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琳心里窃笑,脸上讶异:“怎么可能?我可听说当年时越为了找他亡妻的尸体,悬赏十亿,基本是倾尽所有啊!”
“那不过是做戏罢了!”郑雅莫言之凿凿:“那女人陪他吃再多的苦都比不上我一句话,我好心提醒你,时越对那个女人都可以无情无义,你不过是个替身,他就是怀一下旧,等腻了他一定会一脚踹了你,不留情面。”
她一口一个那个女人,丝毫不愿意提“唐糖”两个字,她觉得在这段感情里,唐糖根本不配拥有姓名。
白佑琳听的生气,但是无所谓了,她很快就可以目睹郑雅莫第一次凄凉。
想到这里,她微笑道:“原来时总在你心里就是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啊!”
话落,她慢悠悠拿出钥匙插进面前的门锁里。
微微一转,咔的一声,门锁开了。
不等她推开,里面已经有人迫不及待地将门重重一掀,撞的墙壁一声巨响。
郑雅莫吓的一个激灵,她抬眸,映上的是男人比阎王还要阴沉的脸,他浑身的冷意,让她冷到发颤。
她惊慌地说不出话来。
时越竟然在这这里?和她仅仅一门之隔,她刚刚说的话他全听见了......
郑雅莫越想越崩溃,她心如擂鼓地望着时越,他依然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她,攥紧了拳头,双唇紧闭,像极力隐忍着什么。
他这个样子,比骂她更让她感到害怕。
“时越,你听我说,都是白佑琳这个贱人给我下的套,她故意离间我们......”
“你说谁贱人呢?那些话可不是我教你说的。”白佑琳双目如炬。
“是你,都是你......”郑雅莫气急败坏,指着白佑琳的鼻子骂:“白佑琳,你这个不得好死的贱女人,你全家......”
白佑琳扬手向她搧过去,她早有防备一把抓住了她的右手,正心里暗自庆幸,却惊觉脸上火辣辣一片,是白佑琳的左手狠狠搧在了她的脸上。
“不好意思,我从来喜欢用左手。”白佑琳笑的人畜无害。
以前唐糖没能搧到的耳光,今天她替她搧了,她心里格外舒服。
郑雅莫捂住脸,痛的说不出话,她摸了一下唇角,有一丝血渍。
她生平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脸,不敢想象自己现在的模样。
怒火冲上大脑,郑雅莫失去了理智,不顾一切向白佑琳扑了过去,她今天非抓烂白佑琳这张脸不可,看她以后拿什么再迷惑时越。
“你给我滚——”一直安静地时越突然怒吼一声,他拉开郑雅莫,就是狠狠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
郑雅莫在地上滚了两圈,幸好被护栏拦住了。
他穿的皮鞋踢的又重,疼的郑雅莫几乎站不起来。
“我不想再看见你。”他偏头看着她,目光犀利如箭。
她今天大言不惭地把他编排成这样,弄的他颜面尽失,还想搞砸他即将到手的合伙人资格吗?
“时越,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她爬到他脚下,努力撑起身,扯着他的衣角面色惨白。
时越冷漠地拂开她的手,眼眸里充满了厌恶。
“时越,我不能没有你,没有你我活不下去。”她毫无尊严地抱住他的腿,说的情真意切,泪如雨下。
这一句确实是发自肺腑,这些年她什么都没做,像寄生虫一样靠着他享受奢侈的生活,没有他,她根本无法生活。
她生了一张极好看的脸,每次哭起来都楚楚可怜到让人心软,可今天他已经看清楚了她的真面目,再这样只会让他觉得恶心。
时越伸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神冷冽中带着失望:“唐糖就不会像你这样。”
他的唐糖温柔而倨傲,绝不会这样没有骨气。
郑雅莫心里阵阵发紧,慌忙使出杀手锏:“时越,当初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我找李董事长求了好几次情,你才有机会东山再起,你都忘了吗?就为了我的一时口误,你就要这样对我吗?”
她一边哭诉一边偷偷去瞧时越的反应。
往事浮上心头,他想起当时寒微无路的绝望,至今依旧心痛。
是的,当初郑雅莫简直像天使一样拯救了他,能竞选合伙人自然如虎添翼,但他之所以能成为猛虎,是因为郑雅莫的付出。
这点她功不可没。
想到此,他犀利的眸光柔和下来,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想要的了。
他心里充满了烦躁和无奈,不知所措。
郑雅莫察觉到他的纠结和动摇,心一狠,忍着尖锐的刺痛,故意咬伤一点舌头,吐出血来,然后眼仁往上一翻假装晕倒过去。
装晕从来是她的强项。
“雅莫——”时越惊叫了一声,连忙冲上去抱住她。
他叫了好几声她的名字,她都不醒人事。
一定是他刚刚太用力了,踢坏了她。
“对不起,白小姐,我必须马上送她去医院了。”
他抱起郑雅莫,焦急看着安静站在一旁的白佑琳。
“你的自由。”白佑琳无所谓地笑了一下。
时越像风一样跑了出去,很快就没了踪影。
白佑琳回到书房,继续倒上一杯红酒,她摇晃着杯中波光潋滟的酒水,笑的意味深长:“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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