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鼎盛暴怒,道:“杀顽同盟好不容易聚集更强大的力量,若是这次再无法杀他,难道就等着被他一一击破吗?”
祖千元道:“你别急啊!我们迢迢来至天河界,就是为了杀他,你的儿子丰华昌,我的儿子祖开吉都是被他所杀,这个仇一定要报,只是要等待时机,让他钻入我们埋伏的口袋才行啊!”
丰鼎盛恨声道:“他的身后要不是追着那升仙境女界尊,就好了,也能看着他蠢蠢地入囊。”
祖千元深以为然点了点头,虽然那女界尊也是在追杀李顽,却是因此反而坏了他们的定计,搞不清行踪了。
他的目光瞥向一个原道境高阶,面色阴沉男界尊,道:“孙玉强,你们无情会有些邪法,可有方法阻拦他?”
孙玉强阴声道:“无法……我声明一点,无情会只是修炼刺杀之道,不会邪法,不要侮辱我们。”
祖千元微微一笑,没再说什么,虽然他是原道境高阶资深境界,却是对这无情会的会长孙玉强颇为畏忌。
若是面对面,光明正大地战,他有信心能战胜,可是这类刺客杀手往往是悄无声息地快速刺杀,有时真是防不胜防,会被力量弱些的界尊杀了,阴沟里翻船。
新一批杀顽同盟近千界尊在这里商酌捕杀李顽之计,最终发现无计可施,看来只有等待时机了。
此时,在另一个地方,袁飞宇正茫然地飞着,他没有鱼丝柳的神奇追蹑之法,早已失去李顽的踪迹,现在都不知该去哪里寻找为好。他本就是喜欢游玩,这才外来游历,到哪里就看到哪里,当做修炼心境,现在失去目标,只好四处玩玩看看。
路过一处,他无聊地观望两个小宗门的战争,再无趣地继续路。道者之间的战斗,实在勾不起他的兴趣,吹一口气,都能把灭了。
又路过一处,见到一个美貌女道者,只是观赏一下,就路了。
他不是对美丽女人不感兴趣,而是已失去了那种冲动,平生玩过的女人太多,他的躯体世界里还有无数美丽女人供他玩乐,可是他与许多男界尊一样,怕气运降低,不敢多染指。
再路过一处,一个什么大教正在举行盛典,其教信奉的是月神。这类大教在天河界有些,教中也是有一些强者,不乏婴圣,却是为三大势力无形中压制着,难以成大器。
他稍稍感兴趣,停下来观望许久,盛典还没结束,笑了笑就欲继续路。
听说大日界也是有些教宗,盛行祭拜光明神,同样地被其界三大势力无形压制住,无法发展壮大。
还听说在一些中界小界有信奉神祗的教宗,搞得乱七八糟,举行的盛典都是很大,却是不切实际。
什么神,完全是子虚乌有,他一直坚信在思泉界遇到的凤力是仙凤的力量,鱼丝柳说是神力,完全是瞎说吗!
纯粹都是怪力神说,谁信谁就是傻子,只有弱智才会信神。
此时,在那巨大的祭台,有个圆圆月亮形状,闪着柔和光辉的蛋在孕育中成型,一道清气在无数虔敬的祷告声中快速成长,终至蛋壳破裂,一道弯弯“月亮”缓缓从其内升起。
这不是真正的月亮,而是清气化作的,却是那皎洁光芒散发出神秘的力量。
无数惊喜的呼喊声响起:“月神降临人世了……”
袁飞宇诧异,又停下来,凝目望过去,他就想看看这是不是邪物在作耸。
此时,在极为遥远的空间里,有个皎皎玉白般美丽女子在沉睡中苏醒,纤纤玉指划出一个弧形,面前出现一个图形幻影,正是这个大教盛典实况。
美丽女子看着清气化作的月亮,道:“月子,你已孕育一亿年,终于在今日化形,可惜我无法降下神影,赐福与你……”
她那莹然有光的美丽眼睛,看见正呆呆望着月子的袁飞宇,展露一抹恬静笑容,道:“这个人类力量在下界尚算可以,我便让他为你保驾,护你成长,成为你的月奴吧!”
她再一抬手间,一道柔和光芒射向图影,穿透遥远时光,在袁飞宇的空形成巨大光芒,笼罩住他。
袁飞宇大吃一惊,就觉身体已被桎梏,无法动弹,在他异常惊恐之时,一道细细声音传来:“你是月奴,人不复人,鬼不似鬼,游离于人鬼之间。”
袁飞宇听着这道声音,神智模糊,身体也被巨大光芒改造中。
待他醒来,巨大光芒消失,再次望向那道弯弯月亮,已是满脸的虔诚与恭顺。
此时,他已从一个坚定地无神论者转化为对神坚信不疑的人,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不相信神的存在。
袁飞宇在无数震惊的目光中飞至弯弯月亮前跪下,恭敬地道:“月奴袁飞宇拜见月子。”
弯弯月亮猛地暴涨,一片柔和光芒宣泄大地,一个有着一双深邃明亮眼睛,身材挺秀,神采飞扬的俊俏男子从无尽光芒中走出来。
他那深邃中,仿
若映射着朦胧月色的双目环扫周边,道:“我的孩子们,我是月神之子,应大劫而出生,应大运降于世,苍天不度,地府不收,生生不灭,循环不息。”
无数人此时最虔诚,向着月子跪拜,口呼:“恭迎月子圣驾!”
