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剪子下去,看似是虚剪,却发出了一声‘咔嚓’剪断了什么东西的声音。
那张绿色符咒落在了我的手上,沉甸甸的。
道家正统符咒有五种,黄,蓝,紫,银,金,像我手中拿到的这种绿色符咒,已经不属于正统的道家符咒。
很多时候,偏离出了道家符咒外的符咒,我们都称为化外之符。
这种化外之符很特殊,所以我虽然取了下来,也是很认真的收了起来,以后学习一下,或者留作他用。
李冠一脚下的那张蓝纸符,被我用之前取下他后腰上那黄纸符的方法,用其他类型的紫符替换掉,然后取下那张蓝符。
蓝符和绿符被拿掉后,李冠一明显的身子一轻,原地蹦了两下,长出了一口气道:“快憋死我了,咱们快走吧。”
我们左右观察一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去哪里。
大雄也显得有些急了:“咱们去哪里好呢?韩虏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追上我们了。”
听到身后还有韩虏祸这种高级别的大BOSS在追杀,李冠一的脸都绿了,他晃动着手中的手铐:“快走啊,那还在这等啥?等死么?”
我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道:“往回走,重新回到之前我们干掉阴升天的那个地方!”
大雄惊讶起来:“往回走?那不是又转回去了?”
我点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大雄蹭了蹭鼻子:“这话你都说两遍了。”
我不无担心的说道:“不超过三次,还是有机会的。你想啊,韩虏祸找到那个山洞群的时候,知道阴升天已经死了,那肯定是要尽快找到我们的,如果你是他的话,你会选择怎么走?”
大雄很认真的想了一下道:“我会按照咱们逃跑的路来走!”
我对着他的脑袋给了一巴掌:“你不去死呢?正常人都知道这里就这么一条大道,他肯定是沿着大道来找我们啊!”
大雄捂着脑袋喊了起来:“你这意思你不是正常人呗,那韩虏祸也不是正常人啊!”
我捏着鼻子道:“问题就在于是他在找我,而不是我们在找他,他就要用正常人的思维来看我们啊!”
大雄若有所思的点头:“嗯,有道理!”
李冠一双手举起来喊道:“那就开路。”
大雄和李冠一都是特别相信我的那种,所以都跟着我往原路返回,很幸运,我们没有碰到韩虏祸,再次成功的避开了这个让我们最为恐惧的敌人。
重新返回那个山洞群,我发现这山洞已经出现了变化,很多山洞都已经崩塌,很多路都已经被堵死了,里面的那些符咒和阳血缚鬼阵也已经被破坏了,可以遇见,当时的韩虏祸知道了阴升天被我们消亡之后很愤怒,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大片凄惨的景象出现。
不过现在这里却是我们安身立命之所,至于破不破,烂不烂的都无所谓。
随便找了个山洞藏进去,我们开始了我们的大工程。
李冠一身上还有四张符咒,分别是脑顶上的封魂银符,耳边的封魄紫符,心口的封脉红符,肚子上的封气青符。
对于那道紫符,我还是很容易对付的,只是要浪费一张银符将它替换掉就可以了。
因为我自己贴符的手法和符纸的用处都很了解,再摘下自己的符咒也是轻而易举。
但是剩下的三张符咒就有些麻烦了。
首先是银符,能用高级别符咒顶替的就这个银符了,可是我也没有金符,怎么才能给他替换下来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替换不成的话,那便只能另想它法。
还有那张红符,因为这是一个封脉的符咒,红符不是血符,如果是血符,那我直接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红符的话,我便可以用血符来代替,无非就是浪费一点血,疼一下而已,反正不用我的血。
在大雄一片谩骂的声音中,我将那张红符取了下来,然后取那张封气的青符。
这张青符,前世是一位大气功师,内修的大宗师的魂魄炼制而成的符咒,所以才会有封气的力量。
这种符说起来,应该是有专门猎鬼的那种术士专门猎来这种鬼类,将其揉捏,炼制成符。
这是很歹毒的一种术法,就像圈内的一些邪门歪道搞的什么尸油啊,小鬼啊之类的东西,都是很缺德的。
这种符咒的收取方法其实跟取掉那张千斤坠的符咒差不多,都是对症下药便好,那张千斤坠的符咒是用拳力给震荡下来的,而这个封气的青符就需要强大的内劲,气功,这一类的内气来处理。
幸好,我这十多年练的就是这玩意,我有罡气的存在,对付这股内气应该是没啥大问题的。
我只需要默默的用自己的罡气去感受对方的内气,并且将它祛除出去就好。
过程其实很简单,我能感受到那符咒中那股暴虐的,没有力量控制的气息,如此杂乱的一股气,在我释放罡气后有意的引导下,很轻松的便将它引导出了符纸外。
不过我只引导出了一半,便顺手扯下了那张青符,疼的李冠一呲牙咧嘴的骂我没良心。
我把那剩下一半内气的青符藏进了挎包,然后很郑重的跟他说,基本搞定,还有最后那张贴在耳朵边,太阳穴位置的封魂银符,我搞不定了。
李冠一顿时恼了:“你不是鬼医么?你连个破符都取不掉,你还有啥用啊!”
我慢慢的用辟邪小金刀割裂着他的手铐,慢悠悠的说道:“我对魂魄了解的确实比较深,那可是银符,这个你要找你爹才能摆的平,我修为不够啊!”
李冠一忿忿不平的甩掉被我花了半个钟头才给割断的手铐和脚镣,脑袋一甩,他左边太阳穴上那张符纸就哗啦啦直响,这小子也疼的直摇脑袋:“得了,先就这样吧,你们怎么会到这的?”
我把过程跟他说了一遍,李冠一恨得牙根都咬的很响:“这帮混蛋,韩虏祸依靠遗忘之血,将荣先生给封印了,然后又想利用我去逼迫我父亲,幸好现在他们的阴谋还没有得逞。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找到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