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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4章 真的是个雏(1 / 1)

“当然会來,怎么可能不來。”安天伟的心里一阵刺痛。

他从陶明泽的表情里读的出來,其实陶明泽并不希望他來。虽然求生的本能在潜意识里盼望着能得救,但是理性之下,陶明泽何尝不知道这是一个陷阱。

陷阱是为了引更多的同袍上勾,如果因为救他而牺牲了更多的战友,那么他将一辈子良心不安。因为他将來的生活,便如脸上划出來的这个血腥十字架一般,永远会背负在心里。

好在,这是一个两全其美的结果。

“你休息一下。我给你要点利息回來。”安天伟的神色骤然转冷。

刚才的两枪,对付狙击手的那一枪,是一枪致命;而对付训兽师的那一枪,则稍微打偏了那么一点。现在的训兽师只是一个受了重伤的人,但还不至于送命。

安天伟不想训兽师这么痛快的死。

正如训兽师所言,有时候,死亡对于一个人而言,反而是一种解脱。不曾想,训兽师的这句话才说了沒有多少时间,就会反过來报应在他自己的头上。

训兽师的意识此时还非常的清醒,只是身体受了重伤。安天伟的那一枪根本就沒有对准训兽师的脑袋,只是对准了他的身体。

躺在地上的训兽师,此时的眼神里流露出來的全是满满的恐惧之色。

因为他看到了阴沉着脸,双眼像是暴怒的野狼一般变的血红的安天伟,正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在安天伟的手里,还握着那把军匕,正在闪着寒芒。

安天伟一步一步走的极为有韵律,伴随着这份韵律,训兽师发现,他内心里的那份恐惧竟然随之而更加强烈。

“咚。”这是安天伟站定时,训兽师的意识里响起的声音。

而在外界,其实安天伟只是那么平淡的走过去,又平淡的停下來。

“别……”训兽师的嘴唇哆嗦着,但是却只能发出这么一个字节。

因为安天伟一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将他从地上提了起來,再将他的身体拖着,一步一步往回走,直走到了陶明泽的身边。

安天伟将训兽师往地上一扔,再将陶明泽扶起來,将自己手里的军匕往陶明泽的手里一塞。

“你想怎么做都可以。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看到。”安天伟说道,眼神同时朝着那名被解救的队员看去。

队员会意,立即重重的点头。

因为训兽师和狙击手的主要精力都集中于陶明泽的身上,这名队员倒是沒有受到什么虐待,除了一双拇指像是已经被细绳割断了一般,别的地方基本就沒有受什么伤。

队员的战力有损,但战损不大。点完头之后,这名队员非常识趣的向一边跑去,这是主动去放风和警戒去了。

场中的活人,只剩下了安天伟陶明泽和已经丢掉半条命的训兽师。

陶明泽握住了安天伟递过來的军匕,吃力的站了起來,身体还摇晃了几下。

前面他对自己身体的透支太过于厉害,以至于现在这个时候,他的精力已经只剩下不到原状态的十分之一。

有这十分之一便足够了,他能用这十分之一的体力,将训兽师活剥好几遍了。

“你说死亡反而是解脱,我对你的这句话非常的赞同。”陶明泽恨声道。

他脸上的伤口还在淌着血,整张脸几乎完全被血包裹住了。除了那双愤恨的眼睛。

“别……”训兽师又是只说了一个音节,便被安天伟一脚重踢打断。

在安天伟的一脚重踢之下,训兽师的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正好滚到了陶明泽的面前停下。

陶明泽蹲了下來,冷冷的看着刚才还非常有艺术细胞的训兽师。

当兵的确实沒有艺术细胞,不知道该怎么精准的判断出创口的长度和精度。但是,当兵的人有力气。

陶明泽将军匕拿在手中,握的紧紧的,盯着剩下一口气的训兽师,一动不动的盯着。

训兽师眼里的恐惧更甚。但他却已经沒有了更多的力气求饶。

安天伟给他的那一枪,直接穿透了他的肺叶,再偏一丁点就直中心脏,真就成就了他的解脱。

训兽师虽然未死,但离死也不远了。可惜的是在死之前,安天伟希望这个浑淡是带着深深的恐惧去死的。

所以,他将军匕交给了陶明泽之后,便冷冷的静立于一旁。

陶明泽脸上的这个血腥十字架,在以后的日子里,将会陪伴陶明泽的一生,那是一个心结。这个心结最好就现在解开,否则,时间积累的越久,心结结的越死,想要解开这个心结的代价也就越大。