月子微微一笑,如月色般迷蒙柔和,望向高空,道:“月神,我已出生,这下界世道终要为我掌控,升仙成神只是我的游戏。”
月神在遥远之处看着神韵万分的月子,淡然一笑,道:“月子,你还任重道远,不可轻忽世间的复杂险恶,不然也会陨落。如今日子和星子早已诞生于世,他们不像你孕育一亿年生出,拥有更为神奇的力量,还有你的本命宝物月阙轮,可是……他们幸运地承受一个外来人类的福泽,气运已是超脱。现在,那个人类也在下界,你只有杀了他,才能无限降低日子和星子的气运,这也是你的终极使命。不过,若是你战不了他,万万不可轻易妄为,就在神界对付他吧!”
月子微微皱眉,问道:“我要如何寻找到那人?”
月神沉默一会,缓声道:“我无法测算出他的命运轨迹,只要你见到他面,就会知晓。”
月子展现自信笑容,道:“好,我一定会想法杀了他。”
月神遥远距离传输力量,还是在异灵封锁情况下,耗力过多,再次陷入沉睡深修中。
月子凝望远方破晓的天空,杀气外泄,沉声道:“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杀了你。”
同时间,在极遥远的魔之界,一个美丽女子双手一拂,就是满天星辰疾落,无数魔人惨嚎着殒命。
她的心神蓦然一动,仰望高空,道:“为何我的心神会如此不安,是有什么事发生了吗?”
忽然,她的面色大变,道:“难道她竟敢罔顾神约,做出了那事?”
在人和魔的战场,她的心中不断推算,不久摇了摇头,道:“果然,月子已是降世,本不该出生的异类,来至这个世间……”
紧接着,她又面现一丝神秘笑意,道:“月神,你终究是棋差一招,异类就该顺应自然而生,我早就算出要如何行事,顺应天命而为,而你刻意如此,或许会给你遭至一场足以毁灭的劫难!”
在另一处,李思念正在一张床与一美貌女子温存,陡地身躯伸直,漂浮了起来,雄壮的躯体飘在殿内,全身闪烁耀眼星辰,星罗密布,排列出无数图案。
女子吃惊问道:“思念,你这是怎么回事?”
李思念闭眼,仿若沉眠与永恒的星际,好半天才睁开眼睛,露出诧异神色,道:“曲泪星已是彻底与我融为一体,让我明白了自己为谁……”
女子神色古怪,道:“你是李思念,聚宝楼的楼主,李顽的儿子,你还能是谁?”
李思念飘下来,微笑道:“不仅如此,方才我知晓了自己另外一个生命体……我还是星子,是超越神的存在,虽然如今还很孱弱,但是我的未来不可限量。”
女子失笑,道:“越吹越玄乎,自从我寻到你,你的一切都搞得那么神秘!”
李思念笑道:“小雨,这是强求不得,也是天命如此,我没有吹。”
美丽女子正是曾经的小雨,被卷至方外后,最近才与李思念重逢。
小雨叹道:“你若愈加神奇,我会更自惭的!”
李思念搂住她,道:“我既然神奇,爱的女人也会不平凡,这都是命中注定。”
小雨眉宇泛着忧愁,却是笑道:“那么爹也是不平凡的存在吧!”
李思念肯定地点头,道:“自然如此,我是他的儿子,他和娘都是神奇的存在。”
小雨抱着他,问道:“我们的孩子会不会也那么神奇?”
李思念笑道:“那就快些造出来,我李思念的孩子岂会平庸……”
殿内响起一阵娇笑,呢喃声……
在更为遥远的神界,太阳神从沉睡中苏醒,炽烈的光芒照耀无尽阳天,沉闷声音响起:“月神,你是做了什么?当初我们约定好,绝不能任由他们出世,你为何要打破协定?”
它又是呵呵笑了起来,道:“虽然你这么做了,我也没有就守着神约的约束,早已彻底舍弃一滴精血,该成长时就会光芒四射……虽然我不知在哪里,会成长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延续我的血脉,但是日月星的诅咒已是就此开始,或许会是灾难性的结束。”
在神界某处,一个满脸红光,巨高壮汉一拳击穿一座神山,从内里抓出一只闪着火焰的神兽,直接就撕碎,放进口中咀嚼着。
突然,他的身体一僵,躯体放射灼目光芒,双目射出烈焰,伸出双手向虚空中一抓,就有件喷着红彤彤巨焰,形状圆球的宝物为取在手中。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宝物已与他融为一体,化为更磅礴的力量。
他诧异地自语:“日炎球……日子?原来我是日子……我羲阳曜日自从诞
生,就不知从何而来,现修出人形不久,就得到自己的本命宝物,获知自己的来历,超脱的人类,比之神还强大的生命体……那我为何会诞生在哥哥的世界里呢?”
