叱雷尔见路冬阳问向自己,心中一喜,不经思索道:“灵魂血祭。”
“灵魂血祭?”路冬阳哑然,思索半天也为找到灵魂血祭的任何信息,迷茫的看着叱雷尔,等待叱雷尔的解释。
叱雷尔见此,心中更是兴奋,清了清嗓子道:“灵魂血祭乃我族不传秘法,并非主仆契约之法,是为平等条约。虽然不能达到让对方对你忠心不二的效果,却能牵制对方。所谓的灵魂血祭是以双方精血进行祭炼,而后通过特殊手法摄入灵魂,以达到二人心意相通的效果。既然心意相通了,对方有什么企图,定然瞒不过。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若是一方起了歹念,定会遭受万蚁啃蚀之苦。”
路冬阳听完,略加思索片刻,琢磨着其中利弊。虽然这灵魂血祭之法不能达到预想的效果,却也不无优点,而他的目标是要驯服黑水玄蛇,如收复小金那般,而这个前提,就是不能死在黑水玄蛇巨口之下,有总剩余无,最起码先保住了命。
待路冬阳拿定主意后,目光落到黑水玄蛇身上,微一沉吟道:“既然你决定要认我为主,那么可愿与我试试这灵魂血祭?”
黑水玄蛇的举动令路冬阳倍感诧异,竟然毫不迟疑的点头答应。
“难道它的目的并非诈降,而是真是为了活命?不过最初的那般举动又是为何?”路冬阳百思不得其解,他倒也是干脆利落之人,最终还是决定收了这黑水玄蛇,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先收了再说。
“老大,这灵魂血祭之法,先要逼出一滴精血,而后”叱雷尔逼音成线将灵魂血祭的方法传给了路冬阳。
路冬阳按照叱雷尔的方法,将一滴精血从食指指尖逼出,而后,又从黑水玄蛇身上取来一滴精血,在路冬阳那生涩难懂的口诀中,两滴精血渐渐融合到一起。精血在完全融合之后,射出一道幽光,而后朝路冬阳眉心飞掠而去。
精血在路冬阳眉心,渐渐渗入,很快便消失不见,融入路冬阳的血脉之内。霎时,路冬阳脑中轰鸣不已,似是多了一些外来信息,有些紊乱,捋也捋不顺,痛苦异常。
黑水玄蛇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原因就出在叱雷尔身上,叱雷尔口上说灵魂血祭乃平等条约,但是在他逼音成线的时候,却告诉了路冬阳不平等的做法,若不然那滴融合的精血也不会单独飘向路冬阳的眉心了。
叱雷尔之所以这番做,无非是在偏心路冬阳,这样做的结果就是路冬阳可以感知黑水玄蛇的心思,而黑水玄蛇未在路冬阳授意的情况下是无法感知路冬阳的心思的。
路冬阳双目紧闭,盘膝而坐,额上青筋暴起,显得难受异常。未几,额上汗珠如雨下,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衫。
日升月落,白昼黑夜变幻,天边已经渐渐明亮,更有几缕红霞挂在天际。
当日出刚刚升起那一刻,一缕金光映在路冬阳的脸上,在那黑铁面罩的反射下竟有几分神圣,又有少许狰狞。
路冬阳缓缓睁开双眼,眼珠在那骄阳下射出道道紧忙,他半眯着双眼,看那天边的光晕,心中升起一股可望而不可及的挫败感。也许那才是至高无上,奋力追求的所在。
经过一个时辰的整理,路冬阳将脑中那些紊乱的思绪整理的差不多了,同时也知道了黑水玄蛇已经守护佛手数百年之久,而自己却夺人所爱,实属不该。万物皆有灵性,横刀夺爱,非善者所为。更知道了黑水玄蛇为何会突然愿意追随自己,无非就是那所谓的魔皇圣血,有助于它的修炼罢了。
脑中更多了一缕思想,正是黑水玄蛇所传递过来的,看着叱雷尔手中的黑水玄蛇,即便是不用刻意去交流,路冬阳也能瞬间明白黑水玄蛇要干什么。也许这就是灵魂血祭的奇妙之处。
“叱雷尔,将它放下吧!”路冬阳即便是不去看黑水玄蛇,也知道黑水玄蛇被叱雷尔捏在手中这么久了,痛苦异常。不禁朝叱雷尔摆了摆手,示意叱雷尔将其放下。又道:“你日后追随与我,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我对你会如对待小金那般。这株佛手现在就赠与你,也算是完结了我的承诺。”路冬阳说着就将佛手递到黑水玄蛇的嘴边,黑水玄蛇一眼激动,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张嘴接下。
路冬阳见黑水玄蛇接下佛手,咧嘴一笑,更像是放下了一个压在身上的担子。“看你通体黝黑,日后便叫你小黑吧,说来也是顺口。”
小黑闻言,忙不迭的点头,以示答应,“嗖”的一声窜到了路冬阳的肩膀上,霎时将小金吓得不轻,赶紧躲开。
