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一条街,周轩心里暗自叫苦,前方出现一方车队,前后各有几辆皮卡,持枪人数不下百人。
而此时,后面的人也已经追了上来,仅有一杆枪的周轩被夹在中间,插翅难飞!
“嘿嘿,退回来,给我们一百美元,给你一条生路。”两人中一人不远处招呼道。
“妈的,给老子滚!”
一声怒吼,一人抓着车框探出半个身子,右手里的枪瞄准了两个年轻人,于是,所有的枪都对准了他们。
两名年轻人吓破了胆,持枪的那人腿一软,跟着手也不听使唤了,枪支掉在地上,慌张张却捡不起来,就被同伙拉着逃命去了。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车里跑出一条狗,傻萌傻萌的温迪,刚才说话的正是昆洋,他不客气的将地上的枪支收走,周轩笑了,“真是神气,我还以为哪个大领导来了呢。”
“嘿嘿,多花了点钱,多雇些人。在这里,比谁的力量更强大,只要实力足够,就不会有人轻易动武。”昆洋说完这才问道,“咦,刚才这里不是刚发生交战吗,你出来干什么?”
“看你老不回来,出来看看。”
“哎呀,胡闹,快上车!”
在昆洋催促下,周轩坐上车,开往酒店,两辆供周轩等人乘坐的车,其余都是保安队的成员。保安队长是本地人,为人沉默寡言,但对索罗里的形势比较了解。
周轩提前跟昆洋打过招呼,多雇些人来,但没想到足有一百二十个,浩浩荡荡的保安车队也会成为醒目的目标。
“人数是多了点,一则不贵,当然,那也是次要的。主要这里的人来自全国各地,十八个州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也方便咱们找人啊。”昆洋解释道。
周轩竖起大拇指,这个想法非常好,既可以保驾护航,还可以成为向导。
一百二十人的保安队伍,让戴维等人吃了一惊,坐在前呼后拥的车里,看着窗外敬畏的目光,威风凛凛。然而,从另外一方面讲,这里局势的严峻性也可见一斑。
索罗里的很多机构呈现瘫痪态势,即便是正常工作的也找不到人,想必他们整理的资料也不全面。索罗里面积并不大,周轩决定,还是自己去寻找苗霖的下落。
逐个州寻找,重点是码头,说起来,这里与外界通商要比其他半岛国家少得多,倒是让寻找过程不是那么繁琐。
不到半天时间,几乎整个索罗里都知道有个超级大富翁正在寻找他的情人。能雇佣百人保安队的当然是有钱人,何况他寻找的女人非常漂亮。
露富!
这是周轩目前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晚上来到一个码头,他打算这里就是最后一站,然后找地方休息,再去另外一个地方。
码头管理也比较混乱,有个胖胖的女人在那里看守,穿着非常随意,脚上趿拉着前半个脚掌都快掉下来的拖鞋。
“夫人,请问,是否见过照片上的女孩儿?”周轩问道。
“让我看看。”
女人表现倒是很热情,将照片拿过去一边看一边回忆,周轩心中燃起希望,这是他见过思索最长的人。
“哦,她啊……”
“等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将交流打断,从脏兮兮的布帘子后面走出来一个瘦弱的男人,微微的驼背,骨碌碌直转的眼睛,微张的嘴巴像极了遇到美味的贪婪野兽。
“要下班了,有什么问题明天再来吧。”男人斜眼儿道。
“哪有说半句话的?”裴胜男不满,拉了那女人一把,“你刚才要说什么,见过她对不对?”
“我……”
咳咳!
女人低下头,看来在家中的地位并不高,周轩找人心切,走过去问道:“先生,照片上的女孩儿对于我非常重要。如果您的夫人见过她,还请告知,一定有重谢。”
“你,很有钱?”男人露出狡黠的目光。
周轩懂了,沉吟片刻,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怎么也得一美元吧。”
男人的话让周轩露出吃惊之色,又解释道:“我们很忙,又不知道你的底细,凭什么告诉你太多。而且,天知道你们究竟得罪过谁,我也不知道,或许哪天就会招来仇家……”
十美元递了过去,男人的眼睛立刻亮了,接过钱哈哈笑着跑开了,说是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他的老婆。
“这么高兴,他拿钱干什么去?”裴胜男问道。
“他是个十足的酒鬼!”只有丈夫离开,女人的眼中才露出愤恨。
“夫人,现在能告诉我了吗?”周轩殷切的问。
“先生,我真得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儿的下落啊?这就是我想说的。”
周轩大失所望,转身就走,看到兄弟被两人耍了,昆洋差点就要扬巴掌,女人吓得蹲在地上抱住头,“我就是没说完而已,而且那笔钱他不会给我花一分!”
这是个无辜的可怜女人,总不能动手去打她,昆洋还是将一桌子踹倒在地,气哼哼的走了。
“轩,那个男人太坏了,女的也太窝囊了,百扔了十美元!”在车上,裴胜男余怒未消。
“算了,没必要和他们起争执。”周轩阴沉着脸,话也变得很少。
战争让人变得贫困,开始是物质,然后是精神,受益者是不会考虑周轩的感受的。那名得了好处的男人买来酒喝,并且酩酊大醉,难免有人问为何突然发财了,便大着舌头和盘托出,消息很快传开。
等到周轩来到下一个码头,涨价了,有零有整,十一美元!
这些钱对于周轩不算什么,但有人利用苗霖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不悦质问道:“十一元的价格是怎么定的呢?”
“我们这个码头比你昨天去的那个大,当然信心就更值钱了。”对方狡辩道。
压住火气,周轩让裴胜男给了他钱,“说吧,这个女孩儿现在在哪里。”
“日本人吧?”对方看了眼随口道。
周轩皱起眉头,看他这神情也不会知道苗霖的下落,果不其然,对方装模作样看了很久,才说道:“哦,是名记者吧,后来坐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