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别撒儿!”左仑一下跳起来,一把扯起别撒儿就往外跑,跑了两步又猛地停下,转回来抓起桌上的酒壶——他的酒还没喝光呢
再转身的时候,索诺夫兄弟中的一个已经冷笑着迎了上来,“小鬼,你刚才好像说要揍人。【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别撒儿看着索诺夫慢慢接近,脸色泛白腿发颤,气都喘不匀了,但还是鼓起勇气站在原地。
“异端者,现在退下,你们还有机会继续挥霍卑微的人生。”清脆而冰凉的女声从白衣少女的口中流淌出来,她的表情也是冷冰冰的,像一尊美丽而无生气的冰雕。
场上的情势立刻变得古怪,酒客们坐立不安,又有些好奇,这个外来的女人莫非是疯子。
索诺夫兄弟互对了一下眼色,其中一个挡住白衣少女,另一个则再再次向左仑两人逼近一步,嘴角绽出扭曲的笑容,“小鬼,我改变主意了。你知道吗?那些女人扒干净都一样,其实俊俏小鬼的滋味才够棒。”
“我想这是个天大的误会,这孩子发烧了,有点糊涂,他说的可不是两位。”左仑笑眯眯地打起圆场。
索诺夫则将黑发青年当成了空气,又向别撒儿的方向踏近一步。
左仑一把扯住别撒儿,将他拉到自己身后,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你瞧,我的名字叫做左仑,在这一带还有些名声……”
“老大!”别撒儿被左仑牢牢拽在后面,气得面孔通红,浑身发抖。
“滚开!废物!”索诺夫的眼睛里是**裸的蔑视,他把手按在了刀柄上,向着左仑跨出最后一步。
酒馆里的酒客们眼中流露的则是“这两个人完蛋了”的意味,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有人离开,他们静静看着。【\/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左仑也踏前了一步,正好与索诺夫交错,两人的面孔忽然间贴近到仅仅一**离。
索诺夫的面孔猛然涨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鼻翼随着剧烈的喘息而扇动,他的手紧紧捏着刀柄,却拔不出来——左仑的左手同时抵在他的刀柄上,弯刀被压得纹丝不动,居然无法出鞘!这个黑头发的家伙力量居然强到这种地步!
左仑笑,“没听过我的名字,让人遗憾。”
随后他猛地提高声音,“别撒儿,拔我的刀!”
别撒儿激动得脸颊通红,一把扯出左仑的长刀,一轮银弧暴闪,让人无法直视。
索诺夫猛然暴喝,试图运力挣脱。
左仑右肩晃动,一阵虚影从斜侧砸下,右肘狠狠击在索诺夫的侧脸上,清脆的崩断声中,红色的血沫从他口中飞溅出来,白色的牙齿应声落地。
“对了,刚才小鬼说的是揍你。”左仑还是笑眯眯的,“别撒儿,砍掉他的手。”
激动的少年人一下呆了,他举着银亮的长刀,定定看向索诺夫的手腕。
“哥哥!”索诺夫终于惊恐地失声大叫起来。
惊呆了的观众们这才把注意力转向另一边,面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再次大吃一惊。
索诺夫兄弟中的另一个胸膛剧烈起伏,神情变幻不定地一边看着对面少女手中的一样东西,长度超过四尺,似乎是一件武器,全用布蒙着。
然而左仑却觉察到空气中的异常,莫名的强大气息从那样东西里面透出来,包覆着女子的全身,这种气息左仑并不熟悉,但其中透出的神圣与威严的意味,却毋庸置疑。
什么样的东西能外放出这样的气息?左仑皱眉,悄悄放开了抓着索诺夫的手,后退半步。
索诺夫兄弟重新靠到一起,他们背靠着背,防备地盯着左仑和少女,弟弟还捂着高高肿起的半边脸颊。忽然,两人同时动了,转头往酒馆门口退出去。
白衣少女也收起了那个布包,丝毫没有停顿或者与左仑说话的意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豪猪酒馆。
左仑在后面看着少女无限美好的背影,心里却想,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他可不认为凭自己的一肘子就能解决两个大麻烦。
“老大老大!刚刚那招是怎么用的!太厉害啦!”别撒儿在后面兴奋地大叫,一只手还抓着左仑的刀乱挥。
左仑一转身,脸立刻拉得老长,“小鬼,刚才你说要揍人?”
少年“啊”了一声,讪讪地把刀放下了,微低下头,拿眼睛瞟左仑,“老大你说过,敢做普通人不敢做的事情,那才是英雄啊。”
左仑无奈地按了按少年的脑袋,“小鬼,你看到的是英雄,还有更多你没看到的,是炮灰。等你不再晕血了,我们再来讨论揍人的问题。”
别撒儿摇摇头。
左仑招呼他坐下,两个人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喝他们的酒。
周围的酒客们才从这个不可思议的事件中惊醒,他们怀揣着各色各样的心情相继离开,“左仑”这个名字他们之中也有几人知道,却并不出名,但是从今天开始,这个名字以及它所代表的人,会传遍整个荒木镇了。
别撒儿给自己斟了酒,少年人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兴奋地把喝干,接着连续几杯下去,双眼开始变得迷离。他突然想起在家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自己给自己斟酒,又自己喝掉,从来不让仆人们动手,他总说要从自己手里斟的,喝起来才不一样。别撒儿想着想着,不由又斟满一碗,囫囵倒进嘴里,褐色的眼睛泛着水光,亮亮的。
左仑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扭头一看,别撒儿已经歪在桌上,嘴里嘟囔着明天早上要去学着给牛挤奶之类的胡话。
接下来的几天,左仑常常下楼来喝酒,他饶有兴味地观察那个栗色头发的女人,不过从来没有上前搭讪。有些东西,站在远处观赏才是最美的。当然真实的情况是,左仑不想给人揍昏了然后扔到戈壁里喂狼去。
剩下的时间,左仑会找个人少的地方,磨练武技,大戈壁里倒是不缺这样的地方。最近左仑感觉到玄武七宿中娄宿三星的跃动正在变强,也许他打开第二门的时刻即将来临。
阿泰偶尔会加入喝酒的队伍,但更多的时间,阿泰是创作他那副名为少年维特的画,并且他拒绝别人在他完成这副杰作之前擅自观看。别撒儿则从阿泰那里得到了更多有趣的故事,他们倒是各取所需。
除此之外,两人还有一项新活动,就是左仑教授的黑白棋,双方的任务就是把对方的棋子围起来吃掉。
用铁皮人的话来形容,这是种把黑白色小石子摆成各种古怪形状的愚蠢活动。尽管如此,每次阿泰还是起劲地拉着别撒儿一起下,然后被一路杀得哇哇直叫。
别撒儿在下棋上很有天赋,左仑从最初开始的让九子、七子,到后来的握子猜先,以至于到最后寡廉鲜耻地主动要求执黑先行,近来更是常常被杀得丢盔弃甲,输了棋就绷着脸半天不说话。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有了阿泰这块垫脚石,左仑每次都搬个小板凳,眦着牙边笑边看,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闲散的日子过得飞快,在第七天的时候,左仑失去了那个女孩的踪迹,她没有再出现,在此期间她没有和左仑说过一句话,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她也许已经等到了要等的人,左仑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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