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那人皮好像是天生与他的后背可以融合在一起,一贴上便完美的贴合在一起,只是那些木屑的凸起,让原本严丝合缝的覆盖后背的人皮出现了一些别扭的错位。
然后鬼瞎子便在这种惨叫声中,躺在地上像是野猪蹭皮一样蹭了起来。
野猪是越蹭皮越厚,这货是越蹭身上的伤越多,大面积的流血情况下,短短数秒,鬼瞎子已经成为了一个血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给予这鬼瞎子致命一击,不曾想大雄在一旁跳了出来,一下子蹦到了鬼瞎子面前,手中的手枪直对鬼瞎子的脑袋‘呯呯’就是两枪。
鬼瞎子的身子随着枪声响起抖了两下,便蜷缩在了地上,不动了。
我吓了一跳,赶忙拉起大雄就跑,还没跑出两步远,便见丛林深处出现了两道身影,一黑一白,一人一鬼,两个身影的速度不相上下,几乎是在眨眼间便来到了我们面前。
“站住!”
那白色的身影厉声呵斥。
那个鬼影瞬间拦在了我们面前。
这个鬼影一身深蓝色,脑袋上带着而一个黑黑的斗笠,遮住了面容,一身阴森的气息让人望而却步。
阴升天!他好快的速度,居然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我和大雄同时停住了脚步,那个白衣男子自然就是白士铎。
他迈步走到了鬼瞎子面前,抬脚将鬼瞎子踢翻,原本就苍白的脸上顿时怒容满面,语气阴森的问道:“你们,杀了他?”
这个时候躲肯定是躲不掉了,大雄蹭了一下鼻子:“这不是废话么。人都死了,你还问个屁啊!”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者这个白士铎的面容颇为吓人,他那张脸上毫无血色。有些长,一双细长的眼睛带着让人看了就觉得是个狠角的概念。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白士铎的眼睛很特别,有一只眼珠子,是绿色的,碧绿碧绿的,像是蛇的眼睛一般。
他一发怒,那眼睛便会发出摄人心神的光芒。
这个眼睛,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鬼遮眼?
鬼遮眼,在很多时候都理解为鬼类的一种鬼术。鬼用鬼遮眼这种鬼术遮蔽人的眼睛,让人进入到幻觉之中。
而我们圈子中,对鬼遮眼还有另外一个解释,那就是一种天生的眼睛,和幽冥眼齐名的鬼眼,拥有这种眼睛的人,也是极少的,这种鬼遮眼往往比鬼术更为厉害,只要你看他,便会不由自主的在他的眼神中迷失自己。
“不要看他的眼睛!”
我低头对大雄轻声道。
大雄扣了扣鼻孔:“晓得!”
白士铎向前一步。对着我伸手:“拿来!”
我一愣:“什么?”
我身后的阴升天冷冷道:“遗忘之血!”
大雄接话道:“没有,猪血倒是有一升,地上流着呢。自己去收!”
“找死!”
阴升天猛的一抬手,一股阴寒的冷意便扑面而来。
我猛的一拉大雄,手中丢出了一张紫符,快速的把自己的手指咬破,对着紫符遥遥一点:“驱邪,破!”
‘叽叽咕咕’,一连串的叫喊声在紫符的燃烧下出现,我看到一个脑袋上张着两个肉瘤的小鬼蹦跳着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那张紫符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刚好贴在了他的脑门上,一滴红红的指印按在了小鬼的鼻尖上。小鬼乱叫着,扭头向阴升天跑了回去。
“还真有两下子!”
阴升天伸手抓住那只逃跑回去的小鬼。手掌狠狠一捏,那只小鬼发出了一串尖锐的哭喊声,灰飞烟灭。
好狠厉的阴升天,居然把跟随自己的小鬼一下子就给掐灭了。
那小鬼被阴升天掐灭之后,一丝青烟袅袅升起,阴升天第二只大手一拢一抓,将那丝青烟抓在手中,然后对着我一丢,喊道:“过来!”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在这阴升天释放的鬼术面前顿时膨胀了起来,好像丢失了什么东西一般,居然迈步机械的向阴升天走去。
我胸前的羊脂玉立刻发出了柔和的白光,白光直冲我的头顶,让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失魂落魄之术?”
我清晰过来后不由得一头冷汗,阴升天果然厉害,难怪朝有喜不是他的对手,这家伙已经不是普通的鬼神,怕是比无炎也不会差太多,单单刚才对付我这一招失魂落魄,若不是我有祖传的羊脂玉在帮助我,只怕是已经沦为了他的鬼奴。
阴升天对于我突然间的清醒也是特别的好奇:“有意思,我看你好像还没有达到金光之境,魂魄也不如鬼神,却能抗住我的失魂落魄之术,难怪季泯德那个小子对你的身体一直垂涎三尺,就连我都对你产生了兴趣,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化形!”
鬼神化形!
阴升天的鬼影在我的面前渐渐的凝实,明明是一只鬼,却偏生在这鬼影中走出了另外一个身体。
一瞬间,我看到了一个阴影般站立的阴长生,也看到了那阴影旁站着的一个人!
那个人,明明带着巨大的斗笠,却好像是在对着我冷笑:“你挡住了我两次攻击,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挡住我几次!”
他伸手,将头顶的斗笠缓缓的摘下,这大斗笠被他从后向前拿下,一直挡着他那张脸,就在我即将看到他那张脸的时候,我听到了两声如洪钟般的佛号声响起:“阿弥陀佛!”
‘duang’,洪钟般的敲击声在这佛号声中震颤,那阴升天手中的斗笠便在此刻停在了那里。
接着,阴升天又将那斗笠快速的带回了脑顶,寒声道:“你们两个秃驴,速度也忒慢了点,这个时候才来!”
“你管我们什么时候来,只要能赶上没坏事就行,当然,要是能赶上破坏了你们的好事,那我们师兄弟就更高兴了。”
枯树林后,两个肥头大耳的和尚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这俩和尚风尘仆仆的,僧袍上满是血迹,看着有些破落,却依然有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两个和尚,一个手臂流血,却依然提着一坛酒。
一个手指已经断掉了一根,却依然抓着一条鸡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