口气才做罢!
对面的武者却突然沸腾起来。
“放肆。”
“你敢,我扒了你的皮。”
……
陈让指了指这些叫嚣的武者,“都给我闭嘴,哪有你们说话的份儿。前辈,宇戒我可以给你,小青鸾也确实是在治伤,不在我这里。你同意换人呢,咱们现在就换。”
这时,后面一片的草丛都在动,陈让回身向下按了按手,表示要听他的安排。
老者也见到了此景,只是他没猜到的是,一条帝鳄,正在挂了几间衣服的草坑儿里,摇头晃尾。
所以他此时也算保持了克制,“你拿一个,换我手里这么多人,你是不是太贪了点!”
“这不是还有宇戒吗?况且他多金贵。”陈让指了指那中年男子道。
“你放屁!”不等老者说话,最后被俘满脸冰霜的女冠却受辱一般的抢先道。
“你这女子,好不…好不,懒得理你。”陈让有些怒不可遏。
只听先前被俘的女冠也道:“雪儿,你莫要误会那小少侠。”
“哈哈,你听到了,人家也金贵。”老者借机道。
陈让被憋地满脸鲜红,“那好,除了她以外,我换剩下的其他人,总可以吧!”
“嗯?”老者错着眼珠,并没有马上答复。片刻又是眼中一亮,欲擒故纵,还是正中下怀?老夫最不愿做的就是选择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