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琛不满的将之前在燕子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有种忿忿不满的情绪,似乎只要一想到这一点,觉得自己很冤屈,又很丢脸。
堂堂神偷,只偷东西却被人误解成采花贼,关键是,解释没用,最后才落得被人追杀的后果。
“既然你觉得,面子是在燕子门丢的,那我给你这个机会找回面子,岂不正合适。”凌汐月并没有安慰他,反而有种鼓励他的意思。
“我自然想找回面子,只是......”只是那燕子门新门主之女东盈盈是见过自己真实面貌的人,而且,自己的目光也冒犯过她,若是被她发现,那我岂不是又一次栽在他们手上?我不要面子的吗?
“看来,你不太适合完成我的要求,我还是让人送你回牢狱算了,还是那儿比较适合你呆。”凌汐月不再正眼看着他,低头示意千凡给自己倒杯茶。
“谁说我不适合?我告诉你,这世上除了我,其他人还真难保证能偷到你要的东西,不是我吹的,这世上只要我想,就没有我偷不到的东西。”慕容琛傲娇的昂着头说道。
“可你在燕子门失利是事实,也是你亲口说的。”凌汐月云淡风轻,似乎不急着让他去偷东西。
总归,还是要沉淀下来才行,否则,若是阴影还在,岂不是把他自己搭进去了。
“我,我那是......”慕容琛想解释,可到底有些心虚,“这,马也有失蹄的时候,我对自己有信心,这次一定能完美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便信你一回,但丑话我要说在前面,若是你失败了,我不会留活口。”
见凌汐月淡漠的说着这话,慕容琛神情也变的严肃起来,然后坚定的点点头,“放心,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说完,便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离开,他这幅模样,像是在告诉凌汐月,等着他的好消息就行。
凌汐月刚舒了心,就听到千凡在身后小声呜咽着,像是刻意隐忍着泪水,不让自己哭出来似的。
“看到我回来,需要这么激动吗?”凌汐月打趣的对她说道。
千凡眼睛一直盯着凌汐月脸上的伤疤,“小姐,您受苦了,当时,若是奴婢跟着小姐一同前去,也不至于让小姐遭这份罪,这样的伤,本该由奴婢来承受的。”
“傻丫头,胡说些什么,我说过,你很重要,我可舍不得让你受伤。”凌汐月宽慰的摸了下她的头,轻轻为她拭去眼泪,“放心,这疤痕留不久,很快就能痊愈,你家小姐我的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是不相信我吗?”
“不~”千凡坚定的摇摇头,“奴婢相信小姐有能力,可,可到底还是疼过啊......”千凡说着,终于是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
“放心,伤我的人,更疼......”凌汐月勾唇浅笑,有种坏坏的感觉。
......
因为脸受伤的原因,凌汐月出门都带着面纱,毕竟答应过萧止义的事,既然已经出来了,就先安排他好了。
不过,感觉好几天没见到那张脸,竟然还有些想念。
主要是,从前肖博士有没有事都在我面前晃悠,经常鼓励自己。
如今看到一张跟肖博士一模一样的脸,突然觉得很温馨,很有家的感觉。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大概,只有见到萧止义的时候,才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小姐,东烽说有要事要见您。”盼儿跟着凌汐月翻墙从太傅府出来的时候,开口说道。
“不是急的直接冲到我面前来说的事都不是急事,等慕容琛有好消息,再见他也不迟。”凌汐月不打算在这个时候见东烽。
毕竟,他现在手上有银子,有暗器,唯一需要过问自己的不过是买卖的事,既然我放心全权交给他打理,就没理由事事参与其中。
“是。”
在去往韩泉酒家的路上,凌汐月正好碰到孔忻然和萧子熙在路上打打闹闹的。
想着要不就不打扰他们培养感情,绕路离开。
没想到萧子熙侧头一个眼神就看到了她。
“毒丫头?”萧子熙话音刚落,就瞬间出现在凌汐月面前,“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在家好好养伤?”
“怎么,我出来丢人了?”凌汐月虽然知道他说话语气不善,但却是好意,所以也故意逗他说道。
“小爷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不是故意误解吗?”
正好孔忻然慢慢悠悠走了过来,看到凌汐月,眼神似乎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好些了吗?”
凌汐月失笑,看着孔忻然这幅别扭的模样,故意逗她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难不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所以感到很歉疚?”
毕竟,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实在不是孔忻然大大咧咧的性子,让人感到不自然。
可没想到的是,凌汐月话音刚落,孔忻然的脸都白了,那模样,就像在说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没,怎么会呢?”孔忻然神色不自然的回应,“对了,你要去哪儿?”
“对啊,我们准备去朋来楼,这臭丫头非得让我陪她吃饭,实话说,小爷是不太乐意的,你看看她粗鲁的样子,哪像个女孩子,简直比小爷还爷们儿。”萧子熙揶揄的说着孔忻然,一副满是嗤之以鼻的模样。
“让你吃个饭哪儿那么多废话,我请你又不用你掏银子。”孔忻然不满萧子熙的话,拍了下他的头,暴脾气的说道。
“你看看,就这样还天天囔囔着让我娶她,怕不是我嫌她不是个母老虎吧。”萧子熙说着说着竟然笑了出来,让人感觉有种嘲笑的意思。
“你够了,就你这样,有个姑娘把你放在心尖尖还不知足,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凌汐月无语他的话,只能给他个白眼。
孔忻然对他的心思,就算是我这个刚认识不久的人都看的清楚,他是傻还是故意装傻。
“得了吧,这福分,谁要谁拿去,也省得她天天来烦我,你都不知道,我连自己想做得事都做不了,全都是因为她。”萧子熙还有点不痛快得盯着孔忻然。
孔忻然低着头,一副满不在意得样子,似乎对于萧子熙在人前这样说自己,早就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