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协抬起头的时候,一双鲜红的眸子映入眼帘,水灵灵的,也很大,里面充斥着抹不去的好奇。¢£八¢£一¢£中¢£文,只是,“她”并不是什么美人,反而把谢协给吓了一跳。
眼前的“人”只有一双眼睛,还有人的形态,但仅此而已。除了那双红得快滴出血的眸子以外全都是白色的,什么都没有,就好像是雕塑馆里的白色雕像,明明也没有嘴,不知道从哪里出了声音,还是女性的声音。
这时候谢协才注意到,在这只不明生物的身后,圣杯已经消失不见了,只有她那双白色的脚踩在血池上,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什么玩意儿……
谢协下意识心中吐槽了一句,但那生物好像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挺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谢协,眸子眨了眨。
“用你的话来说,我就叫做‘位面之恶’吧。不过我并不喜欢这个名字,而且我也不叫这个名字。”
这次谢协听清楚了,它,又或者是她的声音是从身体里面传出来的,并不是从头部,就像是腹语术一样。也许是这里太过于空旷吧,听上去声音重叠着,带着些许杂音。
谢协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在身前撑开了一个防护罩。八??●一▼ ?在撑开后他才反应过来,这次位面之恶的出现似乎并没有封禁自己的能力,明明平时都不管三七二十一禁掉再说的。难道这次想要和平解决问题了?
“不,并不是我的能力失效了,只是变得更为集中而已。”她轻轻抬起手,按在谢协身前的防护罩上。那防护罩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白色的手穿过防护罩,轻轻按在谢协的脑袋上。
“我依旧能够毫不费力地杀死你。”她的语气中带上些许兴奋与戏谑,用力揉了揉谢协的头。
“是么,那还真是可惜。”谢协不客气地一把拍开她的手,“还有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再次好奇地打量着谢协,就像是现了新大6一样,随后问:“你不害怕吗?恩,也就是恐惧。我好像没有感觉到你对我产生任何恐惧。”
“为什么要怕?害怕你你就会放我跑吗?先说好,我可不会感激你,回头就带着妹子来做了你。”谢协嗤笑着。他偶尔觉得,自己没有恐惧这种感情还是有点用的,至少现在还能在这里聊天打屁,而不是想想会怎么死。
他隐隐感觉得到,虽然自己身上的力量还在,但是如果想跑的话绝对跑不掉。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放不出封禁,只不过是有别的目的罢了。?●★八●一.ww. ▼最好的证明就是他已经在心里喊了几次面板君了,然而面板君一点反应都没有,平时的话早就蹦出来了。
“你很有意思。至少,比这个世界的人有意思多了。我决定了,先不杀死你。根据我的记忆来看,像你这样的特殊体……恩,用你的话来说就是位面之子,之前我的同类有遇到过,但没有哪个不是难看至极的,只有你有一点意思。虽然我的意识在催促着我尽快杀死你,但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她忽然笑了起来,转身向那原本放着圣杯的高台走去,翘起腿坐在那高台上,继续俯视着谢协,手轻轻在脑后拨了拨,就像是在梳理头。
“我漂亮吗?”她突然问。
“不漂亮。”谢协如实地回答。
“有意思。”她笑了,那张白得什么都没有的脸上忽然轻轻划开一个弧度。
那地上的红色液体突然升起,把她完全包裹在里面,过了一会儿那红色的液体像是融进了她的身体里,全部消失不见。在红色完全消散之后,一个女人坐在那高台上,穿着一件雪白的轻纱衣,轻轻晃悠着什么都没穿的小脚。她的眸子依旧是红色的,而且这个女人谢协也认识。
爱丽丝菲尔,圣杯的容器。
得到了崭新的形象,她才满意地笑着,学着刚才的样子轻轻拨了拨身后雪白的长,妩媚地问道:“我漂亮吗?”
“当然。”谢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随着这女人小腿在那里晃悠,那件轻纱衣也上下翻动着,他好像隐隐看到,里面是真空的。
“你很聪明。”她笑着轻轻拨弄自己的头,“有什么想问吗?我知道你对【我们】什么都不了解,这个或许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现在心情很好。”
谢协很认真地想了想,才问:“那个,位面之恶也分男女吗?”
她有些惊愕地看着谢协,随后才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说:“分,怎么不分了。在我的领地之内的另外一个就是男性,而我是女性。当然,你也可以试试来攻略我,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怎么样?”
“顺便一说和这幅样子的原主人不同,我还是处女哦,毕竟是初生的身体。”
说罢,她轻轻撩起自己的裙子,却没有完全撩起,刚好能够看到大腿外侧——的确是真空的,连胖次都没穿。
“我觉得我应该做不到吧。”谢协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顺便一说我已经不是处男了。”
“恩……和我想的不一样啊。”
这次轮到她有些困扰了,侧头蹙眉,雪白得不像话的手指轻轻点在下巴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谢协。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谢协有些奇怪地看着她。
“恩,在我想象中像你这样的雄性应该见到我这样就会扑上来才对的。”她很形象地模仿了一下前扑的动作,“在我看来你的确对这幅身体动心了,而且也有一定的**在里面,但是完全没有付出行动。莫非……你不行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谢协。
“屁!你这是诽谤!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来!”谢协怒了,撸起袖子就打算跑出去喊人——当然他还没傻到自己上去贴身肉搏。别人虐他就跟玩的一样。
“你跑不出去的。”
她笑嘻嘻地跳下高台,毫不在意裙子掀起的时候被谢协看了个光。踩在那铺了一层厚灰的地板上,光滑的小脚抬起时完全没沾染丝毫尘埃,仿佛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谢协白了她一眼,也不敢做些什么。现在自己暂时是安全了吧,万一做错什么激怒这姑奶奶,然后一个不顺眼把自己做掉怎么办。比起宁死不屈什么的,他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做一条任人鱼肉的咸鱼比较好——至少能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