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族，现在何处?”
“已派往帝都，前去修建战壕。”
李世发回答道。
“那为何还要派兵驻守在此?”
“机密不可外泄。”
李世发摇头，拒绝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也是要求，跟随我!”
离的这一句话，并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更像是命令。
一时，李世发默不作声。
良久。
李世发才道：“我拒绝!”
“即使紫阳身死，你也安之若泰，似乎觉得他死了是理所应当。”
离分析道：“所以，你心里也并不赞同帝都的做法!”
李世发眉间一皱，仿佛被面前这人洞穿了心思。
见李世发不说话，离继续道：“既然你反对帝都的做法，为何还要助纣为虐?”
李世发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自己想清楚吧!”
离叹气道，又转身就欲离开。
“等会儿!”
李世发终于说话了。
离再次转身，来到李世发跟前。
“赫利俄斯虽然无道，但是你可知道，帝都在浩瀚中有怎样不可动摇的地位?”
李世发这一问，又把离惊住了。
离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随手一层结界张开，将两人笼罩其中。
“帝都作为浩瀚之首，管辖着数不尽的悬界。你可想过，若是没有帝都，如今的浩瀚会乱成什么样的格局?”
李世发忽然又道：“白发!你可曾想过?”
“你怎么认出我的?”
离没有直接回答那个问题，而是反问道。
“年纪青青便有此等修为，放眼整个浩瀚，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人。”李世发叹了一口气道：“还有，你应当认识宗亲王吧?”
离点点头。
那位唯一让自己大败之人，怎会不记得。
“他说在车马悬界遇到了白发，白发已经化身为他人模样，并且一身冰之界力也极为强大。”
李世发道：“虽然你并没有使用冰之界力，但我还是感知到了。”
离笑道：“不愧是上将军，精神力确实强大。”
说完，离的右手立马搭在李世发肩膀，一层寒意透骨。
“杀人灭口?”李世发索性也不反抗，一笑道：“你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并且我也不会将你的身份暴露出去。”
“什么意思?”
离将寒意消退，又问道。
“浩瀚为何出现黑衣?”
李世发从腰间掏出一壶老酒，两只茶杯。
离也会意，以冰之界力凝成两张座椅，一张茶桌。
两人随后坐下，李世发将茶斟满。
在隔音结界外头的白言一众，都打量着他俩这奇葩行为。
“为何?”
离问道。
“正是因为帝都无道，皇室乱政。才使得百姓受苦受难，民不聊生。”
李世发嘬了一口茶，慢悠悠回答道。
离点点头，饶有兴致的听他继续说。
……
白言一众，见这两人竟然已经坐下喝茶。
众人便也懒得等候，进了小店。
白言抬手，将冰门关上。
此时的沙地上空，仅有悬浮在空的数百“容器”。
而沙地之下。
却有两人对饮，相谈甚欢。
……
已至黄昏，日薄西山。
“李兄，兽人之事便麻烦你了。”
离拱手说道。
“离兄言重，兽人本就是我调派而走，再调派而归又有何难？”
李世发说完，壶中老酒已饮尽。
“那言尽于此，咱们后会有期!”
离说道，两人起身，抬手便将座椅化了去。
“后会有期!”
李世发也是拱手抱拳。
离转身，往小店行去。
李世发却是身形浮起，带着花乌鸦便往兽人盆地飞去。
那些容器却留在沙地之上。
……
小店内。
“这李世发所言能信?还有我的族人……”
白言一众刚听完离所说，铁木旗便关切地问道。
离嗯了一声道：“嗯，他今晚便会撤兵回帝都。”
“你还从他嘴里知道了什么秘密，你们聊了那么久，不可能三两句就能说完!”
涯婧撅着嘴，与离说道。
虽然涯婧知道离并不是临渊，但是却丝毫不改她那刁蛮样子，对着离就是一顿吼。
“我跟你们说，这盆地之下可是埋葬着一个人。”离也不隐瞒，反而笑道：“铁木旗，你可听说过兽人赫令?”
铁木旗听罢，双目一瞠道：“兽人赫令?这东西我只在长老们的嘴里听到过。”
“这一支赫令正埋在你们的盆地之下。”离说道。
“你说盆地内埋了一个人?又说这赫令在盆地之下?”铁木旗挠头又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据李世发所说，地下埋葬的恐怕是兽人族的先祖，同时也有兽人赫令所在。”
此话一出，已经震惊了在场所有人。
“果然是一块风水宝地，竟然还埋藏着这些。”
刘文平赞叹道。
“那他们怎么不将赫令取走?”小嘉问道：“反而派十万大军来镇守此处。”
“若是那么好取，就不会这样了。”
“怎么说?”
涯婧以临渊的语气问道。
离陡然一惊。
“据说盆地下有一座上古奇阵，兽人先祖被封印在奇阵之下。迄今为止，帝都还未找到解阵之法。”
离笑道：“兽人先祖可是荒古纪时期便存在的大能者，若是能够得到他的遗体并且交给神工子前辈，再利用傀儡林的驭傀儡之术，定然能让兽人先祖的威能重现世间。”
梅丽听离如是说话，也是点头答允。
神工子素来喜好研究“容器”、“继承者”、“傀儡”一类，这些也正是他造神计划的一部分。
曾经的魔神手臂，便是神工子搜罗天下所得。
后来离将魔神手臂赠予给了昂秀星团的江飞，令其实力突飞猛进。
……
“上古十三大奇阵?对此稍有研究的，恐怕就是凝安军师了。”白言说道：“我这就书信一封，请军师来一趟。”
离阻止道：“不用！咱们在座，有一人可破此阵。”
众人面面相觑，仅有涯婧一人默不作声。
而离，也是望向她。
涯婧在临渊离开的一年多时间里，在唤谷一直研究爷爷留给她的古籍。
其中十三大上古奇阵，正是她主要研究的对象。
符文之地，乃是阵法与结界的发源地。
曾经临渊能从血狱刹中逃出，也正因为符文之地的族长所创的“灵空九转阵”。
上古十三大奇阵玄妙无穷，常常令得涯婧茶饭不思，思考其中奥妙。
因此，涯婧也常用符石与临渊抱怨心烦，诉说苦闷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