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凄迷,天上的冷月和寒星不悲不喜地照耀着人间大地,远处错落着点点灯光,而山庄的另一头却是火光四起,为这深沉的夜色增添了几分迷幻色彩。中文≥w﹤w﹤w<.﹤8﹤1≦z<w.
枪声在密林内外响个不停,敌方石雄的人也把消音器去了,消音器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射击的精准度,开始是为了偷袭才安装使用了消音器,但现在双方已经正式开火,就没有必要再藏着掖着了,索性放开了手脚开干。
江浩和公子,虽然敌多我寡,但二人利用树干的掩护,一时间竟也没落于下风,甚至还隐隐压过对方一头,但毕竟人家是以多欺少,所以二人也没有冒进,以防守以主,其实他们俩的主要任务就是拖延时间,等到外面安排的人马到来,来个里应外合,杀出重围。
林子里敌我双方交战的难舍难分,密林外又枪声大起,湖边甬路的方向和山庄正门方向几乎同时响起了枪声,看来陈思玲和冷煞埋伏的人手,是从两个不同方向赶来的。
双方没有商量,但这也算是一种默契,这两个方向几乎把进退山庄的道路给堵死了,看来彩盟和警方的合作也不是白合作的。
而在山庄某个房间内的石雄听到山庄内外突增的枪声,紧紧攥着窗帘,眉头紧皱,其实说来话长,但从双方正式开火到现在,仅仅也就过了二三分钟的样子,双方的援兵就已经赶到了,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人家早就得到消息,也就是自己这边走漏了消息。
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出,自己做的如此隐蔽又怎么会走漏风声,突然眼睛一亮,难道是叶涵这个老东西,哼,亏自己刚才还帮他解围,原来他早就出卖了自己,看回头怎么跟你算账。
不过现在的石雄可没有时间想这些,对方已经到了大批人马,今天别说想要刺杀了,就是全身而退恐怕都困难了,现在得赶紧想办法撤出去,只要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只要有命在,来日方长,以后再报仇也不晚。
“哼!”,石雄不愤地哼了一声,对身后的平头男断然吩咐道,“撤!”。
密林里外枪声骤增,火光四起,月光,灯光,火光照耀得整个山庄黑夜如白昼。
密林深处与敌方交战的江浩和公子二人现了一些异常,从敌方的枪声判断,隐隐有后退的迹象,看来对方是要从密林后面撤了,不过,也不用担心,刚进来的人马已经把这里团团围住了。
江浩现在也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这里有冷煞和陈思玲的人手,多自己一个不多,少自己一个也误不了什么事,就这几个小喽罗还插不上翅膀飞走了。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当下吩咐公子道:“你留在这里,配合陈思玲他们,我先撤了。”
说着就要往密林外围撤去,但还没走出两步,就传来公子的声音,“老大,带上我呗,这里不好玩。”
接着整个密林传来就传出一个回音,“滚…”。
江浩回完那个字便头也不回地噌噌噌向密林外窜去,那度就像成了精的兔子一样,边窜还边拨出一个电话,因为度太快,也没听清楚给谁拨的,说了什么。
只见几个人影掠过,江浩就已经出现在了密林外面,来到刚才的甬路上,傅玲珑带领着几个手下保镖正端着枪看押着叶涵和何厚德他们,二人正老老实实地抱着头蹲在地上,那样子活脱一个犯罪现场被警察看押着的罪犯。
江浩瞄了一眼何厚德,没搭理他,直接来到叶涵面前,用枪指着他的脑袋,冷冰冰地问道:“说,石雄在哪?”
叶涵感觉到了自己脑门上又多一个冰凉的枪口,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哆哆嗦嗦地回道:“在…在东厢房那边…第四个房间。”
江浩看了一眼叶涵所指的方向,对傅玲珑叮嘱道先看好他们,便朝着东厢房的方向快而去。
按照叶涵所指,找到了东厢第四间,门四敞大开着,不出预料的石雄那王八蛋早就跑了,只在窗台上留下一个高倍望远镜。
江浩走出房间,在东厢周围四处看了看,之前已经调查过,整个山庄一共就两个出口,一个正门,西边还有一个应急用角门,但不管哪一个都有自己的人守在那里,而石雄也不是笨蛋,不可能干自投罗网的事。
而整个山庄里里外外都被包围了,石雄也不太可能还躲在山庄,而东厢房背后就是茂密山林,再观察周围环境,石雄很有可能出了山庄,逃到后山林里了。
废话不多说,江浩抬头打量了一眼这个大概五米多高的围墙,后退几步,突然一个加飞跃,手臂借力,灵敏地冲上了墙头,蹲在墙头上向下看去,好家伙,也不知道是山庄故意挖的,还是地势本来就是如此,外面更高,一眼望下去,得有七八米,这要是一般人跳下去,非残废不可。
江浩一个翻身跳下了墙,下坠过程中手搭了一次,减缓下坠度,落地后辨别了一下方向,消失在了黑暗中。
夜幕低垂,寒风瑟瑟,静谧的山林里,一个人影手里提着枪,仓皇奔跑,顾不上枯枝荆棘的划刺,衣服都被荆条划破了,脸上也划出了好几个口子,只是一个劲的慌张逃窜,边跑边不时地回下头,好像是怕有人追上来。此人正是石雄,只有他一个人,不见他身边的那个平头男,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作为一个巨型毒~枭头~目,其本身的身体素质也不是摆设,沿着崎岖蜿蜒的山中路,弯弯绕绕地已经跑出五六公里了,绕是如此,逃跑中的石雄也已经形如喘粗气了,静谧夜色下的山林里,能隐隐听到他呼哧呼哧的声音。
又跑了大概三四公里,石雄终于撑不住了,扶着一个粗大的树干停了下来,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确定了安全,一口气松懈下来,整个人一下子都靠到了树干上,大概是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嘴里还阵阵有词地念叨着:“妈的,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体力不行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