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策马奔腾,一行人终于是在天黑前赶到了杭州城,或许是他们来的正是时候,在他们入城后不久,杭州城宣布管制,除运输物资的马车后,其他车辆,马匹一律不得入城。
为了方便前来杭州的游人方便停放马车,杭州知府特地在城外三里地的一大片空地上临时搭建马槽,马肆以供停放,所有人步行入城。
李逍遥一行人进入杭州城后,他们发现城里到处人头涌头,找了好几家客栈都已经爆满,不得已,他们来到位于杭州城的逍遥客栈。
逍遥楼在一些重城重镇不仅开办了逍遥酒楼,更是设有逍遥客栈,像扬州,金陵,杭州,苏州等江南重地,这些地方都设有逍遥客栈。
不管是逍遥客栈还是逍遥酒楼,里面都留有一两间套房以供逍遥城重要人物外出时,以应付不时之需。
“侯……公子,欢迎光临杭州分店,接到城里传来的消息,老朽早已备好两间上好的套房,供公子等人歇脚,按照总掌柜的意思,套房跟其他套房并无二致,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影响公子接下来的行程。”
杭州分店的掌柜是个五旬老者,姓赵,人称赵伯,长的一脸的精明。
见他安排的如此妥当,李逍遥暗暗点头,馨儿是真有一手,各地的掌柜不管是酒楼还是客栈的都要到逍遥城经过为期一个月的培训选拔,再择优选派,这赵伯能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负责杭州如此重要的分店,可见其能力非凡。
李逍遥入住的是一间双卧室的套间,靠近后院,环境优雅安静。
他一进屋内便瘫在床上,对众人说:“我要先休息下,你们也去休息吧,叫赵伯把吃的端到房间来,你们要是耐不住寂寞可以出去走走,记住,现在杭州城鱼龙混杂,别给我乱惹事。”
“明白,不打扰大哥,嫂子休息,我们这就离开!”
在阿星话中有话的搞怪声中,双儿被羞的满脸通红,狠狠地瞪了眼阿星,跑到隔壁屋去了。
或许是赶路太累,又或许是太久没好好睡过一觉了,待李逍遥醒来时,夜是已很深,推开窗,外头丝毫没有了晚间的喧闹。
他从床上坐起来,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小二哥,你醒啦!”
听到动静地双儿走进来,向着李逍遥轻声道。
“嗯,睡的有些沉,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没歇息?”
李逍遥拉着双儿坐到床边,轻轻地抚摸着双儿地小脑袋。
双儿乖巧的低下头依入李逍遥怀中,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有些睡不着,太久没见爹娘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可好,小二哥,我是不是太任性了,老是给家里人添麻烦。”
李逍遥拍拍她的小脑袋,轻声道:“不是你太任性,是我不好招惹了你,把你拐跑了,要怪就怪我吧!”
“小二哥……”
双儿抬起头,感动的望着李逍遥,这坏蛋说的那么煽情干嘛,明明是我的错,非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
听到双儿动情的叫喊,李逍遥低下头,四目相对间,周围是那样的安静,唯有两颗激烈跳动的心在二人耳中回荡。
望着吐气如兰的双儿,李逍遥微微把头低下,双儿望着越来越近的俊脸,满脸红润的轻轻闭上双眼。
一股爱的气息在屋内弥漫,窗外的月光仿佛不忍直视般,偷偷地躲进了云层,一阵夜风从窗外吹进,吹熄了屋内的油灯,屋内的美好不足于外人道矣。
……
“大哥,打探清楚了,十日后,江南赛诗大会将在西湖上举行,据说,截止昨日,报名的人数已经超过去年,后面不断还有人赶来,为了避免拥挤踩踏事件发生,杭州主办方已经于昨日提前开始报名登记。”
一早,众人正在大堂静静地享受着可口的早点,阿星把打探到的消息告诉李逍遥。
李逍遥点点头,他夹了个鸡腿过去,以示奖励,看得双儿等人好笑不已。
“墨青,那个神秘的势力可有发现?”
