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默劈天盖地朝警/察一阵吼,此刻他心里的怒火往外直冒。
警/察被绥默的威吓弄得面目有点失色,他似乎有点犹豫,想放行,但又有点不敢。
“滚开!”
绥默不等那人想明白,便猛地推了一下警/察,兀自跑了进来。
“皇甫心儿,你在哪?皇甫心儿!”
绥默一边各个屋子里找着皇甫心儿,一边大声地喊。
皇甫心儿在迷迷糊糊中,隐约听见有人叫她。
可是她不仅无法动弹,而且连应答的声音也喊不出来。
肚子疼得厉害,她当下感觉她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
“皇甫心儿!你在哪?我是绥默!皇甫心儿,你在哪?!”
楼下没有找到皇甫心儿,绥默又疯了一般冲到楼上。
皇甫心儿隐隐约约听见绥默的声音。
她这是在做梦吗?绥默怎么可能在这里?!
绥默,绥默……..
“皇甫心儿!”
绥默的脸色立马阴暗了下来,他完全没有想到,当他找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时一时间,绥默觉得自己完全接受不了!
可当绥默听见皇甫心儿因为疼痛,而发出的,微弱的嘶喊着声时,绥默猛地一怔。
他当下迈着快速的步伐,就奔到床边。
“皇甫心儿!皇甫心儿!皇甫心儿!”
绥默来到床边,看见床/上的碎花瓶和夏远头上的伤时,绥默这一刻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绥默当下想也来不及想,他猛地伸手将压皇甫心儿身上的夏远给推到一边,然后俯身抱起皇甫心儿。
皇甫心儿双手护住肚子,嘴里发出微弱的疼。
疼,疼,真的好疼。
绥默听见皇甫心儿的声音,更是发了疯一般的抱着皇甫心儿往外冲。
绥默抱着皇甫心儿冲出去的时候,绥角角刚好赶到门口下了车。
他一见他爹地抱着全身是血的皇甫心儿时,绥角角顿时都有点吓傻了。
“妈咪!爹地,妈咪怎么了?爹地!”
绥角角哭着冲过来问绥默。
的士师傅见状,快速地为绥默打开了车门。
而后他抱着哭喊不止的绥角角上了车说:“小朋友,别哭,叔叔现在就送你妈咪上医院!”
绥默抱着皇甫心儿坐在后座上,刚关上车门,便有两个警/察上来拦住车,不让走,说:“这里刚才发生了凶杀案,目前这个人还不能带走,请把人留下!”
警/察所说的人,指的是皇甫心儿!
绥默看着皇甫心儿当下疼得快要打滚的皇甫心儿,心里本来就着急得厉害,没想到这不干事的警/察,竟然在这里浪费他的时间!
绥默当下理也懒得理警/察,直接和的士的师傅道:“快点开车去医院!”
的士师傅还没有发动油门,就被警/察给勒令停止。
“我们在执行任务,请您遵守规则!”
警/察人员不依不挠。
绥默怒,忙摇下玻璃窗朝他们吼:“你要是再啰嗦,我老婆出了什么事,我告诉你,就算你有十条命,你也赔偿不起!滚开!”
绥默在大火气下,变得暴躁起来。
警/察人员没想到又会在绥默这里吹闭门羹,但他们还是厚着脸皮道:“先生,我我们这在执行内务,请您…….”
“s/h/i/t!你们…….”
绥默刚一句脏话出口,要好好的与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好好‘谈’一番,的士师傅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火爆脾气,他右脚猛地一踩油门,然后车子说向道上驶去。
那些警/察完全没料到车子会突然开走,待他们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开远了!
“这帮家伙,办事从来都是没有效率!关键的时候才出现,还添乱!”
的士师傅加快油门,看着后车镜自言自语道。
坐在司机旁边的绥角角猛地看向司机,拍手发出惊叹声说:“叔叔,您刚才实在太帅了!”
绥角角鼓着掌,朝司机师傅伸出大拇指。
司机师傅闻言,笑呵呵也不不带一点害羞地道:“小朋友,你别看叔叔现在是个司机师傅,叔叔从前可是拿过赛车冠军奖的!”
司机师傅面上带着笑,看上去很是自豪。
“叔叔,您真厉害,我妈咪现在有救了,爹地,妈咪有救了!”
