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点头道:“没错,正如我所猜测的,它就是枭神!”
枭神是什么?在阴阳五行的学说当中,术士认为,枭神在十神中是最特别、最古怪的一种,用简单通俗的话来说,就是亦正亦邪,它是八字中的一小部分。
可是在我们老家乡下,是有一种说法,叫做得运遇喜,失运遇枭。
有小儿晚上出行回来表现不正常的,撞了邪灵的,都会被称为撞枭神。
当然这只是一种笼统的说法。
枭这个字,也在多种情况下显得诡异,或者偏向于邪的一方面。
云若说此时我们面前的这个怪兽是枭神,是因为那施法之人将枭神这个命理,或者说是神位形态化了。
他利用天时地利人和等特点,在这峡谷口建了一座庙,改变了这里的气场,让那些不好的,负面的情绪影响着这里的平衡,最后打破了这里的平衡,十神错位,枭神为大,自然就生出了一种邪恶的灵体。
而枭神这个东西一向是你越倒霉,它越让你倒霉,邪恶力量越大,它加诸的力量也就越大,让恶更恶,让邪更邪!
这怪兽是蛛王造出,本就邪恶,加上枭神临身,自然邪恶无比。
正如它此时所表现的那样,它那邪魅般的蛇头缓缓的左右摆动,一双充满邪恶气息的眼珠子瞪着我和云若,当然它更为贪婪的,是盯着我身后的依婷。
它此时是灵体,我要想斗它,着实有些困难。
眨眼间,我便在脑海里形成了两种方法,我立刻对着云若喊道:“先斗一斗再说!”
云若沉静的点头,摸出了两只和之前同样的金色纸扎蛤蟆放在了地上道:“我配合你,虽然一只金蟾搞不定它,两只总是有些牵制作用。”
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居然连问都没问我,就直接开干了,她就不怕我搞不定么?
或许这是一种无形的信任吧!
我立刻抖索了一下精神,接连不断的摸出了三张黄色纸符,手中金刀闪烁,接连念动了口诀。
这三张黄符分别是震雷符,离火符和辟邪符。
我之所以一下子丢出三张,就是要看看这枭神到底有什么缺点,看看它会惧怕哪种符咒。
那三张纸符飘飘荡荡的来到了枭神的身前,那枭神眼中带着一丝轻蔑,猛的一转身,三条毛绒绒的尾巴一甩,分别击中了三张黄纸符。
霹雳般的震雷声和噼啪的明火接连响起,震雷符和离火符同时被它那两条尾巴抽飞了,那张辟邪符虽然犹如贴在它的尾巴上一般,却碎的更加彻底,直接就成了碎末!
我靠!这东西啥都不怕啊!
云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起码要用蓝纸符!”
呃,看来不是符咒不对路,是威力不够,可是蓝纸符,我特么身上一共才三张蓝纸符,还有一张在帮依婷驱灵的时候已经用掉了,万一要是再不行,我岂不是要跟着云若吃白饭了。
搞不好,我们两个都要吃死人饭了。
可是不用的话,那我们也会吃死人饭!
所以我连牙都没咬,摸出了一张蓝色的辟邪符,金刀一指,念动口诀,对着那还在不住摇头摆尾的枭神丢了过去。
蓝色的纸符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幽幽的蓝光,让那枭神感受到了恐惧一般,扭头看了一眼,接着又是一阵嘶吼。
“叫你妹啊叫,你除了会叫,还会点别的不?”
我怒骂一声,踏起罡步,小金刀对着枭神的蛇头斩了下去。
面对辟邪符和金刀的夹击,枭神似乎更为畏惧金刀,一边抬起蛇头躲开辟邪符的同时,一边用它粗大的三只尾巴对着我扫了过来。
看来它这尾巴是它的一把利器,要不然它怎么总喜欢用尾巴攻击敌人?
不管它是枭神还是什么特殊的物种,反正只要和兽类牵上关系,那就意味着它的智商低下。
兽类攻击人,一向是拿出最强的手段来,而人类往往把最厉害的底牌留到最后。
那毛绒绒的尾巴看起来挺吓人的,其实不过就是一股子迷幻人的烟雾气体一般,在我的小金刀挥舞下,那烟尘被分割成了一条条的。
一小块一小块的烟尘被金刀从它的尾巴上割离开来,在我看来显得特别空洞。
可是这对眼前的枭神来说,却是另外一种感受,它原本浓郁的黑气身体在我不断的分割下变得浅淡了起来,这对它来说就好像被割肉一样疼。
如果用语言来形容的话,那现在的枭神尾巴就好像被刮了毛的兔子尾巴,只剩下一条干巴巴的肉了。
你说它能不着急么?
原来枭神也不过如此嘛!还不是三下两下就搞定了。
我心中得意洋洋的想着。
那枭神一边躲避着在天空不断旋转的蓝色辟邪符,一边和我缠斗,眼看着自己落入了下风,八条蛛腿顿时也加入了战斗。
谁说蜘蛛不会战力的,我今天就看到了站立的蜘蛛。
它大爷的,两条蜘蛛腿和三条尾巴为支撑,整个身子直立,我面对的,是六条跟钢筋没啥分别的蜘蛛腿,还有特么的一个时刻吐着蛇信想要给我来一口的蛇头!
幸运的是,云若的两只金蟾在我身边一左一右,一只不停的对着那蛇头吐着蛤蟆蛇,一只则是不住的对着蛇头咕呱的喊叫着。
虽然我真的很讨厌这种叫声,但是它每叫一次,那只枭神的身体都会很明显的停滞一下,然后我就会抽冷子给它一刀。
这样的战斗持续了大概十几秒的时间,那枭神终于承受不住了,它猛的向前一扑,八只蜘蛛腿同时抓向了我的身体,我赶忙纵身后跳。
便在这个当口,它甩头撞在了一只金蟾上,把那只不停发出噪音的金蟾撞的一下子飞了出去,让这个不大的屋子终于恢复了平静。
最后它的舌头吐出,把另外一只金蟾也给抽飞了,然后身子不住的后退,再次直立起来,蛇形的头颅高高扬起,深深的吸气,似乎要想吐什么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