李逍遥说的神秘势力自然是一路上都在挑拨花家关系的那伙人,昨晚入住客栈后,他还特意吩咐墨青,让他到各大客栈酒楼暗中打探一番。
见公子看向自己,墨青微微摇摇头道:“没有发现,昨晚我到附近几个客栈,酒楼大堂都坐了会,听到更多的是有关江南大会的话题,没有人特意把话题提到主办方。”
“还是要多留意下,离大会举行还有一段时间,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话末,李逍遥突然想起什么,向墨青,阿星等人又道:“既然这次的主办方是江南花家,一会后,大家到四处多走动走动,了解一下有关花家的情况,明日,不,后日,我们一起前去花家登门拜访。”
“大哥,我们要不要提前知会下花家。”
“这个……”
李逍遥转头看向双儿,双儿被他看的脸上一热,低声道:“不用了吧,要是提前通知了,花家上下肯定会知道,人多口杂,难免会泄露消息,既然我们是低调出行,就搞个突然袭击吧!”
说到最后,或许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一样,双儿眯起了双眼,仿佛已经可以想象她突然出现在爹娘面前,他们那激动的样子。
李逍遥是不明所以,“呵呵,我们来杭州的事迟早会被人知道的,不过既然双儿说不用,便不用了,免得被人说见老丈人还要摆架子,大家好好想想准备什么见面礼,我们总不能空手上门啊,这样会被打出来的!”
听到李逍遥如此说,双儿轻啐一声,举着小粉拳,娇哼道:“我爹才舍不得打我,要打也是打你!”
双儿娇嗔的模样惹的众人一阵发笑,看来又是美好的一天啊。
……
杭州城,花家后院亭子,花满堂正眯着眼躺在摇椅上轻晃着椅子,一旁的石桌上,轻烟袅袅,桌上放着一个檀香炉,袅袅轻烟,檀香回荡四周。
“老爷,杭州知府钱大人求见!”
陈伯轻轻进入亭子,向正在小歇地花满堂轻声说道。
听得陈伯之言,花满堂微微睁开双眼,一会又闭上道:“把钱大人带到客厅,你先招呼下,我随后便来。”
在陈伯离去后,花满堂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大清早的,钱中棠跑到作甚,这只老狐狸向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现在大会召开在即,杭州城内里外人满为患,他不去疏散还有闲情来我这晃悠,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想归想,坐了一会后,花满堂便起身向客厅方向行去。
“哈哈哈,我说这一大早的后院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啊,花某见过钱大人。”
人未进门,花满堂爽朗的声音已是在厅门外响起,听到花满堂到来,厅中一名身体丰润,白晳脸庞,一张国字脸的中年人站起身来。
只见中年人笑道:“呵呵,钱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打扰花家主清静了。”
花满堂大笑上前,双方见礼一番后,他邀请钱中棠入座。
听到对方有事前来,花满堂疑惑道:“不知钱大人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要是花某能办到,自当全力支持。”
场面上的漂亮话还是要说的,这不,钱中棠一听,立即满脸笑意道:“呵呵,也无甚大事,就是日前,钱某下面的人抓了几个扰乱社会治安的书生……”
花满棠点点头,“大会召开在即,维系社会治安,这是应该的,不知钱大人的意思是……”
“这些人到处在各大客栈,酒楼,茶肆散播一些不利于花家的言论,正如花家主所说,大会召开在即,花家做为主办方,杭州府衙自然是有义务协助花家消除一些负面影响,只是这些人似乎是有计划有目的,钱某在来花家之前刚又抓了几人,钱某想知道花家最近可是有招惹什么人或是花家主可知这其中隐情?”
果然,这老狐狸过来就是为了那件事?只是这事关系到京杭两家是花家的内务事,实在是对外人难以启齿。
见钱中棠盯着自己,花满堂哪还不明白这老狐狸肯定是已经知道一些情况,否则,他也不会直接上门推敲。
花家在杭州经营多年,与几任杭州知府关系都不错,偏偏这去年上任的钱大人是油盐不进,说人家清高吧,人家也是伸手拿东西,说人家贪吧,你送给他,他也不一定收,官场上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类人,偏偏这样的人能到杭州上任,要说没点背景,他是不信。
他端起侍女递上的茶,轻笑道:“让钱大人见笑了,在商言商,生意场上,难免会得罪一些人,花某经商数十年,早已是看的开了,想来钱大人也是知道这届大会的主办权竞争激烈,这次能落地杭州,少不了大人的鼎力支持,自然也会引起不少人眼红。”
钱中棠一愣,他没想到花满堂如此痛快承认这些事他知道,这样一来,反显得他有挟势作小人之嫌,一时间令他有些尴尬不已。
花满堂倒也洒脱,并无计较钱中棠之意,他笑道:“这样吧,此事由我来解决,那些被抓的年轻人如有悔过便放了吧,他们的路还很长,不要因为遭人误导而毁了他们前程。”
钱中棠也是个人物,见花满堂给他台阶,他便顺势而下,“花家主大仁大义,真是那些书生之福,既然如此,钱某已经知晓怎么处理,衙门尚有公务需要处理,钱某便不多打扰花家主清静了,这就回去,还请花家主莫怪。”
见钱中棠起身,花满堂亦是站起身来,笑道:“哪里,哪里,钱大人公务繁忙还要为了些许小事为此奔波,一切是花某之过,改日再备薄酒还请钱大人能赏脸!”
