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不多啊!”
赵翠花感觉自己的大腿已经卡在墙头上了。
“别……不……不……不……”她不安的扭动,却发现自己滑下去的更多,“我说!我说!”
“说!啊!”
花花一脚踹在她来回扭动的屁股上,加了点儿力度,成功让她动弹不得。
“他说……如果我能把城门打开,他就娶我为妻!!!一生只娶我一个!!!”
赵翠花因为恐惧喊巨大声,下滑的趋势终于停了下来,身后也一片寂静,她想回头看看,却因为屁股上的脚无法动弹。
“没……没了?”
旁边一士兵膛目结舌的看着她,就为了嫁人,可以把一国之门向敌人打开?
“没了!没了!”赵翠花倒空着头晕眼花,委屈又愤怒的大喊:“欧阳花花!!!我什么都说了,你还不赶紧把我拉上去!!!”
她的嗓门儿实在是太大,城墙下飘走了好远,落入有心人的耳朵,就变成了“……花花……拉上去……”
拓跋兴脊背一僵,目光悠远的望向那边儿他久攻不下的城墙,今夜月光寡淡,看不清城墙上的人影,也不知是不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他想过歌舞升平的将她忘记,看着衣衫轻薄的美人在他面前摇摆身姿,脑子里却是花花那个丫头呲牙傻笑的样子,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对比差异越大,他记忆越难拔除。
战事胶着,父王那里催的紧,他的计划又需要时间,只能下命令死攻,催促那边儿尽快成事。
“二皇子,外城墙那里传来消息,目前还没有办法攻上城墙,是否还需要死亡攻击?”
邱梨脸上已经没有了少年的天真烂漫,战争让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快速成长为一个狠狠决绝的男人!
死亡攻击是二皇子的一位谋士出的主意,让一名兵士背着油桶,一名兵士拿着火把,等爬到城墙的时候,一人点燃油桶上的火捻,油桶爆炸,杀伤力极大。
只是这样的打法,且不说上城墙不易,即便上去了,也这样做了,那两个兵士也回不来了!
二皇子当时是拒绝的,但后来与高家军短兵相接,发现……盛名之下,果然不凡!
身在守势,兵少而精,他们前仆后继死了那么多人,愣是没把一个五里的外城墙拿下来。
眼看着高家军越战越勇,二皇子无奈之下,只得采用了谋士这个会让后人诟病的打法。
常言道:勇的怕疯的,疯的怕不要命的!
他们精选了五百名勇士,两两分组,配合练习了三天才开始攻墙……五百勇士无一生还,但同样也给了高家军予以征战一来第一次重创。
双方战局更是胶着,谋士再次提议,继续用这种死亡攻击,再来个两三轮儿,盐州城必败!
“这方法只能是权宜之计……不能久用!”
二皇子斩钉截铁的驳斥了回去,邱梨都听出了这事儿里的不妥,二皇子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果一直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不仅会被西夏的老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还会被各个邻国以此为由,联合起来对付西夏。
因为二皇子的驳斥让谋士心生不满,他在背后说了不少二皇子的坏话,搞得谋士人心惶惶,更有几位向二皇子请辞了。
二皇子没有答应,反而请了所有谋士到议事厅,当着所有人对那个谋士说:“你可以回到我大哥身边了!”
“二皇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位谋士愤然的一甩袖子,“如果您不愿意接受我的提议,那我走便是,何苦如此诬陷我背主弃义?”
“贲牙,你妻儿还在大皇子府中住着……你忘记了?”拓跋兴背着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为我献策,若无其他目的,我自然不会理你!
可是你心思未免太毒,连我大哥都看不下去了,给我飞鸽传书,让我自行处理你的问题。”
“不可能!!!”
贲牙想到自己可爱的儿子,还有怀孕的妻子,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二皇子,我只是个谋士,为您献策,至于用与不用,决定权在您……用我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我……是不是有失皇家风度啊?”
“在座几位都是谋士,对于我采纳这样的计策会有什么后果,想必大家心中有数。
如若真心为我,献策一次已经是将我置于险地,后面几次三番的让我继续用这样会被诟病的计策……你们哪个是这样为主家着想的?
贲牙,你想想看,我大哥再猜忌防备我,他可曾有让你用计杀死我?
你急功近利,出手就是杀招儿,你也明白,以现在的战局情况,只要你提,我必然会用上一次!
这种事情,只要有一次,都让人难以承受。如果我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再多来几次,只怕父皇都难保我活命……贲牙,你在家是独子吧!”
在贲牙第一次向他提出这个计谋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他了。
经过一番缜密的调查,发现贲牙的真实家眷都在大哥府上,外面放的那个女人,不过是个外室,可以是贲牙生死不论的人。
也因为如此,他直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大哥,应对多疑的人,只能尽可能的挑他喜欢的方式坦诚。
果然!
大哥想当然的把贲牙卖了,还说自己已经控制了他的家人,让他放开手,随便处理。
“二皇子已经把我调查个底儿掉……还问什么呢?”
贲牙愤愤然,他觉得二皇子是真小人,既用了他的计谋重创了高家军,反过来却将脏水泼回到了他身上……真是又当又立!
“所以你不懂!”二皇子对着他摇了摇头,“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大哥再怎么防备我,他不会真的想杀了我!”
“所以说……他很难成事!”
贲牙愤恨的骂了一句,让谋士们都看明白了怎么回事,拱手给二皇子赔礼致歉,表了一番中心,随后纷纷散去,剩下他们二人沉默良久,最后,贲牙先绷不住了。
“我若真心为二皇子……能请您将我的家人接来吗?”
“我只能说……我尽力!”
“……好!”贲牙拱手为礼,“劳烦二皇子费心了!”
后来听说,大皇子府上走水了,烧死了几个人,其中就有贲牙的妻子和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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