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院落里的一切,都还是记忆里的样子,但院落人却不在是白凡曾经幻境中的娘子。因为,她的容貌已经在此刻换成了红衣的样子,故此,白凡这才立刻傻在了当场。
“这这……怎么会?这到底是为什么?”白凡低低的呢喃着,他真的很想得到答案,但此时此刻,谁又能为他来解答呢?
这时,铁蛋从他的怀中滑落,并径直的奔跑向了女子。一边跑着,一边铁蛋还奶声奶气的说。 “娘亲,娘亲,你看爹爹回来了,我把爹爹找回来了。”
红衣一笑,抱起铁蛋亲了一口,然后抬头目光凝望白凡,这一刻的她,眼中带着的是无限的温柔。
“你回来了啊,相公,快进屋吧,饭我已经做熟了。”声音竟也是红衣的声音,似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尤其红衣的那一声相公,叫的白凡真的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一刻他忽然不知道,面前的红衣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
白凡不知道是怎样走进的房间,他只知道他心头此刻真的乱了。这一乱,让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当初他走出幻境的那一刻,他记得,在那石壁画面中,他没有找到那陪他一世幻境的女子,当初白凡以为那只是岁月的流逝,让女子的画像被腐蚀掉了,而现在,在次经历相同的画面,白凡又觉得那似乎并不是巧合。
还有,他之前就一直觉得他与红衣似曾相识,那种相识就像她是他前世的妻子一样,难道说,当初的幻境女子真的与红衣她有关么?若不然,眼前这一切又怎么解释………
“唉,相公你这是在发什么呆呢?你怎么不吃啊?是我做的不好吃么………”不知何时,红衣已经把饭菜摆满了桌子,却发现相公白凡只是皱着眉,既不看她,也没有去看那些饭菜,为此红衣微微一叹,以为是相公嫌她做的饭菜不好吃,故此这才出声呼唤着白凡。
白凡猛然清醒,目光凝视红衣,这一刻他竟悄悄将一缕神识,一瞬间涌入红衣的体内,他想知道,面前的红衣是否具备修为。很快,白凡一震,目光默默隐藏了一抹惊骇,因为刚刚就在他的一缕神识,进入红衣的体内后,白凡就发现了那神识如泥牛入海一般,竟再也令他无法感受了。
这也就是说,面前的红衣,竟然真实的,只是她此刻已经失去了天宗弟子的记忆,而她现在的记忆,是白凡的妻子,是生在大山另一边的山村妇人。
“我……”白凡此刻想说什么,但最终白凡沉默,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没事,你做的很好,坐下来一起吃吧。”白凡让红衣也坐下,看着红衣,白凡有些恍惚。她真的很美,那种美,是一种忧郁的美,那种美,其与众不同的。
红衣有些娇羞,相公今天太不一样了,他难道是想……想着红衣的
脸顿时更红了,甚至有些发烫,就这样,在这涟漪的气氛中,二人吃过了晚饭。转眼月上三竿,铁蛋沉沉睡去,白凡躺在那里,内心对于今日发生的事情,剪不断理还乱。
忘情香,此物乃是一种奇香,传自太上忘情门。常被用来作为辅助修炼之物,此物最大的功效,就是可以让人斩断心中牵挂。那些曾经的不甘心,曾经的遗憾,都会在此奇香之下,昨日重现。
遗憾是什么,是执念,有了执念,修士便动了情,情如毒,入骨三分,分了修士一颗修行的心,所以太上忘情门的弟子,便用这异香回到曾经遗憾的岁月里,或泯灭,或选择了却遗憾。
仙路亦是如此,乃至更为加剧,当初冰姬仙子悲苍问天,因何这世间无无情大道,若有,她愿将其播撒世间,去绝了那世间痴情男女遥遥无果的依恋。这便悄悄符合了仙道修行的最终真谛,故此,苍穹认可了冰姬仙子,便给了她这无情之道。那么如今,天州群修,踏进这里,想要得到冰姬仙子的传承,他们首先要做的就是要先获得一个资格,这个资格唯有忘情香才能帮他们做到。
白凡一瞬间联想到了忘情香,他好像明悟到了什么,但明悟过后,白凡的内心又是多了一丝疑虑。
“难道一说红衣就是自己的执念么?因为她,才会让这曾经经历的幻境一切,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了么………”
白凡他并不确定这一点,慢慢白凡闭上双眼,可也就在这时,忽然一具火热的娇躯缠了上来,身无寸缕,洁白光滑。白凡猛然睁开眼,看到的却是黑夜里的一双柔荑,在抚摸着他的脸颊。