钱中棠连声不敢,在二人轻言笑语中,花满堂亲自送到大门口。
待得钱中棠远去,花满堂渐渐收起笑容,他面无表情的转身回府。
“老爷,你叫我?”后院亭子,陈伯躬身道。
良久,花满堂才转身向他说道:“陈伯,书信一封给京城,告诉他们,事情到此为止,既然如此想要主办权,这次杭州大会的主办权便让于他们,这是最后一次了。”
看着老爷离去的落寞背影,陈伯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从小看着花满堂长大,看着他一点一滴成长到现在,中间所付出的艰辛比谁都懂,如今却还是……
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离开后院,老爷始终还是一个恋旧之人。
……
“就这么放弃了!”
“你不说说我么?”
“你决定的事,说你有用么?”
“这是最后一次了!”
“希望如此!”
后院的一处雅阁里,花满堂正品尝着纳兰容亲手做的米糕,看着陈伯离去后,二人轻声交谈着。
正如纳兰容所说,你决定的事,说你有用么?
她能感受到花满堂的无奈与痛苦,举办江南赛诗大会是名利双收的事,准备了这么久就这么拱手让人,换作是谁心里也不好受,何况这次逼他的还是至亲。
她心疼的走到花满堂身后,轻轻的揉捏着双肩,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城中探子传来消息,双儿似乎回来了,只是入城后又失去了踪影。”
“嗯,回来了?消息确定么?”
花满堂抬头问道。
纳兰容摇摇头,不确定道:“只是发现类似身影,想进一步查探时却是失去了踪迹,据传回来的消息说,当时,还有几名男子在她身边,他们是骑马进城的。”
“骑马进城么?”
花满堂轻敲着椅子思量着,昨晚杭州城便全城管制了,所有外来车辆马匹一律不得入城,那么他们是在管制前入的城。
他迟疑道:“会不会看错了,那丫头现在在逍遥城吃香的喝辣的,守着她那情郎快活的不行,哪有心思管她爹娘死活。”
“啊!你这是做甚。”
花满堂话刚落地,肩膀便是一阵疼痛。
纳兰容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有你这么做爹的么?什么叫快活的不行,我们家双儿自幼知书识礼,怎么会不知廉耻,不顾爹娘死活。”
或是想到什么事,她恼怒的又是狠狠掐了下花满堂的嫩肉。
花满堂强忍着痛,苦着脸道:“你还好意思说,都是被你惯坏了,小小年纪便学人家离家出走,还为爱走涯,我呸,要不是逍遥城如今凶名在外,看我不把那丫头抓回来。”
“咯咯!”纳兰容娇笑了一声,感叹道:“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谁说逍遥侯年轻有为,颇有他当年的风采,唉,世风日下啊,如今就成了凶名在外。”
“去,那是我说的嘛,你肯定听错了!”
花满堂没好气道,紧接着他坏笑地转身拥着纳兰容,摸着她的小腹,轻声道:“怎么样?有动静了吗?”
“滚!”
被花满堂这么一说,纳兰容顿时羞的满脸通红,她打掉那作怪的手,怒讹道。
听得纳兰容如此言,花满堂顿时不乐意了,他喃喃说道:“不对啊,怎么还没动静,这段时间我都天天坚持锻炼,难道是运动量不够,嗯,肯定是运动量不够,不行,我们还得要再接再励。”
说着,不待纳兰容反应过来,他拦腰抱起她就往内屋行去。
纳兰容一惊,满脸通红的挣扎个不停,她嗔怒道:“不行,快放手,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花满堂轻笑道:“这青天白日的,正是欢好日子,平常都是在夜间,说不定这次能中了呢?
一阵衣裳索索落地声从内屋响起,
“不要,放手……唔……”
望着身材圆润丰满的娇妻,花满堂早已兽血沸腾,在纳兰容一声娇呼中,床帘缓缓落下,一时间,屋内春情荡漾,芙蓉帐暖,被翻红浪,个中风情不与外人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