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江夜白是最尴尬的。
女人喝醉很容易这样。
以前的时候，江夜白还记得有次去母亲娘家，也就是外婆家过年，除夕夜那天大家也是喝酒，秋潇湘的酒力不错，但是他小姨秋玄素就相反了。
那天，她喝醉了也像赵雅芝一样。
不同的是，她喊得她儿子。
“扶我去厕所……”
“呕……”
看样子，赵雅芝是真的有点难受了，喝成这个样子，精神不好又想呕吐，江夜白只好扶她过去。
又过了几分钟，两人才回来。
“雅芝姐好点了吗？”
高卉和另外一个女人赶忙扶赵雅芝坐下，高卉给她倒了杯水，帮赵雅芝擦了擦嘴边的污渍。
“我没事……”
“就是……”
“头有点疼……”
赵雅芝总算清醒了不少。
“小白！”
“嗯？”
“谢谢你了……”
高卉对江夜白微笑道，“雅芝姐一直这样，酒量不好，但很喜欢跟我们这群姐妹拼酒，每次都这样，喝得醉醺醺的，你别介意。”
“雅芝姐……”
高卉看了眼睡着了的赵雅芝。
“她人还是很好的。”
“您也很好呀！”
江夜白帮高卉在旁边拿了个凳子来，笑着对她说：“这里的每个姐姐都很好，很可爱呀！”
大家对视一眼，都笑了。
“嘴真甜！”
“咯咯，讨人喜欢呢……”
不过，也有人刻意刁难江夜白道：
“江小帅哥，之前你可不是这么叫我们的呀，你叫静姝姐、宁姐她们可都是叫阿姨，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的，这回怎么就改口叫姐姐了？”
角度刁钻。
但，这难不倒江夜白。
他咧嘴一笑：
“叫阿姨，是因为辈分和礼貌；但叫姐姐，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呀！”
大家眼中一亮。
“哇！”
“姐姐好感动……”
“……”
秦灞柳静静地看着江夜白，笑得很甜美，他真的很聪明很机敏，说话滴水不漏，也很巧妙。
这孩子……
“来，过来跟我们聊会！”
高卉跟他招手。
高卉那桌，算上这会儿躺在沙发上小憩的赵雅芝，一共五个人，和秦灞柳这边分成了两桌。
跟显然，坐在一起的关系更密切些。
江夜白看向秦灞柳。
“去吧！”
她帮江夜白清理下衣领。
秦灞柳轻笑，笑容依旧是那样的端庄、明媚，温暖着江夜白的心田，这种细致的关怀，它是那样的与众不同，总能给江夜白带来最舒适的静谧。
和两个人呆在一起最舒服。
一个是纪芙；
另一个就是秦灞柳。
章静姝也在高卉的那一桌中，她坐在最靠边上，江夜白过来的时候，她还对江夜白笑了笑。
“来，坐姐姐这！”
高卉挪了挪，腾出个位置。
“小白啊……”
“嗯？”
高卉偷偷瞄了眼隔壁桌的秦灞柳，发现她在和宁晴虹聊天，于是，高卉凑到江夜白的耳边，小声对他说：“就是你和秦姐是那件事儿，说说呗！”
章静姝靠得很近，她不小心听到了。
也了凑过来。
“这……”
“高姐姐，这不太好吧？”
江夜白很为难。
“我刚才已经答应秦老师了……而且，我说出来，秦老师会……总之，她不想让我说，我看要不就算了……”
“没事！”
高卉很霸气地摆摆手。
“姐姐跟你撑腰！”
“别怕她，要是秦姐真要揍你，你还有我们五个姐姐呢，大家肯定都站你这边，你只管跟我说，你放心，我等会肯定不会跟她们说的。”
她信誓旦旦地保证。
江夜白：“……”
他不是怀疑；
他是压根不信高卉说的话！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说嘛……”
“快点快点！”
“快点呀！”
高卉见江夜白不为所动，心中暗骂小鬼，刚才对秦灞柳那么听话，但现在她怎么说都不不听。
“抱歉啦……”
江夜白给她倒了杯茶。
“我得守信用。”
他将那杯泡好的茶递给发愣的高卉，轻声道：“要是秦老师不介意，我肯定就跟您说了；但您也知道，她好像很在乎这件事，所以我……”
“不能跟您说。”
声音很轻，态度却很坚决。
“你跟秦姐……”
高卉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缓缓放下茶杯，微笑地对他说，“你们俩感情真好，有点儿羡慕。”
“羡慕？”
“对啊！就是羡慕你们。”
“我也羡慕。”
章静姝突然开口道。
江夜白莫名尴尬，他又帮章静姝倒了杯茶，看到她幽怨的眼神，江夜白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小白……”
“给我倒杯水……”
“头疼……”
赵雅芝不知道啥时候醒了。
“我去倒。”
高卉刚起身，就被沙发上的赵雅芝拉住了一角，迷迷糊糊地说：“不要你……不要你倒，要小白……”
第二次了。
高卉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江夜白赶忙起身，拉着高卉的手让她坐下来，笑眯眯道：“雅芝姐估计还没醒酒呢，您担待点，我现在去帮她倒杯茶，也好醒醒酒。”
“就在跟前，也不是很麻烦。”
她的脸色稍稍缓和。
江夜白给赵雅芝倒了杯醒酒的茶，给她送了过去。
问题来了：
这会赵雅芝又不愿意起来。
没办法，江夜白只好扶赵雅芝坐起来，喂她喝下这杯用来醒酒的凉茶，动作放得很慢。
有点怪怪的。
别说是其他的女人，就算是江夜白也感觉有点奇怪。
怎么说呢？
就觉得，这样的动作和姿势，似乎有点……有点过于暧昧了，不像正常的长辈和晚辈，如果忽略江夜白的年纪，他们现在这样，说很亲密也完全不过分。
很快，江夜白便松开了。
不止松开手，他同时也松了口气。
“呼……”
额头甚至都冒汗了。
大家也很识趣地将目光转移开，开始各自聊各自的话题，有说事业的，也有说家庭的。
时间过得很快。
一晃而过，眨眼就到了下午三点。
大家也有都没闲着。
相互作别之后，又抱了下，两桌的十来人也渐渐离开，江夜白跟着秦灞柳和章静姝，第二批走的，这时的赵雅芝也醒过来了，还抱了抱江夜白。
……
“你什么意思？”
宁晴虹冷冷地问赵雅芝。
“赵雅芝，江夜白只是个孩子，你刚才那个样子，是不是太过分了？当我们不存在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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