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人们俱皆明白,这就是生死战,玄玉上人说的轻松,只是为其徒弟狡辩而已。这玄玉上人也是绝顶之资的天才,一直以来就对楚飞樱不服气,处处要较劲。司马勇度长跪十日夜,欲求得楚飞樱收他为徒,最后被暴力赶走后,她立马就收司马勇度为徒,也是存着较劲之心。在楚飞樱力量更强大后,她才心惧,收敛了一些,不敢明着针锋相对,现在又出来说这些废话了。
清微上人也是被楚飞樱搞怕了,这说打就把副宗主雷心上人打成重伤,要不是老祖宗出面,差点就杀了。怕脾气火爆的楚飞樱这时又找玄玉上人的麻烦,瞪了玄玉上人一眼,忙道:“他们都是我宗天才弟子,李顽也很不错,能从一态小域厮杀出来,成长至今,战斗经验显见不会差到哪里的。”
楚飞樱收回目光,依然平视,也不知她在想什么。
众上人吁了口气,那大战雷心上人一幕犹在眼前,楚飞樱的战力又比以前强了许多,把他们都甩远了,也是怕她再怒。
忽然惊觉上人道:“司马勇度已经来了,李顽为什么还不来?”
楚飞樱不说,也没有人接腔,都怕一个不慎,就得罪她。这众域天下第一美人,美则美的让所有男人心动,脾气暴躁起来,又让所有男人心惧不已。
清微上人皱了皱眉,道:“楚飞樱师妹,李顽为何还不来?眼看午时已快过去了。”
对于宗主,楚飞樱明面上还是要尊重一下的,她缓缓地道:“天生丽质,天下无双的我来时,他还在睡觉,应该很快就来了。”
众上人面面相觑,这还有心思睡啊?这场战斗关系生死,你一个弱势方不会是想逃避吧?
楚飞樱似乎猜到众上人心中所想,淡淡地道:“天生丽质,天下无双的我的徒弟,那也是英勇无伦,绝不会畏惧挑战,他一定会来的。”
几个男上人俱是露出嫉妒之色,这小小的九焚强者,竟是被她夸出一朵花来,什么时候也能夸夸我呢?
不仅上人们等的不耐烦,周边的强者们也是等的心急,议论纷纷。
飞克真者轻笑道:“眼看午时快过去,李顽师弟很可能已经畏战,倒也怪不得他,力量弱小,岂能与司马勇度师弟争锋。”
旁边的云雅真者怒瞪他一眼,道:“你不会说话,就别说。李顽师弟顶天立地,只要答应了,就绝不会畏惧。”
飞克真者傻眼,自己都没得到过妻子这般夸赞,立时又疯狂嫉妒起来,记恨李顽之心更甚。
伤势养好,却少了孽根的全新真者恨声道:“李顽这个胆小鬼,真的不敢来了,也不怕人耻笑与他。”
旁边的笑天真者看了看他,叹了一声,这废人这般说,也无人怪他。李顽也真狠,这就废了他,便是笑天真者心中也有点不是滋味。想一想当初遇到李顽时,也没这么心狠手辣啊!怎么这一入宗,就似变了呢?不过想必李顽心性还尚好,总归比身边这位好许多,这场战斗,他甚是堪危,希望他不会死吧!
笑天真者心性醇厚,把李顽当做朋友看,也是担心着。
有一意丹十重境界老弟子伊吾真者,问身旁的学天真者:“你方才不是说李顽有一拼的希望吗?可是他现在还没来,是不是在逃避?”
学天真者有些吃不准了,道:“李顽如彗星般在我宗崛起,据说才有十岁之龄,那是实力进境高深莫测。至于他为什么还不来……我不知道啊!不过你看飞樱上人都在那了,想必李顽也不会逃避吧!”
身边还有一意丹十重境界老弟子莫其真者,其满满嫉妒,甚是不屑地道:“李顽也只是有些奇遇罢了,就凭他那资质,本就入不得我宗。却是不知怎么会为飞樱上人看中,我想他定有蛊惑人心的手段,那一态小域就会出这等歪魔邪道之人啊!”
学天真者瞥他一眼,没说话,心道:“你都眼看要入土了,还吃醋呢?有这时间去多多领悟,升入意道境吧!”
伊吾真者心有所感,又叹道:“十岁啊!我们又还有几个十岁?这么多年了,为了追求至高境界,蹉跎着活命,距离意道境只有一步之差,却还是那么遥远!”
旁边几个意丹境十重老弟子听了,都是满怀忧伤抑郁,对于他们来说,不入意道境,那有限生命已是不多。想一想曾经年少时,是那么地憧憬无上的力量和更多的生命,为此而努力地修炼,有的人甚至经历过无数次的凶险和坎坷,可是天才的他们终究还是止步在此,无法再前进那一步,杜绝了他们无限的希望。
人生至此,岂不悲意,只能成为黄土下的枯骨,让他们怎么甘心,又感到没有希望,徒奈何!
有一意丹境三重境界的弟子红树真者笑道:“眼看午时即将过去,李顽还是没来,或许他是真的胆怯了!”
身旁的真如真者摇头道:“难说,这人我看不透,不像是个胆小之人,或许此战结果也会出人意料!”
红树真者笑道:“是不是那次与他战斗有所感悟?至高无上的我看你有些畏怯他啊?”
真如真者叹声道:“你也知道意丹境界每一重小境界都要修炼很长时间才能升级,我至今还从没见到过这样的怪物,便是那时用尽全力也杀不死他的。他只有十岁啊!进境如此迅,这又过了一段时间,要说现在有与勇度真者一拼之力,我想这种可能性还是有的。”
红树真者闻言,面色一凝,道:“你说的有点道理,那日考核时,他竟然能经受住我们轮番自大狂语的攻击,至高无上的我就觉得他很是古怪,难道我宗三绝真的要换人了?”
真如真者又叹道:“三绝会不会换,我不知道,但是他或许会越三绝,升入意道境,成为我宗独一无二的天才弟子,这还是很有可能的。或许……算了,那太遥远了,实在不可能的,但又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