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口中‘说不准在哪儿逍遥快活的’苏朝夕此时正在马圈里头疼。中№文网w、w`w、.`8、1zw.
她从来没有驯过马,第一次就遇上一匹烈性子,五步以内不许生人靠近,而且都不正眼看她,据说这是一匹雄性,性格真是够高傲。
天色已晚,那三个姑娘都已经去吃饭了,她却觉得这个时候不能走,一旦走了,这匹马岂不是对她更生分?动物需要交流沟通和陪伴,她决定,没驯好之前,绝不离开,吃住都在这里了。
老管家纯属路过,却看见那蒙面的女子站在与马儿的安全距离内,声音带笑,“你是烈性子,我也不喜欢被人束缚,我们是同类,既然这样,我给你取个名字吧,你可得记好了,你以后就叫倔驴,听见没有?”
马儿嘶鸣一声,前蹄一抬,往她那边踢了两步,明显表示出对名字的不满意。
老管家也觉得好笑,一匹马,怎么能取名叫倔驴呢?这姑娘还真是没文化。
就当是看了个笑话,老管家也没放在心上,径直离开了。
而苏朝夕觉得倔驴这个名字极好,满意的点点头,然后盘腿坐在地上,看着倔驴:“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驯服了你,能救人命,这是多大的功德啊,倔驴,你可不能耍小性子。?小說網w-ww.”
倔驴压根就不理她了,直接转了个马身,把黑漆漆的马屁股对着她,马尾还轻轻地左右扫动。
碰上了钉子,苏朝夕也不泄气,直接躺在地上,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睡了。
——
相对于马圈的安宁,墨欢礼那里却有些鸡飞狗跳。
本来是南阳与墨欢礼对峙的局面,谁也不好插话,偏偏此时跳出来了个梁子修,此人一见墨欢礼凶神恶煞的拎着匕挡在门口。顿时就跳脚了,强行插在南阳和他的中间站着,义正言辞大义凌然:“墨欢礼,她是个女人。你可不能打女人!”
虽然他也不见得多待见南阳,但好歹也是女性弱势群体,可不能受人欺负。
岂料南阳倔脾气上来了,直接推开梁子修,生硬的说:“三皇子。你少管闲事,今天我非得把事情给弄清楚了,让他醒醒脑,别被那臭女人误了终身!”
能让墨欢礼误终身的女人..梁子修不进反退,退到明书陌旁边,笑眯眯的抱起苏安辰,半点也看不出刚才插手的人是他。
明书陌觉得好笑:“怎么不管了?”
“你为什么不管,我就为什么不管。§§№ 卐八§一小說????網w`w`w`.、8、1、z、w.”梁子修缩着脖子笑道。
梁无双见梁子修都退出去了,想了想,也退到了一边。南阳对此喜闻乐见。昂着头,“郡王爷,我说了这么多,你倒是明没明白,给句话啊!”
中间被梁子修这么一打断,墨欢礼心头的火却消了一半,别人怎么说怎么想都是别人的事,苏朝夕的好只要他知道就好,但若说非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的话——
“我爱她。”他说道,“所以你刚才说的那些缺点。都不成问题。”
“遇到我之前,她没有遇到更好的,离开我之后,她更不会遇到。”墨欢礼收起匕。“我也是一样,宁缺毋滥。南阳郡主既然对我挑女人的眼光这么不满,门就在这里,好走不送!”
说完,墨欢礼冷冷的扫了众人一眼,提步离开了。
南阳气的跺脚:“真是个榆木脑袋。活该被人坑!”
平安无事,梁子修明显松了一口气,苏安辰趴在他身上笑眯眯的说:“爹爹真好!”
小孩子的思想教育做的不咋地啊,梁子修清咳两声:“你爹才不好,不要学你爹。”
“爹爹爱娘亲,爹爹好。”
梁子修一噎,是啊,墨欢礼爱苏朝夕,墨欢礼最爱的就是她了,可她人呢?现在又在哪儿?
——
出了门,墨欢礼漫无目的的在府宅里走,他不想去书房,那里都是苏朝夕的画像,只会勾起他内心的痛,他也不想睡觉,梦里都是她的影子,睡也不会安稳。
走着走着,西南方就响起了声音,王府里一向都是安静的,偶尔路过一个婢子走路都是无声的,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哪里有个声音,听着都是非常刺耳的,墨欢礼颦眉,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那边是马圈,这么晚了,还有人在那里干什么?
墨欢礼无声的走到马圈外,借着月光,看见白日里那个蒙面巾的女子正大咧咧的坐在地上,以一种极其不淑女的姿态指着对面的棕马,说道:“倔驴,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好好的睡我的觉,又没碍着你,你怎么能在我面前上厕所呢?这是不道德的!你是公的,我是母的,你不能这样!”
墨欢礼仔细一看,那女子前面不远,果然有坨冒着热气的粪便。
女子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掐着腰冷道:“怪不得你脾气这么不好,倔驴,你这样是找不到媳妇的!听见没有,以后我见了漂亮的雌性也不会介绍给你的!绝不!要是你看上了哪个,我就去棒打鸳鸯,听见没?”
倔驴?她是在叫那匹马吗?墨欢礼不禁失笑,而那匹马压根就没理她,高傲的仰着头望天。
女子见状也不浪费口舌了,换了个位置,倒在地上就睡。
墨欢礼皱眉,为什么要睡在这里?难道老管家没有给她房间吗?不过转念一想,这事跟他又没有关系,他便不再看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马圈。
回去的路上遇上老管家,老管家佝着身子行礼,“参见王爷,方才南阳郡主已经被三皇子殿下送着离开了,其他人也都去休息了,王爷有什么吩咐吗?需不需要重新传膳?”
“不用了,我去书房。”墨欢礼走了两步又停下,本想问问那女子为何在那里睡的事,但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来,最后还是走了。
老管家看了看他来时的路,那里通往马圈,他低头沉思,末了一笑,也去忙自己的事了。
第二天,破晓的阳光如期而至,穿破薄雾伴着一阵惊鸣,打在窗上。
“驯好了!驯好了!”有人惊道,“马儿驯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