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下着大雪,这昏暗的天空终于在这一天晴朗了,隐约间能看见阳光,南枫裹着厚重的棉袄,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以前从不会觉得孤单,不仅因为周围时常有些迟沭潇唠叨的陪着,还因为心里踏踏实实的住着那个人,可是现在……
南枫将手放在棉袄外套中,穿梭的在人群之中,被其他匆忙的人撞来撞去,南枫深吸了口气,‘不知道原崇蔚回家了没有,那天她不是故意说些难听的话。’
南枫皱着眉头,避开人群,七拐八绕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她靠在这陌生的街角,顿时失去了想要去的地方,她半蹲下来,双手环抱住自己,‘我们的友情什么时候变的如此支离破碎?’
“南枫?”碰巧经过的夜墨汐推车一辆空推车,惊讶的停下脚步看着蹲在地上的南枫,担忧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你……”南枫站起身惊讶的看着她手中的推车问道,“你怎么在这?不会是在超市当导购员?”
夜墨汐微微一笑,“新搬了过来,房子里什么都没有,买了很多东西,超市的阿姨把推车借给我了……”
“长得帅还真是幸福!”南枫抬起头看着巷子上空的狭小天空,“我讨厌这个看脸的世界!”
“怎么?”夜墨汐扯了扯袖口,问道,“你嫌你长的不够漂亮?”
“是因为无论我怎么努力后成功了,在别人眼里也离不开脸的功劳!”南枫故作悲伤的说道,“所以让我进你车里静一静!”
南枫试图爬上那推车,可是运动神经不够发达,导致怎么没也成功爬上去,显得十分笨拙,夜墨汐松开扶着推车的手,将南枫抱起来,平稳的放进推车。
南枫曲腿坐在推车里,指了指身后,“夜墨汐司机,开车!”
夜墨汐淡然一笑,扶着车缓慢的像前走去,微风刮在耳边,不寒冷却意外的很清凉,“我要收回那句话!”
夜墨汐垂下眼帘看着南枫的后脑勺问道,“什么话?”
“不要跟我争年纪第一,否则就是叛国。”南枫仰起头,靠在推车上,倒着头看着夜墨汐,“那样说显得我太自私了,如果我注定坐不了年级第一,那除了你谁也不允许坐那个位置!”
“空着那张试卷不做,还是年级第一。”南枫从夜墨汐的下巴往上看,从这个角度看还是那样醉人心脾,“我决定收你为徒了,都说青出于蓝胜于蓝,所以我允许你超过我!”
夜墨汐微微一笑,伸手右手将南枫扶正,按住她的后脑勺,使她老老实实的看着前方。
看她保持着那个姿势,他都觉得累。
去超市还了推车,一出超市他们俩就茫然了。
“接下来去哪?”南枫看着超市前的那一块空地,因为下了雪,经过融化却又被冻结,于是成了一块小型溜冰场,有不少孩子们和家长在那里玩的正开心。
夜墨汐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我们去溜冰吧?”
说着他就牵起她的手往那里挤去,南枫露出一脸惊恐的表情,感受着这滑溜溜的地板,随时都可以摔倒的可能性,她死死的抓住夜墨汐说道,“其实啦,我深藏不露,是大名鼎鼎的滑冰大神,快抓着我免得你摔坏了!”
夜墨汐微微一笑,并没有戳穿她的谎言,她是一个很好强的女生,表面装的有多么坚强,其实她……
这么想着,他不由得握紧牵着她的手,她滑的不稳,几乎全部依靠着他,但是她却笑的很开心。
每一次摔倒都会吓的尖叫,但是每一次摔在地面上之前都会被夜墨汐稳稳的扶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信任,她玩的越来越嗨,甚至跟周围的小朋友比起了赛。
夜墨汐寸步不离的跟在她身后,就担心她玩的过火,最后倒霉的还是她。
这时南枫的脸色突然僵硬,察觉到一丝异样的夜墨汐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可能是因为自己也害怕,所以他的呼吸也跟着受了限制,他垂下眼帘,看着自己胸前的南枫,“我们走吧?”
南枫依旧木讷的现在原地,仿佛听不见夜墨汐的声音。
南枫看着离自己仅三米远的金泽熙,他带着帽子,藏起了他那吸引目光的金色头发,可是跟雪一样肤色的他却格外亮眼,他也同往是这样看着南枫,说不上他的目光有多冷淡,反倒有一种别离了很久的情人,再次相遇的感觉。
这时天空下起了雪,聚集在这里欢闹的行人纷纷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了这里,夜墨汐抬起眼帘,雪花落在他的脸上,冰凉的。
也许是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雪,金泽熙那清晰的身影在自己眼前模糊了些。南枫深吸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撞进夜墨汐的怀中。
感受到他胸膛的温暖,才发现此刻她已经冻的浑身僵硬,她侧过脸,抬起头看着夜墨汐,但是视线却被蒙上了一层雾,她看不清他的脸,直到眼角有颗晶莹的泪珠,滚烫的流出。
金泽熙看着南枫的背影,他想走上前去,却迟迟没有移动自己的脚步,身后的喻左冷漠的站在一旁催促他离开。
南枫微微一笑,“我们走吧?”
夜墨汐释然着心中的隐隐作痛,他僵硬的牵住南枫的手,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好!”
南枫垂下眼帘同夜墨汐直径走向金泽熙,却在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将夜墨汐的手握的更紧。
金泽熙目光依旧注视着前方,仿佛南枫的经过都是一场错觉,然而他的心却在那场错觉中丢失了一块。
那种莫名的心痛。
回到夜墨汐租的小房子里,南枫就一直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夜墨汐倒了杯热饮递给南枫,他想装作若无其事,因为在两个人的世界里,不能两个人同时悲伤。
“喂……”南枫的声音有些颤抖,她捧着手中的热茶,在这温暖的房子里,体温逐渐回升。
“我想喝牛奶。”南枫看着手中的茶杯中冒出腾腾热死的茶,深吸了口气,她害怕自己会在忍不住掉眼泪,于是找着借口支开他。
他曾说过,她难过的时候,他比自己更难过,而自己不值得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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