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晴晴好像很喜欢我呢是吧?”王帅分明话里有话,但事实上从晴晴对王帅的关注程度,以及刚才的表现来说,态度是很明显的。
“看起来是这样,说背后的故事吧。”陈问今倒也好奇晴晴的状况。
“你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对我特别关注的吗?”王帅没等陈问今回答,因为他不可能知道,就又继续说:“当她听我说起:我叔叔有两间大百货,假期想让我去管着玩,收入都归我当零花钱之后,她就特热情了!理由很简单,她家做的是生产副食品的生意。我嘛——当然是故意透露这信息的,因为我知道她家里以前供货的那间百货管事的人换了,不要她家的东西了。我的信息对她来说,就是从天而降的一道光!”
“实际上你叔就没说过那话,你看她上钩了才会跟你叔提,从此你就决定了她家的经济命脉。”陈问今没什么想说的了,王帅完全是精准打击,纯粹的资源碾压,被他盯上了、压根没有反击之力,简直就是机关枪打冷兵器时代的刀剑那般大的差距!
王帅哂然一笑,模仿着晴晴频频关注他的眼神,表情,连被别人察觉时故作无事的动作都学的惟妙惟肖,惹的陈问今发笑时,又听他说:“这些人,个个都精。晴晴的本意也只是想吊着我,谈着,看情况再决定给我多少甜头,最理想的当然是谈着纯纯的恋爱,享用着我给的便利,直到她觉得可以了,再给我甜头。她当然担心家里的情况,因为她可不想重新过穷苦日子。他们这群人跟坦克阿豹可不同,什么玩的东西早习惯了,瞎玩乐的时光即将成为历史,正开始追求朝成人的社会靠拢。——不过,棕熊例外,那家伙就是这圈子里的另一个阿豹,傻了吧唧的!”
“很显然,他没有现金,又不愿意失了平时维持的体面,反正一两万也拿不出来,干脆脱手表,打了几折的价?”陈问今对表不熟悉,王帅也没研究,但是他肯定听棕熊提过,也应该确认过。
王帅掏出那块表,递过来说:“你要不要?要的话送你。这玩意原价二十出头,他爸没买多久,戴的小心,成色不错,我让人打听过,玩表的圈子里不难出,但棕熊那家伙可就不认识能买这表的人了,要不然他就自己卖咯。哈……是不是很搞笑的二货?他只有压表,今天才能装出满分效果;钱是没有的,偷他家里钱后患是明显的,说表拿出来玩掉了最多挨顿打,至于中间亏了多少——都是次要的!他爹教了这么个二货,真好玩。”
“看着像是受他父母的影响,对颜面这块特别不计代价,他家里什么情况?”陈问今倒也有点好奇。
“棕熊的父亲跟好朋友出去玩,看朋友做赌玉石的买卖,心痒难耐取钱玩了几块石头,运气逆天,赢了一波大的,比中彩票还厉害。全家人买奢侈品,请亲朋戚友吃喝高调炫耀,宣示咸鱼翻身从此不一样。这表估计是棕熊问他爹借出来戴了长脸的,长脸的事情他爹当然支持了,但给他一个小孩多少钱花、那习惯是没有的,也还接受不了,他们家身边亲友就没人这么干啊!棕熊就靠这块表装门面,今天没了金字招牌,看他爹买了新表还舍不舍得拿给他出来装点门面。”
王帅打量着那块表,笑着说:“这二货成天装的牛哄哄,张嘴就是那才几个钱,那算什么钱。我每回听着就想笑,他跟谁玩呢?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装给谁看呢。就这种跟赌场里肥了一波差不多的,高调不知所谓的情况,家产不败掉几折,就学不会踏实。想到夏火跟这么一头棕熊滚在一块,还滚十次,我就觉得好玩。”
陈问今折回屋里取了水喝,递给了王帅一瓶,后者喝着,笑着又说了夏火。
猜也知道夏火跟王帅玩过,事实上也是,还不止一次,只是,王帅觉得体验不是很好。
