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看到了我自己的神位,这一下让我几乎发狂,我指着这个我自己的牌位对胖子说道:“他娘的,胖子。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时候我真的慌了,一瞬间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是,我已经死了,我是鬼,站在自己的墓碑前的感觉。
不用我说,我们三个人一起,胖子和磊子必然也已经看到了,他也挠着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疯了一样的翻找这些神位,我有一个推测,或许,我的名字是我太爷爷在百年之前就定下来的呢?比如说我一个朋友,他的家族族谱上虽然没定名字,但是把每一个辈分的字号都定了下来,我听说的时候就感觉非常的高大上:齐生全存勤修志,发天自来进广昌。这是他们家的辈分谱子,他的爷爷叫李勤松,就是勤字辈儿,他的老爹叫李修文。轮到他,就是李志刚,我就想,难道其实在我太爷爷去世之前,他更加的勤快。把我爷爷的名字。我老爹的名字,包括我的都想好了,甚至把牌位都给我们立好了?
可是,我在我的牌位之前找到的,却是郭氏长兴之神位,也就是说,在我太太爷爷的神位后面。就是我郭三两,没有我太爷爷郭中庸,并没有我爷爷郭更臣的,更没有我老爹郭爱国。
郭长兴,是我的太太爷爷,这我曾听到我爷爷说过,因为我小时候感觉我老爹郭爱国这个名字没有一点的大侠风范,反而郭更臣,更替臣子多么霸气?中庸这个名字也是有点高大上,我爷爷就笑道我太太爷爷叫郭长兴,长久兴旺的意思。--我家的名字在那三代都非常好,轮到我老爹就变成了俗气的郭爱国,到了我这里,更是直接就给变了,三两,因为三两这个名字,我甚至消失没少被小伙伴们给嘲笑。
“胖爷,您是聪明人,当我求您了,帮小子指点迷津,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是死人?”我抓住了胖子的胳膊问道。
“别激动,你怕什么。”胖子则看着那个牌位,他的表情告诉我,哪怕是自称天下第一心机婊的胖子,也无法理解这个忽然出现的我的牌位儿。
“这些牌位,看字迹什么年代悠久了,郭长兴是你太太爷对吧,就是郭中庸的老爹,现在的情况是,在你太爷爷家里,供奉的牌位儿,却有一个你的灵位儿,他姥姥的,郭中庸到底搞什么?”胖子似乎是对我说话,可是更多的,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难道你太爷爷在预示着什么?”他再次念叨道,说完,他拍了拍我道:“总之你别慌,有胖爷我在,再大的事儿都没有,说不定你太爷爷还有一个哥哥呢?他的哥哥叫郭三两,而你爷爷,故意把你的名字起了一个这个?”
我苦笑道:“胖爷,你这个说法很明显的不成立,我听我爷爷说过,郭家在我之前,好几代都是单传,就没有别的男婴生下来,更别说死了。”
胖子这下更加的郁闷,但是郁闷,谁能郁闷的过我?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门外有了响声,我以为是后来疯狂逃命的黄老他们几个跑来了,赶紧把我自己的牌位揣在了怀里,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为什么条件反射的要这么做,或许是我感觉关于我的太多怪异的事儿让我感觉非常丢脸的原因。
可是这个声音只是响了一下,就没有了,胖子纳闷儿道:“不该是黄老啊,那家伙要找到这里,难如登天才是。”胖子说完就走了出去,我对着郭家祖宗的牌位磕了几个响头,说了一句列祖列宗,今天没办法给你们上香了,虽然我口袋里有香,但是这些香火是我以后召唤李家三鬼用的,烧给你们不合适,改天再见的话,定然香火鼎盛。
说完,我和磊子也走了出去,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刚好看到胖子略微气喘的从大门儿那边儿跑了回来,我问道:“怎么回事儿?”
“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人从那道门儿里出来了,狗日的跑的还挺顺溜的,看来这家伙对这里的地形比较熟,我刚追出门儿去他就不见了。”胖子气鼓鼓的道。
这样的情况让人不联想到那一排脚印都难,所以我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想到了巫师,就问道:“你有没有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儿,是不是穿着一身黑袍?”
“黑袍有,还有就是装神弄鬼的,带着一个鬼脸面具。”胖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穿一身黑袍,带一个鬼脸面具,这跟断尾村儿的那个巫师对照上了,他们在举行献祭的仪式的时候,带的就是那种看了让人心里发凉的鬼脸面具。
“哪间房子?”我又问道,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断尾村儿螣蛇墓的那个诡异巫师的话,他出现在了这里,没有去总坛,而是来了郭家的老宅,这就有点奇怪了,胖子用手一指,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个房间。
在地上,有一把铜锁,还有一根儿断掉的铁链,一看就是刚刚断掉的,胖子走了过去,站在门前脸色有点不太自然的道:“郭家老宅子里,你看,所有的门窗都没有上锁,怎么偏偏这个给锁上了?”
我走过去一看,发现这不仅是这个郭家老宅子里唯一的一个锁上的房间,在房间的门上,还贴满了黄符,很多黄符都散落在地上,但是门上还可以看到痕迹。
“三两,小心一点,有古怪,这个房间里有邪乎的东西。”胖子走到了我的前面,实际上压根儿不需要胖子的提醒,在走近这道门的时候,我胸前滚烫,这就算了,那半截玉佩甚至在跳跃,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恐惧,我摁都摁不住。巨厅刚弟。
胖子戒备着要打开这道门,我拦住了他,把玉佩摘了下来递了过去,道:“胖爷,这事儿我要瞒着你的话,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估计我得愧疚一辈子,可是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那半截本来古朴的玉佩现在在我的手上,发着红光,还在跳动。
“示警?”胖子是知道我这个宝贝存在的。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事实上一过了那个桥,它就开始发热,但是到了这里的时候,它才变成了现在这样。”我说到。
胖子盯着我手中的玉佩,看了很久,然后他拿起来挂在了我的脖子上,道:“收好这个东西,你还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但是那里的东西,跟你这个玉佩的材质差不多,或许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说完,他还要开门,我想阻拦却没有,我跟胖子为什么这么投缘,因为臭味相投,或许唯一的区别就是胖子可以自己闯祸自己消除,但是我不能,但是今天这道门,换成我们两个任何一个人,都会忍不住打开它的。
门慢悠悠的打开,这个房间里面一片的漆黑,连窗纸都用的黑色,我跟磊子紧跟其后走了进去,打开手电环视,胖子一进来就站在了那里,盯着房子的正中间。
这个东西的确是太吸引人的视线,因为这是一口猩红的棺材,在棺材上,缠着密密麻麻的黑绳子,而在棺材钱有一个香炉,这个香炉里,插着三支香。
这三支香,还在燃烧着,在这个地下,显的如此的诡异。
胖子从我手中接过了手电,围着棺材和房间转了一圈儿,道:“房间没有门窗,就算是在地面上,这个房间也是一年四季绝对见不到一丝阳光,古代按照这种格局建的房子,有两种,要么的地面阴宅,要么就是义庄,这上面的黑线,小三两可能不认识,也可能听说过,这不是黑绳子,而是墨斗线,镇尸用的,棺材里葬的这个,是个粽子。一个郭中庸除不掉只能封在这里的粽子,一个那个巫师上香的粽子,他娘的,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