想了许久,他也是想不通,又是自语:“不管如何,哥哥延续了我的生命,他一定更加不凡……也不知他在下界如何,好想他啊!”
“鱼丝柳,你累不累啊?”李顽喊叫着。
“不追你,我怎么会累呢!”鱼丝柳淡声回应。
李顽笑了笑,那就继续跟着吧!我有足够时间与你耗!
此时,正是清晨,辇外虽然颇为寒意,阳光射进辇内,气罩隔绝了风,倒是蛮温暖的。
李顽舒了舒肢臂,站在辇首,看着云雾气体扑洒在气罩,凝成露水,如下小雨般不停滑落。
下方一座座高山如无数黑点疾闪,不时会闪过一座座巨大城池轮廓幻影,至于城里的人,是别想望见,鸾辇的速度太快,便是他这般的强者也没那个目力。
每座城都有巨大围墙包围,标示着这是一座城,这般土石修建对于强者来说并不难。
这时,在一座大城里,有个女子正坐在一座小楼仰望天空,目有幽思。
有一中道境中阶境界俊俏男子走至她身后,看着她的美妙身影,露出痴情之色。
女子缓缓转身,问道:“吴汉生,你有什么事吗?”
吴汉生道:“老祖宗回来了,让我们去议事厅。”
女子点头,与吴汉生一同飞出去,向着吴族的议事厅飞去。
吴汉生闻嗅身旁传来的香风,深深迷醉着,只愿永远都沉醉在其中。
议事厅里已是有二十多个强者,主位是一位貌美如花的花信少妇,拥有道婴境高阶资深境界,这般看来她的年纪有几万岁,或者十几万岁。
少妇正是吴族的老祖宗吴念巧,蹙着娥眉,似有深深地忧愁。不仅她如此,整个议事厅都是愁云惨雾,强者俱是满脸的恐惧。
女子和吴汉生进入其内,向着吴念巧恭拜,口呼老祖宗。
吴念巧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目光看向已是落座的女子,道:“徐华裳,我记得你进入吴族有一千五百年了吧?”
徐华裳点头道:“是,承蒙老祖宗收留我,不然我还是流浪在外,忧虑该如何生存下去。”
吴念巧展颜一笑,道:“我收留你,是看中你的超绝资质,只是一千五百年就修至中道境中阶境界,已是追了汉生,我吴族的第一天才远远比不你啊!”
徐华裳淡然一笑,道:“若不是您恩赐极品灵晶给我,我万万无法修至此等境界的。”
吴念巧道:“徐华裳,盖族的盖有熊已在三月前升入界道境,盖族与我族一直不和,很有可能对我族动手,你不是吴族之人,还是远离吧!”
徐华裳和吴汉生听此都是吃惊,吴汉生惊声道:“老祖宗,虽然盖有熊已成界尊,但是您的师父还在,他敢对我们动手吗?”
吴念巧叹声道:“我师父和盖有熊的师父已是去了霓虹界,距离这么遥远,远水解不了近渴。盖有熊完全可以找理由屠灭我族,就说是强盗所为,谁又能证明是他做的呢!”
吴汉生发怔,一阵阵恐惧感袭来,若是盖有熊真有此心,那么吴族必然会被屠灭,就算是初升入界道境的界尊,那都比道婴境高阶资深境界的婴圣强大的多。
徐华裳面色有些苍白,突然站起身,道:“老祖宗,我绝不会离开吴族……不如就让我嫁给那个盖有熊,以解吴族之危吧!”
吴汉生立时面现急切状,焦灼看着吴念巧,深怕老祖宗会同意。
吴念巧摇头道:“盖有熊就是个畜生,他对你有窥觊之心,只是为了满足他的淫`欲,到时吴族灭亡,他兽性大发之下,族中女子俱会为他玷污,连我……也不例外的。”
吴汉生叫道:“老祖宗,您是万河宗的弟子,难道万河宗就不管管这事?”
吴念巧无力地摇头,道:“宗内极为复杂,若是师父在此,或许还会有人为我出头,现在个个都是自私自利,谁又愿意为我这个已是风烛残年,还不知能不能成为界尊的弟子出头露面,而与一个新晋界尊交恶啊!”
吴汉生满面惧色,不停地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吴念巧见吴汉生失了分寸,微微摇了摇头,虽然这个后代是族中资质最好的,却是在胆量和心境欠缺了许多,让她颇为失望。
这时,有个化婴境中阶男子,沉声道:“汉生,你失态了,老祖宗自有定夺。”
吴汉生这才回神,满面羞色,道:“是,爹。”
吴念巧看了看厅内众强者,道:“于今之计,我认为只有尽快撤离所有族人,分散到别的城池,越远越好,日后谁也不得说自己是吴族之人,才能保全我族的血脉,我就不信盖族能搜剿出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