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天使堡的深层牢房内。
布鲁斯特神父亲自将束缚在弗拉德三世身上的链锁解开。
重新得到自由的弗拉德活动了一下身体,僵硬的骨骼发出清脆的响声。
感受着现在所处的自由幻境,弗拉德发出了满意的****声。
听得旁边布鲁斯特神父皱了皱眉头,没想到眼前这位心狠手辣的弗拉德大公还有这么松懈的一面。
“圣座圣轮法院对你进行了特赦,但是前提条件是你需要为教廷服务一百年。”布鲁斯特原本严肃的表情,在提到一百年的无偿服务时,露出了轻松愉悦的表情。
圣座圣轮法院简称为圣轮院。
是根尼国教廷三大法院之一,同教廷最高法院一样,也是一个上诉法院。
它负责审理对违反教会法规的行政处罚所进行的上诉,也处理各圣部之间的争端。
特赦权只有圣轮院可以进行使用。
教徒认为教区法庭的判决不公正时,也可向圣轮法院提出上诉。
但该法院通常所处理的都是婚姻纠纷的案件,最常出现的便是信仰两个不同教会的信徒结婚之后的埋葬问题。
不同于昕光教的开明教义,如果说分别信仰圣主教和圣伊丹教的两位男女信徒步入婚姻之后,死后是不允许埋葬在一起的。
这种现象在近现代最严重,即便是二十一世纪也仅仅稍有缓和而已。
当时在近现代时期还流行这样一句话,男女之间的爱情其背后不同的教会是最大的阻力,父母都无权干涉。
当然这只不过是圣轮法院所处理最多的日常,一般而言教区法庭如果遇到其他疑难问题时,也可向圣轮法院咨询。
圣座圣轮法院的名字由来是他们法庭会议桌为一大理石圆桌,故名圣座圣轮法院。
但可惜弗拉德满不在乎地挥挥手,就像这一百年的时间对他而言不过才一百天而已。
布鲁斯特没有看到弗拉德惊讶诧异的一面,有些不甘心地追问道“难道你就这么心甘情愿的接受了?甚至没有想要反驳的行为吗?”
弗拉德认真地瞧了他一眼说“我好歹也在拓碑的封印之门里被关了几百年的时间,外面的一百年对我而言不算什么?
而且……”弗拉德的语调蜿蜒了一下,他调侃道“你知道什么叫做爱情吗?或者说你有体会过吗?”
布鲁斯特忍不住想起了,在情报当中所记录,弗拉德在罗马尼亚爱上了一位修女,并且深信那位修女就是他在统治罗马尼亚那片土地时期的公爵夫人,是他的妻子转世。
可以说弗拉德现在的故事就像是心酸的爱情悲剧。
如果是在任何一步文学作品当中,弗拉德和那位修女就像是一对苦命的鸳鸯,其中还要跨越时间洪流数百年的执着。
教廷估计会被文学家描写成呆板野蛮执着的疯子,在文字当中被描写成拆散爱情的大反派。
布鲁斯特不喜欢在面对弗拉德时,被对方三言两语就给说成了阴谋者,而且他这种反问的语气是在瞧不起人嘛?
