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煞门。中文№◎网?w、w-w、.-8-1`z、w、.-c-o-m-
“查清清楚了吗?”曾良端坐上方,面露希冀的问道。
在其下方,一名黑衣人身体微弯,低着头,颇为恭敬的答道:“少门主,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小子叫景元,来自华夏王朝的武王府,是一个弃子,两个月前获得武会名额来带天龙帝国。”
“华夏王朝,武王府?”
“禀告少门主,这个华夏王朝只是中州边缘地带的一个小型王朝,民贫国弱,最强的修士就是他们的皇帝夏王,修为也仅是在化界初期。
“小型王朝?”
曾良蹙眉,好像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旋即他又目露怀疑地看了下方的那个人一眼,再次开口问道:“你确定没搞错?”
那人听出了曾良语气中的不满,浑身打了个激灵,赶忙道:“小人敢拿性命担保,绝对没有搞错。”
曾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来,随即陷入了沉思。
小型王朝?小型王朝怎么会出这种天赋如此恐怖的家伙,难不成他背后有高人指点?
下方的那个人战战兢兢,用余光偷偷瞄了曾良一眼,见后者面色阴晴不定,豆粒大的汗珠自眼角滴落下来。
他很清楚自家这位少门主的性子,平时做事从不打无准备之仗,事先必须弄清楚对手的底细以及背景。
若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别人得罪了自己,那一方的势力要是不比血煞门强,他就会派人灭掉他们,反之,就会很谄媚的去讨好别人。
说的好听点他这叫心思缜密,说的难听点的就是欺软怕硬,畏畏尾。
但他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也全是靠着这样的性格一路闯过来的,周围帝国王朝强大的势力都为他交好,那些弱于他们或是得罪过他的人,都被消灭或者吞并了。
见曾良迟迟拿不定注意,下方那人出了一身冷汗,少门主不会是在怀疑他消息的准确度吧?
“少门主,您看,我们是杀,还是不杀?“
曾良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眼神一凝,瞳孔中闪过一丝杀气:哼!小型王朝出来的人,不知死活。他在那紫玉石阶第五层上定是得到了不小的造化,不过,了今日,这些造化便都是我了。
“哈哈哈哈!”
想到这里,曾良脸旁上浮现出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竟是颇为阴沉的大笑起来。
下方的那个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对这见怪不怪,他知道,曾良定是下了杀心了。
“杀!”
那人心中一喜,沉声应道:“是!”
“高叔,我们走!”
下方那人身体一顿,这个房间里还有人在?他本身的修为也是在筑基中期,竟然没有感应到任何气息。小卐說¤網w-w-w、.、8`1-z-w`.-c、o`m
这时,轻缓的脚步声响起,自房间深处缓缓走出一道身影,灰袍遮身,周身没有任何灵气波动。
“少门主,这是……”
曾良摆了摆手,说道:“这次你就不用去了,让高叔跟我去。”
“高叔?”
“嗯,这是父亲专门给我派的保镖,修为在化界初期,这次出手肯定是手到擒来。”
“化界初期!?”
震惊之余那人不免说道:“少门主,对付一个小小的筑基中期的小子,用得着动用这么大的阵势吗?只要我去就能把他乖乖地给您抓来。”
这人是曾良的心腹,跟随他多年,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这次碰上一个软柿子,大好的立功机会摆在眼前怎能不争取。
曾良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盯着他,看的他直毛。
“赶紧滚一边待着去,老实在家看家。”
曾良怒斥道,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满是不屑:哼!要是你在紫竹阁看见景元是怎么踏阶梯的,就不会再争这个功劳了。
正说着,那个灰袍高叔已经到了两人身旁,恭敬的站立在曾良身后,缓缓抬起头来。
那是一张枯败至极的脸庞,像是揉搓的纸团,展开后满是皱纹,沟沟壑壑,让人看了很不舒服,灰黄色的眼神中不到任何神情,犹似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人。尤其是他只有一只右耳。
曾良两人在看到这样的面容后都是忍不住面露厌恶之色,不忍直视。曾良一直不明白他父亲为何会派一个长相如此难看的家伙当自己的保镖,若不是他的修为还算强悍,用起来也顺手,曾良早就让父亲把他换掉了。
对于两人脸上所展露的厌恶神情,高叔仿若没看见一般,也不气恼,脸上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
“我们走!去杀了那个小子。”
曾良挥了挥手,正欲离开,高叔嘶哑到令人寒的声音突然在其身后响起:“少门主,这件事,不用向门主禀报一声吗?”
血煞门的门主把他安插在曾良身边当保镖,不单是为了保护他,更多的是监视曾良的行动,门主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性格,为得就是防止他惹上什么大势力。
虽说他一直隐匿在房间深处,却是对两人刚才的谈话尽数收到耳中,两人所说的叫景元的那个小子,应该是一个天赋很高的人物。平时他也帮助曾良也没少干过这种扼杀天才的事情,但这次,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嗅到一丝诡异的气息。
曾良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快,眼中涌动着怒气,刚迈出去的脚步也是收了回来。那个给曾良打探消息的人则是在一旁冷笑连连。
“怎么?我说的话是不管用还是怎么的?不要忘了你是干什么的,受的是谁的俸禄。”
曾良对着灰袍高叔怒声斥道,旋即一甩衣袖,也不管高叔是何反应,径直走出房间。
高叔布满皱眉的脸上犹如皱起的老树皮,沧桑老劲,没有任何波动。这次他没有再次开口说话,迈步跟了上去。
“哼!”
一旁的黑衣男子很不屑的看着灰袍高叔,眼中尽是鄙夷。虽然他自身的修为不及后者,但他自己跟随曾良多年,早已揣摩透了后者,自认为其心腹。他知道曾良最为厌烦的便是自己做事被人干预,尤其是搬出他父亲来压他,限制他的行动。
而这个长相令人厌恶的高叔,正好触动了曾良的逆鳞。
高叔从那名黑衣人身旁走过,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依旧没有任何神情,随即便迈步离开了房间。
“哼!白痴!”
等到两人都走远了,那人才敢冷哼出声。
不过,就在他刚欲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现自己动不了了,身体就像定在了原地一样。而后,他身体之上涌动出阵阵乌光,皮肤失去了水分,在快干瘪下去。
那人惊恐无比,浓浓的恐惧弥漫在眼中,他想叫出声来,但嘴里像是被堵了什么东西一般。不能喊叫。
他阻止不了这一切的生,最终生命气息被剥夺,化作一具干尸,而后噗的一声炸了开来,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