“相公你累了,就让为妻为你来宽衣吧……”。一句话,白凡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甚至觉得这一瞬间有些口干舌燥。无他,之因为怀里那如玉的人儿,真的美过时间的所有。而这时,白凡忽然呼吸停住,他感觉到他的唇上传来了一丝清凉,这清凉如山间的甘泉,甜丝丝,让人不可自控的想要贪婪的想要吮吸。但白凡叹息一声,伸手划过红衣的发丝,灵力吞吐,红衣沉沉的睡去。
对于红衣,白凡心中是有好感的,但是绝不是眼前这个样子,白凡虽不自诩为君子,但男女之事,他也懂得,那需要两厢情愿。
红衣如今迷失本性,白凡不可能对她做什么,故而令红衣昏迷后,白凡离开了房间,抬起头,白凡望着星空。
“这一场记忆,我虽不知为何出现,但忘情香已经预示了那仙人的传承类似无情之道。曾经,虚天幻境里,我对那个陪我一世的虚幻女子,自始至终,都非真正的爱恋,更多的,反而是亏欠,因那时的我,以知一切都是虚幻,现在,忘情香让这亏欠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是想让我弥补曾经的这份遗憾么?”
“红衣姑娘,这一世成了我的妻子,这
件事我究竟是该接受,还是该在此时告诉她,其实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她听了又会怎样?会唤醒她本来的记忆,还是会让这一世的她,伤心流泪?”
“唉,我该怎么做……”白凡有些茫然,而就在这时,天空飘起了雪花,晶莹剔透,落在大地之上,也如落在人心之中,但诡异的是白凡他并没有发现这雪花。
许久……白凡重新回到了房间之中,一夜就这样过去,红衣醒来,脸上羞红满脸,她并不记得她昏睡过去,相反,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和她的相公几经缠绵,最终她幸福的在相公的怀里,依偎的沉沉的睡去。时光流动,在这场记忆里,一晃三年过去了,三年中,白凡与红衣就一直维持这样微妙的关系,期间,白凡也曾为红衣讲述一些现实中红衣的故事,但奈何,红衣听完后,除了好奇,却从不问白凡那位红衣与她有什么联系。
白凡也不好直说,因为每每当他触及红衣柔情的目光时,白凡都有一丝莫名的不忍心,因为他忘不了曾经红衣那茫然凄苦的样子。所以每每话到了白凡的嘴边,就又被他压了下去。
“罢了,她从前太苦了,就让她度过这一世幸福吧,我又何必此时就让她的开心,过早的破碎,唉………”白凡迟迟不忍心,因此,二人就这样以夫妻的身份,成了这山村中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
看不见的雪,依旧还在下,布满了大地,布满了山村,落在了白凡与红衣的发丝上,使得他们的身上,多了岁月的沧桑。
“相公,我最近又做梦了,我好像看到了你常常对我提及的那位姑娘,相公你说的对,她真的好美好美。”院落房屋前,红衣枕在白凡的肩头轻轻的说着。
“是么,其实你也很美,你的美并不输给她,只是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已。”白凡复杂的说着。
“嗯,相公说什么就是什么,相公,你说要是人永远都能停留在这美好的一刻,那该有多好,我不愿意醒,我真的不愿意醒。”红衣闭上眼睛,白凡侧过头,身躯轻轻一震。
接着白凡看到,红衣的身旁,原本看不见的漫天的雪,突然间,又看的见了。并且他还看到了,由那风雪中走出一个女子,那女子浅笑如梨花,看着白凡,一时间目光犹如隔世的凝望。尽管她并没有开口,但白凡却读懂了她眼眸中的那份浓浓的情谊。
“如果有来生,我还做你的妻子………为你生孩子………”。女子温柔的看着白凡,她的身躯与红衣慢慢重叠,接着红衣嘤咛一声,倒在了白凡的怀里。而白凡,则一瞬间怔怔的矗立。原来,你认为的她不是她,但其实她就是她。白凡这一刻也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初见红衣,就会被她莫名吸引了,因为她真的在幻境之中,做了他一世妻,而现在是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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