布鲁斯特扣心自问,虽然他现在还是处男……但布鲁斯特一直认为他属于那种冰清玉洁,守身如玉的高尚者。
……
布鲁斯特没有回答,弗拉德也没有继续追问,但对方那种鄙夷地眼神,让布鲁斯特很痛心,他想到了对自己很有感觉得雪莱拉比,顿时想要对弗拉德解释称,有女孩子喜欢他,但想来想去还是没有说出口。
服侍圣主的神职人员,没有必要这样在意别人的看法,要不然的话和必须要戒律期呢。
瓦夏最近这段时间内对于大神官的日常工作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正如同伊斯特主教之前所说过得,基本上所有能提交到大神官办公室的签字文件,都经过了层层自审。
所以太琐碎的事情不需要一个字一个字的理解透彻,瓦夏只需要在上面大笔一挥,签下名字就可以。
真正需要瓦夏操心,是类似于世界救赎高峰会这样的国际事务,而且主办地点还是在根尼国。
这可是根尼国历史上第一次作为东道主,进行国际上的政治活动。
一共有一百四十五个国家领导人受邀前来参加峰会。
瓦夏深思熟虑之后决定将最终高峰会的举行会晤地点,定在圣彼得大教堂,一来作为世界上最神圣最古老的教堂,同时也是面积占在前十行列的大教堂,圣彼得大教堂完全有资格作为这场高峰会议的室内地点。
其次,圣彼得大教堂的对面之外便是占据教廷面积最大的圣彼得广场,这座广场最多的时候可以容纳近十万的信徒民众,对于高峰会议的最终结果能够呈现出十万信徒一致齐声欢呼的盛大场面。
可以在欢呼声中进场,也可以在欢呼声之中结束,而世界救赎高峰会绝对会被载入到史册当中。
瓦夏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这样的话可以稍微缓解一下内心当中紧张的压力。
在大神官办公室内,瓦夏的座位旁边,另外安置了一把椅子。
苏雅正坐在上面帮着瓦夏整理一部分资料。
在三个月之前,苏雅成为先知之后,其身份自然进入到了教廷的高层行列当中。
所以偶尔也会出现在当时诺佐斯的办公室内,帮忙做一些事情。
即使是一开始苏雅不怎么喜欢新来的瓦夏大神官,但现在也看明白,瓦夏真的是一位兢兢业业诚恳并且忠诚的神职人员。
苏雅甚至在对方身上看到了之前祖父诺佐斯的影子。
“如果你不来帮我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最近应该怎么办才好,果然身居其位所承受的压力是以往想象不到的,如果没有提前做好准备,那么开始的苦头会让人忘记甜的滋味。”
瓦夏忍不住对苏雅说道。
苏雅笑道“但是苦涩之后的一丁点甘甜也能让人感到幸福美满。”
在诺佐斯去世之后,苏雅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
或许在之前她匆忙被圣主选定为先知时,还觉着有些措手不及,自身固执小孩子性的一面没有完全退却。
真正的了解到身上的责任和重担,却是在诺佐斯殉教后。
从一开始的悲伤与不舍,到后来的成熟与宽容。
苏雅逐渐想通了,或许圣主给每一个人都安排了一条不同的道路,但作为先知这一条是最接近圣主的。
能够聆听到神音,却没有理解透彻自身的使命,苏雅可不想让全知全能的圣主认为选择她作为先知是一件错误的事情。
在苏雅的眼中圣主作为世界唯一的神,从来无错。
面对苏雅的宽慰,瓦夏笑了笑,他忍不住小声地询问道“修菲恩陛下特赦了弗拉德,你是什么样的看法?”
瓦夏知道,如果不是弗拉德和巴风特两个序列2怪物的联手话,或许大神官也就不会落得个殉教的下场。
苏雅对于弗拉德的痛恨,或者说是仇恨,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理解的。
面对这样的提问苏雅深吸了一口气,她伏在桌子上,右手抵着下巴,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寂静的一分钟之后,苏雅才说“祖父现在应该在天国环绕在圣主身边吧。
如果说虔诚之人最终总会在天国相见的话,那么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又何必要去追伤呢?
还不如在现世活着的时候,多做一些对信仰有成就的事情,人们总是说生命的终点是另外一场冒险游戏的开始。
但在我心中则认为,升入天国只不过是回家,每一个人的降生都是圣主将亲手塑造的灵魂投放到现世当中。
在现世行走一遭品位人生百态,随后回去,等以后在天国回味起来也只不过是一个插曲罢了。
圣彼得都能够为对他行刑的士兵祈祷,我又为何不可呢?”
