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儿,陶欣宇此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眼前这小子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难道看不出两个人是故意来找碴儿,居然主动提供让自已发飙的理由!难为自已和邢宇栋费了老大心思怎么挑起冲突,早知道这小子如此没有眼力见儿之前何必费那个神呢?
“听说你要代表郑家参加公主讲师的选拔,是不是真的?“邢宇栋心里也是如此所想,心说,这小子这么好斗,直来直去就能解决了,根本用不着耍什么手段。
“是。”谭晓天点头答道——虽说还没到向皇上上交参加选拔名单的日子,参选人还属于保密阶段,但在家族内部这实在算不上什么秘密,只不过是没有公开谈论,大家都在私底下传而已,现在邢宇栋公开说出,否认也没多大意义。
“公主讲师,那是何等荣耀的职位,不仅要品行良好,相貌堂堂,而且要学问高深,棋艺高强,你凭什么参加选拔?多少比你入门早,棋力高,品行好的师兄弟们尚且不敢报名参加,你有什么资格跳出来做代表?你有那个本事做郑家弟子的代表吗?!“陶欣宇一通大帽子就扣了过去,他这次打的主意是以为民请命的姿态站出来向谭晓天发难,一来内弟子中有不少人对谭晓天刚入门就得到这样的机会不满,只是出于对谭晓天师父亲的地位不愿意又或者不敢公开反对,自已打着这个旗号出头肯定能得到相当一部分人的支持,如此就有了行动上的正当性,二来所谓法不责众,只要能争取到足够多的人的支持,那么就算事后受到上边的责罚,分摊开后也不会太重。
“是呀,刚刚入门才几天,破格成为内弟子也就罢了,怎么能做为郑家的代表马上参加公主讲师选拔呢?”
“太不公平了,都是郑家的内弟子,咱们入门三四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功,不论是论资历还是论棋力,都没有理由轮到他呀!”
......
果然不出两个人的预料,这番话一出,立时引起屋内众人的纷纷议论——年轻人好斗,有几个不想少年成名,早早的就扬名立腕,成为世人眼中的高手明星,但时也运也,想要成为那样的知名高手除了自身要有强大的实力外,运气机遇也是缺一而不可,前者可以靠自已的努力和坚持实现,而后者却不是自已的主观努力就可以办到了。棋手想要成名,就必须通过重大的棋战战胜强手从而得到名声荣誉,没有棋战,棋战的份量不够,又或者棋战的对手名气不行,那么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别想成名,但话说回来了,京城学棋的人何止千百,相比于如此巨大的数目,出头的机会实在是少的可怜,有的人学了四年的棋,连一次与郑家弟子以外的人进行棋战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可遇而不可求的这次公主选师事件,那些郑家的核心弟子和重点培养对象未必看得上这样的机会,可对于占绝大多数的普通弟子而言,那却是有可能直接改变自已一生命运的关键,所以,对于谭晓天这个小不点儿刚进郑家就把这样的机会抢走大部分人心里是很难接受的,只是惧怕郑纪礼在郑家的地位不敢轻易表态,现在陶欣宇和邢宇栋两个人站出来挑头,他们便也敢随之发发牢骚,反正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有那两个家伙站在前面,就算有人秋后算账,火力也是由陶欣然和邢宇栋接着,等到了自已这儿了就是责骂一番了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谭晓天皱着眉头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中很是不忿,参加选拔赛的事儿又不是他决定的,机会既然落在他的身上,他干嘛要给推掉?自已和这些人又不熟,完全没必要有愧疚之心,这些人不敢去找郑家家主抗议,不敢去找郑纪礼表示不满,拿自已一个刚正式入门没几天的人说理算什么事儿!噢,合着是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捏呀!
“够不够资格,那又不是我说了算,你们要想知道有没有,可以直接去找郑老太爷去问呀,他老人家的话你们总不会不服吧?”谭晓天反驳道——给你们个胆子谅你们也不敢去找郑欣瑜质问,不要说你们,就算你们的师父想要挑战郑家家主的权威也得小心掂量掂量吧?有本事找能主事儿的人闹去,小爷没那个兴致陪你们玩儿。
“嗨,你这小子,说什么呢你!有你这样和师兄说话的吗?”没想到谭晓天敢如此顶撞自已,而且又搬出郑欣瑜的名头来压自已,偏偏自已两个又没胆子去找郑家家主问话,陶欣然和邢宇栋一时被噎得喘不过气儿来,手指着谭晓天的鼻子连声质问道。
“噢,这样说话不对吗?那我换个说法好了,‘两位师兄,谭晓天资浅年轻,实不敢当此重任,只是承蒙郑老太爷错爱,觉得我还有那么一点儿培养的潜力,所以才把这个任务交给小弟去做,小弟心里也是诚惶诚恐,担心完不成老太爷交付的任负,让老人家失望,两位师兄既然也认为小弟能力不足,资格不够,正好可以替小弟向老太爷进言,把这个机会交给两位师兄把握,晓天感激万分。”谭晓天微微一笑,拱手说道——不就是要个态度吗?那有什么难的,给你们就是了,问题是有了这个态度你们就敢找郑老太爷要求换人吗?
“你......,牙尖嘴利,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居然就如此能言善辩,长大了肯定是刁民一个!”谭晓天的话棉里藏针,陶欣然一时间无从反击,心中怒火大盛,指着谭晓天的鼻子骂道。
“呵,谢师兄夸讲,如此说来,陶师兄长大以后必定是一位口拙木枘的谦谦君子了。”谭晓天笑道——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吧,虱子多了不咬,债多了不愁,爱谁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