“小金莫怕,它以后就是你的伙伴了,嘿嘿。”路冬阳轻声安慰道,时至此时,一股无上的成就感油然而生。也就在这一刻,他才有了做强者的感觉。
自我感慨片刻,目光再次落到叱雷尔身上道:“叱雷尔,感谢你再次相救,若不是你即使出现,我恐怕已经葬身在小黑的腹中。”
叱雷尔闻言惶恐不已,他可承受不起路冬阳这一谢字,赶紧鞠身,一脸紧张道。“老大深陷险境,实属叱雷尔失职,老大不责备,属下已经感激涕零,不敢接受老大的夸赞。”
“好了,日后在我面前不必拘谨,咱们都是好兄弟。”路冬阳略一摆手微笑道。
叱雷尔闻言全身大震,还以为耳朵产生幻听,听错了呢,内心欢喜不已,激动道:“是”。
路冬阳背过身去,负手而立,看着那冉冉升起的太阳,沉默片刻后道:“天已大亮,危险已去,你也回去吧。”
叱雷尔闻言,全身大震,显然不想走,紧张道:“老大,还是让属下陪在你身边吧,免得再有什么危险。”路冬阳虽然带着面具,却也躲不过叱雷尔那双慧眼,早就看到了路冬阳的伤势,却不敢问起,怕受到责备。此时路冬阳再度赶他离开,他又怎愿离去。
路冬阳负在伸手的手,轻摇两下道:“不用,你先回去吧,何况现在有小黑在我身边,再难有人能伤的了我。”
叱雷尔闻言,还想再说什么,却欲言又止,跟随路冬阳这么久了,知道路冬阳性子倔强,多说无益,只会自讨没趣,索性便道了一声保重,闪身离去。
路冬阳回过身来,看着那消失在天际的身影,自言自语道:“若是叱雷尔也能与我完成灵魂血祭该多好啊。”
日出东方,山风阵阵,这一天,天高云淡,正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独秀峰上,一片欢喜,无非就是路梓宁平安归来。
“血凝”路梓宁随梦离二人上的山来,率先跑到血凝房中,看着躺在床上的血凝,泪流不止,近身而上,来到床头,一把握住血凝的双手,泣不成声。
“梓宁,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血凝见到路梓宁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己,只见其双目通红,恨不得飞身下床,狠狠的将路梓宁抱入怀中再也不分开。
紫萱看到路梓宁平安归来,早已扑倒在梦离怀中哭的跟个泪人似得,一个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数人看着久离再聚的血凝二人,默默退出房间,站在房门外。
待众人来到房门外,德平忽而像是想起了什么,故而问道:“知秋,紫萱说那山匪头目实力强悍,你二人是怎么将梓宁救出来的?”
知秋一叶倚在墙上,双手抱胸,看着来时方向道:“还不是你的好师弟出手,若没有他,我们三人也不能全身而退。”
德平闻言,顿觉哑然:“师弟?什么师弟?”
紫萱像是想到了什么,惊喜道:“你说的是冬阳哥哥吧,你们见到冬阳哥哥了?”
德平被紫萱这么一说,顿时惊醒,一脸讶然道:“冬阳?他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就在这时,才想起知秋一叶的话音不对,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其中定然有事。”
知秋一叶不答,依旧是看着天边,似是在想着什么。
梦离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众人。
未几,德平蹲坐在墙脚一脸忧虑道:“看来师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若不然不会这般对待梓宁的。”
“即便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应该说出来,大家伙一起解决啊!”知秋一叶甩了一把衣袖,径直朝自个房间走去。
“知道师弟安然无恙,已经不是坏事了。对了试道大会前十大比,因为你与知秋未参加,故而被排到了第九、第十的名次,明日门主要召集你们过去。”德平看着知秋一叶远去的背影,忽而抬头对梦离道。
梦离倒也满不在乎,毕竟名次与路梓宁比起来,孰重孰轻,他还是分得清楚的。见房中二人无事,索性也朝自个的房间走去,毕竟劳累了两天三夜了,也是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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