说到最后,苏雅对瓦夏露出了笑容,顿时让瓦夏很有感触。
与此同时在‘德劲国’简称德国,在这个国家的南方城市‘菲尔特’。
德劲国地势南高北低,高度由南方的阿尔卑斯山向北海及波罗的海递减。
而菲尔特这座城市主要以玩具业为经济支撑。
不过也是全世界太阳能技术的中心。
‘菲尔特玛利亚教堂’,这座教堂是取自圣母玛利亚的名字,城市名称作为前面的冠称。
这是一座圣主教教堂。
教堂的管理者,菲利普神父在这所教堂内工作了三十多年。
此时教堂内的所有附近信徒都在见证着神圣的一刻。
他的胸前举起金色碗装的器皿,里面盛满了祈祷过的圣水。
在圣水之中浸泡着一根骨质的圣徽项链。
据说这是菲尔特玛利亚教堂的创建者,一位捐献了全部财物的乡绅,并且在晚年选择为教会服务,成为了菲尔特玛利亚教堂的第一任领导者。
在临死的时候留下遗愿,去世之后一定要将自己锁骨内的一块叉骨取下来打磨成圣徽做成项链留在教堂,作为后来管理者的持有物。
不过这条项链逐渐的所营造的名气很大,到了后来每一次在教堂起到圣水的时候,一定要用这条项链上的圣徽来进行祈祷。
当地的人也相信,这座教堂内祈祷过的圣水要更加具备神圣的效果。
今天对于这座教堂而言,和周围的信徒们而言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
在众位修士和修女的环绕下,教堂管理者,虔诚的菲利普神父在前两天开启了圣路,成为了一名圣路超凡者。
这对于菲尔特这座城市而言是一件好事,而且更好的是菲利普神父的样子‘夏洛’也在其后的一天开启了圣路。
不过这片教区的圣路超凡者已经达到了教廷所制定的小队编织。
菲利普神父对于这座城市有很深的感情,他在和这个教区的主教还有周边几座出现圣路超凡者的教堂商议之后,决定让最年轻的修士夏洛接受教廷的安排调动。
并且教区主教还和教区内一些德高望重的老神父们写了一封联名信,希望教廷能够将夏洛调到根尼国任职。
在今天下午的时候,教廷给了回信,同意了教区内的申请,明日夏洛修士便可以到根尼国教廷去报道,航班机票的费用由当地教区报销。
根尼国教廷的神职人员用人数量,甚至不到万人。
而全世界的神职人员,各个教区的统计起来有百万人甚至数百万人的数量,全球信徒更是达到十几亿的恐怖数字。
想要成为根尼国教廷任职的神职者对于各个教区而言是非常严格并且困难的事情。
除了有很大一部分被一些古老家族把控之外,留给各教区的机会很少。
当地教区出现了一位要到根尼国任职的神职者,不亚于出现了一位状元。
所有那些时常来菲尔特天使教堂的信徒们,纷纷来这里送上了祝福。
菲利普神父的食指蘸着圣水,点在夏洛的肩头和头顶,这是对他的一种赐福。
“夏洛,你承载了我们这些人的厚望,时代的命运即将发生变革,而更多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必将跟随在教皇左右,成为下一个命运时代来临的舵手。”
菲利普神父语重心长地说道。
夏洛则重重的点了点头。
夏洛的的母亲是一位当地毒枭的情妇。
在夏洛的母亲刚怀上他的时候,那位毒枭便因为悠长血腥的犯罪史,在一次交火的过程之中被警方给击毙。
到了后来夏洛的母亲生下夏洛之后,贫瘠的生活状态只能让夏洛的母亲将他托付给这座教堂的菲利普神父。
她本人则到柏林去打工。
菲利普神父收养夏洛,并且将他看做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照顾,因为没有夏洛母亲的同意,所以菲利普神父并没有给夏洛进行教会洗礼的仪式。
夏洛的母亲每个月都会寄来足够夏洛克生活的生活费,实际上由菲利普神父照顾,夏洛从来没用过母亲寄来的一分钱。
菲利普神父将每一笔钱都给夏洛存了起来。
一直到夏洛十岁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母亲到柏林之后也在暗地里进行着度品的勾当。
以至于后来被警方给抓获,面临的将是非常漫长的监禁。
夏洛在那个时候却出奇的冷静,菲利普问他难道不伤心吗?
夏洛则冷静地解释,他早就知道母亲在做着一些不好的事情,而且他认为警方最终抓获母亲是正确的行为。
或许这几年因为母亲的行为,造成了许多家庭的妻离子散,她是在犯罪,现在终于被抓进去了,反而让夏洛松了一口气。
夏洛拜托菲利普神父将母亲寄来的所有生活费都捐了出去,也请菲利普神父为他进行加入教会的洗礼。
他从小就是一个观察力强很细心的男生,长大之后都有当地人说如果夏洛不是加入教会的话,未来说不定会成为一名科学家。
赐福仪式结束之后,夏洛接受着大家的庆贺。
而这时候却有人来到教堂说,在蓝月街道有一户人家的女儿似乎被恶魔给附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