绥角角当下兴奋地在车厢里叫嚷着。
绥默心下也是很感谢开车的师傅,真的很多亏了他刚才帮了自己,不然恐怕现在自己还在和那帮家伙周旋呢。
皇甫心儿昏昏沉沉中,感觉自己的肚子疼得厉害。
那肚子里的家伙好像在不停地揣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一般。
“啊,疼,肚子……”
皇甫心儿猛地尖叫了一声,无法忍受那种剧烈的疼痛。
汗血交融,遍布她全身。
绥默听见皇甫心儿的嘶吼声,顿时紧紧地抱住皇甫心儿,握住她的手说:“皇甫心儿,你忍一忍,医院马上就要到了,皇甫心儿,你在忍一忍!”
“师傅,麻烦您再开快一点!”
绥默看见皇甫心儿痛苦的样子,他当下恨不得这车子能够飞起来。
“好,你们坐稳了!”
司机师傅当下也顾忌不了那么多,还是孕妇最重要,所以他下火力全开,车子在马路中央急速行驶,真的快要像飞起来的一样。
“皇甫心儿,忍一忍,你再忍一忍!”
绥默抱紧皇甫心儿,攥紧着她不断发颤的手。
因为太过疼痛,皇甫心儿已经被痛醒了过来。
她缓缓睁开迷蒙的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是绥默吗?为什么会和绥默长着一样的脸?1
“薄凯年,是你吗?又是你吗?可是,为什么我看你的脸,很像绥默?!绥默,他,他在哪呢。”
皇甫心儿吞吞吐吐地说着,说话好像很艰难,一口气很难提上来。
绥默听见薄凯年的名字,他的脸猛地一绿。
这女人是真晕还是假晕?!
竟然看着他叫着薄凯年的名字!
“薄凯年,你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每次我出事的时候,你总能第一个出现在我身边,薄凯年,你身上是装了追踪器吗?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能找到我?!薄凯年,我该,我该如何谢谢你呢?!”
皇甫心儿在疼痛之际,猛地想起在自己遇难时,薄凯年出现的脸。
绥默听着皇甫心儿自言自语的话语,忽地像是明白了什么。
皇甫心儿止之所以叫着薄凯年的名字,难道时因为每一次皇甫心儿出现状况的时候,都是薄凯年第一个出现在她身边。
所以这一刻同样才会惯性地把自己认作是薄凯年吗?!
如果真的是自己,拿自己对皇甫心儿的付出,真的比不上薄凯年那家伙!
绥默这样想着,心里莫名的愧疚了起来。
他握紧皇甫心儿的手,将自己的头贴着皇甫心儿的头说:“皇甫心儿,我是绥默,你看清楚,我是绥默,你的绥默!”
“绥默?绥默?”
皇甫心儿似乎听懂了绥默的话,这一刻在嘴里轻轻地念叨着绥默的名字。
“皇甫心儿,我是绥默,我在这,我找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绥默这句话里带着很深的委屈和怨气。
当然,也夹杂着些许的兴奋,因为他已经找到他想要找的女人了!
“绥默,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皇甫心儿模糊地看着绥默的脸,看得不是真切。
“是我,是我,皇甫心儿,是我,我是绥默!”
绥默一遍遍地重复着自己的名字,就是担心这个女人又把他看成了薄凯年。
绥角角坐在一边急了,他妈咪现在谮么不认识他爹地了?!
“妈咪,妈咪,我是妈咪,我可以证明他就是我爹地,妈咪,他是我爹地!”
绥角角的呼喊声音,猛地传入了皇甫心儿的耳里。
皇甫心儿闻声,立马欲要伸手过来抓:“角角,是你吗?你怎么样了?角角?!”
童皇甫心儿心里叨念着角角的安危,只这一听见角角的声音,她明显有点惊喜若狂。
角角从前排两个座位中间钻到皇甫心儿身边,拉着皇甫心儿的手说:“妈咪,我是角角。我好好的,意思事情也没有,不信妈咪你摸/摸我,妈咪,你摸/摸我!”
绥角角真的很害怕皇甫心儿不认识他,他拉着皇甫心儿的手,覆上自己的脸。
“妈咪,这是我的眼睛,这是我的鼻子,这是我的耳朵,这是我的嘴…….妈咪,你感觉到了没有?!”
绥角角带着皇甫心儿的手,一点点地摸着自己。
皇甫心儿在绥角角的指引下摸完了以后,她苍白的嘴角边,勾出了淡淡的笑意。
她握住角角的手,用力地笑着说:“这是我的角角,这是角角,没事就好,没事好!”
皇甫心儿唇色苍白,即便是在笑,可脸色并不好看。
“绥默!”
皇甫心儿在摸完绥角角以后,轻轻地叫着绥默的名字。
“我在这,我在这!”
绥默闻言,立马覆上皇甫心儿的手。
皇甫心儿将角角的手,放在绥默的手心,模糊地看着绥默,笑着说:“绥默,对不起,在没有你的同意下,我贸然将角角带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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