有仇报仇。在这片山林里,训兽师视所有人为野兽,那么他自己本身也就是一个野兽,对付野兽就应该用对付野兽的办法。

“他不是个人,而是一只野兽。”安天伟刻意的提醒了一下陶明泽。

陶明泽紧紧握着军匕的手有点微微的颤抖。

这是安天伟留给他的一次机会,但是这个机会他需要用到吗。

虽然安天伟已经将那名队员支走,而且陶明泽也百分之百的相信,就算是他在这里做了什么十分残忍的事,自己的战友也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虐待战俘是要受到审判的。在日内瓦公约已经普及的今天,他的这一刀如果下去,也许心结解了,但是却可能要背负起另外的一层心结。

陶明泽的内心激烈的冲突着,以至于他血糊糊的脸上,竟然能看的出來神色在变幻不定。

“他是野兽。”安天伟低吼了一声。

陶明泽也许不善于虐待一个垂死之人,是因为他受到的教育都十分的正统。

但是,在野外,在山林之间,那样的正统对安天伟而言不值一提。对付野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也变成一头野兽。

陶明泽的内心冲突越來越激烈,他的身体在这样激烈的冲突中,微微的发着抖。他紧紧握着军匕的手,也变的不稳定,军匕的匕尖也随之抖个不停。

“啊。”陶明泽突然的暴喝一声,将手里的军匕高高举起,眼睛猛然瞪的很大。

高举着的军匕他是用双手抱着的,可以想见他原本在这一匕之上应该注入的力量有多大。

但是,高高举起的军匕在空中停住,陶明泽却怎么也刺不下來。

安天伟内心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想要转变一个人的观念,远远的比训练一个人的体能要难的多的多。

安天伟可以在一瞬间完成思路的转变,转变之后的他,看到在地上躺着的训兽师,必然只是一头垂死的野兽。可是陶明泽却不同,他看到的,不是野兽,而是人。

安天伟沒有阻止也沒有再次提醒。

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也沒有任何的后顾之忧。既然退一万步讲,将來这里发生的事可能被外人知道,但那又如何。他从來都不是个将自己的属下拿出去填坑的人。

有责任,他自会扛着。就看陶明泽能不能自己做到野兽的程度。

高举的军匕在空中僵持着,陶明泽猛然之间身体一蹲,随着下蹲的这个惯性,高举着的军匕被他重重的扎了下來。

训兽师此时脸上的恐惧反而消失不见,替代之的则是一幅解脱的神情。

还以为这个被他划成大花脸的士兵会像他们自己人一样,将他大卸八块,可是却沒有想到这个看起來也经历过了战场杀伐之人,竟然连痛快的结果像他这样的人,做起來都这么艰难。

甚至于,有那么一刻,训兽师的内心里是存满了对陶明泽的嘲笑。

这种妇人之仁,对于作战单元而言,毫无意义。

这还是一个新鲜粉嫩的雏。训兽师的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他可以解脱,并不需要带着那份恐惧死去了。

甚至于,他如果能出声的情况下,不介意再给这个鲜嫩的小雏加点料,让他动手能够果断利索些。

训兽师在陶明泽身体猛烈下蹲的时候便闭上了眼睛,脸上的神态也变的极为安然。

來吧。训兽师心里乞求着。

“噗……”很沉闷的一声响。

军匕齐柄沒入。

陶明泽像是经历了一场无以伦比的疲劳战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抱着军匕的双手一松,陶明泽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

“老大,我还真是个雏啊。”陶明泽声音微弱的说道,他的脸上,有了一点笑意。

终于在左右为难之中做了选择,不管这个选择是对是错,于他而言,能做出选择就够了。

“你岂止是雏。”安天伟走了过來,将只剩下一只柄的军匕拔了出來,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再插到了腿上的绑带之中。

“你是连雏都不如。”安天伟用脚踢了踢双眼紧闭的训兽师。

“还是留给国法审判他的罪行吧。对一个垂死之人,我终究还是下不了手。”陶明泽安然的将双手搭在自己的前胸之上。

这一刻的陶明泽,如释重负之后的轻松,让他感觉到强烈的倦意袭來,眼皮沉重的抬都抬不起。

训兽师沒有死,只是昏了过去。

陶明泽的那一下重重的下杀,只是扎进了训兽师脑袋旁边的土地上,这种状态下的训兽师,陶明泽觉得不应该死在他的手上,(依旧是两大章六千字,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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