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无常说要给我奖励,我顿时喜出望外。
白无常感受到我的情绪波动,嘿嘿一笑:“以后再遇到这么厉害的角色,大喊三声谢必安,七爷就会来救你。”
原来不是给我钱啊!这不由得让我微微失望,我晕乎乎的想着白无常的话,救我?再像这样用我的舌头搅基?靠,那还不如不喊你来呢!
“好了,身体还给你,七爷要走了。”
白无常的话音刚落,我正想着自己要怎么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时候,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件衣服,一件黑色的衣服。
那衣服飘荡荡的落下,正好罩在我的手臂上。
接着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天而降,以极快的速度落在了我的面前,一伸手,拉起黑衣,也没见他怎么动,身体便像是受到拉扯一样急速后退。
他的身影极为潇洒,脚尖点在地上,身子像是个灵巧的燕子般一闪而逝。
我看着这个身影,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
是他!没错,这身形,这气质,这股子熟悉感,我根本忘不掉。
就是他,那个被宁霸道叫做楚群的家伙,高大又威猛,气势惊人。
他似乎和我梦中的那个影子再次重合,除了那张脸依然模糊不清,其他的装扮和气质都让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要干什么?
我正纳闷发生了什么事,就听到白无常一声怒嚎:“欧楚群,你敢在我的手里抢东西?”
欧楚群?原来这人不姓楚,而是姓欧……
姓欧?我的脑子嗡的一下,他居然跟我同姓?
随着白无常的声音落下,就听到了一个醇厚的声音传来:“谢必安,你借用我老欧家的人帮你办事,总要给我点报酬吧?我借用一下,办完事就还给你。”
这个声音我是多么的熟悉啊!无数次在梦中,他都用这样醇厚的声音,不屑的语气跟我说话,十三年前,在东山地狱鬼墓前,他也是用这种声音,不屑的语气跟我说话。
今天,我居然又听到了这个声音。
而且还说我是他老欧家的人,他什么意思?
那声音就说了这么一句,转瞬就消失了。
抢东西,他抢了什么东西?我怎么没看到?
我的神经扫视了一圈,也没发现丢了什么东西,最后我想起了那件黑衣,想起了黑衣笼罩下的手臂,似乎好像真的少了点什么!
到底少了什么呢?
我仔细的又看了一遍,定魂珠,居然是少了那颗定魂珠。
怎么会这样?我当时一点感觉也没有,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诧异。
这就跟变戏法似的,盖上块黑布,晃一晃,就啥都没了。
这也太神奇了吧?
白无常愤怒的吼道:“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接着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特别的沉重,整个人便瘫倒在地,那种身体摔在地上的疼痛感便传到了我的神经末梢。
我看到了白无常那白色的衣襟在飘舞,瞬间追上了那个黑衣人。
那人却不慌不忙的掏出了一张蓝色的符咒丢向了白无常。
白无常身体一震,一下子定在了那里。
“啊……定魂符,你混蛋!”
又过了几秒后,那黑影已经消失无踪,白无常才恢复了正常,接着一闪,消失在了夜空中。
此时此刻,我才感觉到自己后臀上疼痛如针扎,伸手一摸,居然是块石头!
真他大爷的倒霉,这样也能被爆菊……
我感受到疼痛的刹那一抬手,揉了两下后腰。
咦?我居然可以重新指挥自己的身体了?
我翻身站起,试了试自己的手脚,恩,确实是按照我的支配来动的。
我赶忙又把自己的舌头伸出来,用手指戳了一下,还好,还是像之前那么长,没有拖到地面。
目视着白无常消失的方向,我心里顿感一阵轻松,生命被胁迫的压力压迫了我太长的时间,今晚上这一口气算是彻底的松了下来。
同时一个疑问也在我心里产生,那个男人,为何如此熟悉?
欧楚群?他也姓欧,还占我便宜,说小爷是他们欧家的人?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居然敢在白无常的手下抢东西,也真是一个能人了。
他又为什么和我梦中的那个人如此相像?为什么不管是梦中,还是现实,我都看不清他的面容?
无数的问题把我缠绕在其中,久久不得安静。
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大雄和蒋诗诗,许亦馨,朱逸群,戴笑等人吵吵嚷嚷的跑了出来,几个人手里都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菜刀,有马勺,还有菜板和铁锅。
我擦,这是把人家酒店的厨房洗劫了么?
一群人吵吵嚷嚷的跑过来,看到我傻戳戳的站在那里,一个个都愣了。
大雄走到我面前:“你,你没事吧?”
我耸了下肩膀:“没事。”
几个人四处找了半天,朱逸群愣头愣脑的问道:“阎王刘呢?”
我指了指地面上的衣服。
戴笑用马勺挑起那条裤子:“光着腚跑了?”
我忍俊不禁:“算是吧。”
大雄对我竖了个大拇指:“牛。”
接着这小子垮着脸道:“我们有事。”
我顿了顿:“咋了?”
许亦馨小声道:“大雄说阎王刘怕阳气重的东西,人越多越好,尤其怕火气,我们想哪里的火气重啊!就冲进了酒店的厨房,把他们炒菜的家把式都抢出来了,现在人家正在后边追我们呢!这不是人气和火气都足了么,结果阎王刘真跑了。”
噗!我看着远处影影绰绰追出来的人,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怒骂道:“还有能比你们更扯的么?大雄那小子的话你们也能信?”
大雄把手里的马勺一丢:“那现在咋办?”
我左右看了看:“能咋办?跑,或者赔钱呗。”
大雄一抬手:“那我们跑吧!”
恩,其他几个人集体选择了沉默,一个个把那些厨具丢在了地上,然后沉默的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苦笑着道:“你得能跑了才行啊!”
大雄抹抹嘴,对着已经把我们围了里三层外人三层的酒店工作人员讪笑道:“我就开个玩笑,多少钱,我赔还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