“夏火家里有些模样,生意做的挺多,都做的不错,有个叔叔手里握的也有点权力。不过她不太好玩,你感兴趣的话她肯定也想找你玩,但我奉劝你:就一次新鲜就行了。夏火这样的没意思,玩的时候也不温顺,没有什么服务人的意识,还指望别人跪下给她唱征服呢。你说,她如果有那洁净度,精神上我还能欣赏着她是纯纯少女,耐着性子玩儿传统模式。然而明知她就是个浪荡货,又激情不起来,你说还有什么意思?我就想看她捏着鼻子跟棕熊玩十次,想想都知道她有多难受,说不定晚上我们就能窃听点新鲜,棕熊估摸都不会等明天,他付出的代价大,肯定怕夏火不守信用。”
“飞飞,晴晴,夏火,棕熊都有数了,阿亮你就只是当好人?王小虎和赵成,还有另外三位就只是陪衬?”陈问今假装不知道王帅后面的大招。
“走一步看一步,阿亮嘛,看着情况来。赵成和王小虎几个男的也没什么大毛病,我到时候让他家里知道,他们是把东西卖了支援阿亮就行了,够他们被收拾的乐呵了;另外三位嘛,平时也没什么事,就陪跑吧。以后万一有机会,再随便玩玩,也没打算太过份了。”王帅果然想藏着,分明是想等以后完成操作了,再给陈问今一个惊喜。
“哟,还想卖关子。你突然不投钱变成借钱,你猜我会怎么解读?”陈问今哂然失笑。
“哦?怎么解读?”王帅倒是有点期待了,他不信陈问今这事都能猜到。
“阿亮的想法很靠谱,综合来看她应该可以做成。所以这些人都敢于参与你组织的游戏,说到底是觉得钱不会掉海里。那么,你未来人为的让阿亮血本无归,那这群人的钱统统化为乌有!只有你我的那趣÷阁根本用不上,还是借的性质,在出事前阿亮就还了。你一个大招让这群人积累很久的储蓄都化为乌有,棕熊本来还指望以后赚钱了找你赎表,或者有钱可花。赵成和王小虎既欠你钱,又被你设法捅穿了他们凑钱过程肯定不敢让父母知道的花招,未来的零花钱用度肯定会受影响,就更难还清欠你的债了。那三位看着作风挺低调的,手里的现钱说不定存好几年,被你清了个干净。至于阿亮——到时候眼看着漂亮的生意被意料之外的因素毁了个干净,要么认输接受她父母的安排出国继续读书;要么不甘心的求救——她身边有能力救她,又等着救她的人,当然是你咯。最后一个阿亮届时只要不甘心找你求救,也被你玩了,她看着靠谱的赚钱能力还被你一个人独占,变成了你单独再投她一次,有段时间都得替你一个人挣钱。她呢,得你这么大帮助,自然得跟你维持一段时间特殊的互动关系。”
王帅听着,表情从期待,到高兴,最后鼓掌说:“世间有了你,我便没有了孤独……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至于用那副防备的眼神盯着我吗?严重破坏友情的气氛啊!”
“这里都被你变成这群人的地狱了,哪还有什么美好的气氛。”
“地狱的本质是什么?是相信地狱的人,渴望看到别人承受无尽折磨的期望,本质是惩恶?不,绝大多数的本质是不对等的报复恶意,看别人痛苦而后开心的残忍。所以这类人,出言诅咒别人一点都不稀奇,动不动咒人下地狱就是他们的武器。用你的说法,残忍和过度报复、过度反击就是顺人性的行为。”王帅说完,整了整衣领,很自恋的说了句:“我越来越发现,哲学是我与生俱来的属性啊!”
“我发现下次不能来这玩了,没意思,游戏机在吗?”陈问今没兴趣参与王帅的游戏,宁愿玩具备超现实美好属性的游戏。
“当然!你觉得,我会让你这么无聊的在这里呆三天两夜吗?”王帅折身进了房间,取了钥匙给陈问今说:“这房间你住,柜子里有游戏机,里面还有设备,晚上你可以打着游戏,喝着快乐水或者酒,听我跟飞飞的互动也行,听夏火跟棕熊的互动也行,听其他人在房间里的情况也行,够意思了吧?”
“……得,这地方设备齐全了。”陈问今猜也知道,王帅这么干,他父亲肯定也会觉得不错,平时他父亲招待的人入住时,一些房间里的私话都录存下来,总会在其中发现价值。
“哈!想安全,要不要买一套?正好我知道有个快破产人急着卖这里的房产,价格折了不少。”王帅知道陈问今的情况,就说:“你父母肯定也感兴趣吧。”
“再说吧,看他们有没有兴趣。至于说安全——”陈问今丢了个白眼过去说:“你有心搞鬼,我就算天天在房子里盯着,这么大也看不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