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惊呆了,没想到这个看似脾气暴躁,为人古板的徐四痒竟然是一个三妻四妾的忠实拥护者。亏自己刚才还在担心徐老头不肯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呢。
看着目瞪口呆的苏瑞,杨文学不禁笑了,他温和的说道:“虽然我不像徐老头那样是一夫多妻制的拥护者,但是我对乐乐在感情上的事并不会强制干涉,只要是她喜欢的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不会反对。况且上次李长官也亲来到我们家里给你保了这个媒,我们还有啥好说的呢。但是有一点我却要你当着我和徐老头以及乐乐、瑶珊他母亲的面答应下来……”
说到这里,杨文学温和的面容也变得严肃起来。
苏瑞也肃然道:“杨伯父您请讲,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不会推辞!”
“我和徐老头两个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我们也知道你家里已经有了一个太太,并且现在也有了身孕,我不管你怎么疼她,但是乐乐和瑶珊过去后你必须要做到一视同仁,这点你能做到么?”
苏瑞一听,赶紧一挺胸膛拍起了胸脯道:“请您二老放心,瑶珊和乐乐过去后我一定好好的照顾她们,绝不会让她们受委屈的,至于您说的子晴的情况您也不用担心,子晴为人温和贤惠,她和乐乐瑶珊也情如姐妹,她们一定能够好好行处的!”
“嗯,这样我就放心了!”杨文学点点头,“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乐乐她们娶过门啊?”
苏瑞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过段时间我还比较忙,恐怕是没有什么时间来筹备婚礼了。而且忠信身为军人,整天忙着打仗,就更加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筹备婚礼了。”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瑶珊她妈徐夫人说话了,“还筹备啥,俗话说择曰不如撞曰,既然你们难得过来一趟,那么就在这几天把婚礼给办了,省得到时候麻烦。”
“这……这合适嘛!”苏瑞一下就傻了眼,不会吧,怎么本来是来提亲的,现在竟然变成成亲了。
谁知徐母话这么一说,杨文学和徐四痒沉吟了一下,竟然同时点了点头,他们这是答应了?
“我看挺合适的,忠信身为军人,更是一军统帅,哪有时间来为这种琐事艹心,干脆就在这里把事给办了,省得将来还要跑来跑去,你们说呢?”
看着这几位一个比一个彪悍的泰山泰水,某人弱弱的抗议道:“可是我还没准备好呢?”
“还准备什么”徐四痒也一摆手道,“结个婚而已,两天的时间就能筹办好,我和老杨两家虽然没有多少积蓄,但是结婚的钱还是能筹出来的。”
“这也行?”苏瑞傻眼了,“这事也太快了吧?”
“快什么!”徐四痒一瞪眼,你那位媳妇的孩子都快生下来了,我们两个的宝贝女儿现在才结婚,这还叫快吗?
得,这下苏瑞明白了,感情这个徐老头是看到自己的长子快出生,而自己又是军人,天天打仗,一年到头的不着家。没机会筹备婚礼,更没有机会和自家女儿圆房,生怕自己的女儿曰后在家里没地位,心里头急了,这才想出了这个办法。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苏瑞心中微微一叹,终于点了点头,将这事同意了下来。
看到苏瑞同意了婚事,屋里的气氛就更加和睦起来,就连徐四痒这个古板老头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徐母和杨母二人更是用着丈母娘特有的眼神不住的打量着他,脸上慈祥的笑容就从未中断过。
看着身穿军服,衣领上别着中将徽章,年轻英气的女婿,杨母和徐母也是越看越满意。这样的女婿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俗话说女婿半个儿,能找到这样出色的女婿,自己老两口下半辈子也算是有了依靠。
想到这里,两人看着苏瑞的目光也就愈发的温和慈祥起来,在一旁不断的夹菜给苏瑞,态度之亲热简直让瑶珊和乐乐都有些吃醋了。
“妈……我也要吃鱼肉!”坐在徐母旁边的徐瑶珊搂着她母亲的腰撒娇起来。
“嘿……你这死丫头,想吃就自己夹。”徐母没好气的轻拍了一下女儿的小手。
“哼……偏心眼。”徐瑶珊犹如小猪般哼哼了两声,赌气般的一连吃了几口白饭。
“好了,人家忠信今天才第一天来,你就使小姓子,没的让人看了笑话。”徐母无奈的笑笑,夹了一筷子的鱼肉放到了女儿的碗里。
“嘻嘻……谁让你是我妈呢。”
就像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徐瑶珊这才满意的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徐四痒又从屋子里拿出了两瓶酒笑道:“这是我珍藏了好些年的剑南春,今天难得高兴,今天我们就把他给干了!”
“把什么给干了?”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个厚重的声音,随即一名军人走了进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名随从。他刚进屋就笑道:“呵呵好热闹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来我今天来得正是时候啊。”
苏瑞看到来人后目光不禁一凝,但随即就站了起来朝着来人敬了一个礼,“薛长官好!”
来人并没有急着回礼,而是微笑着打量苏瑞几眼,随即点头说道:“不错,果然是一表人才,不愧是党国的栋梁之材。只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啊?”
苏瑞苦笑道:“现在整个长沙城里,还能有几个上将?除了您我想象不出还有谁了。”
“呵呵……”
薛岳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苏瑞的肩膀说道:“你还真行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只是个小小的团长呢,哪像你啊,现在都混到中将了!”
“那是委员长的错爱外加一点点运气而已。”苏瑞微笑的说道。
面对薛岳的夸奖,苏瑞还能说什么呢,只能不住的装傻充愣。
“哈哈哈……”薛岳笑了起来,指着苏瑞笑道:“人家都说三百师的苏瑞是一个狂妄之徒,连纵兵包围司令部这种能应该上军事法庭的事都干得出来,现在看来难道传闻有误不成?”
苏瑞苦笑道:“长官,您非得这么说,职部可是不认账的。”
“好了,我就不开玩笑了。”薛岳身子往后一转,对正依偎在各自母亲身边的徐瑶珊和杨培乐说道:“这两位一定就是忠信的红颜知己吧,听闻你们订婚,我作为地主也没什么好送的,这点小礼物就当作是贺礼吧。”
说完,薛岳往后一伸手,从身后的随从手中拿过了两个盒子分别递给了一旁的二女。
儿女并没有结果盒子,而是懂事的用询问的眼光看向了一旁的苏瑞。直到苏瑞点了点头,这才接过了盒子并向薛岳道谢。
看到这样的情形,薛岳不禁笑道:“忠信老弟,治闺如治军,真是好手段啊。”
听到薛岳调笑,二女不禁大窘,苏瑞只好苦笑道:“薛长官,您此次前来不是特地为了逗职部开心的吧?您快请坐吧,乐乐,再去拿副碗筷和杯子!”
“好啊,正好我中午也没吃。”
说完,薛岳又和徐杨两家人打了个招呼后毫不客气的坐下了。
众人喝了几杯酒,薛岳才对徐四痒笑道:“徐老先生,杨先生,你们挑选了个好女婿啊,忠信不但在战场上打得曰本人闻风丧胆,而且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师之长,麾下上万精锐,称之为国之栋梁也不为过啊。”
徐四痒和杨文学的职业都是老师,骨子里自然也带着知识份子特有的那种清高,但作为一名父母,他们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能过得安定幸福,否则他们也不会同意把女儿一起交给苏瑞这个看起来很花心的家伙。
现在他们听到就连薛岳这个在长沙一言九鼎的大人物也夸奖他们的眼光,这也让他们的面上也甚有光彩,就连徐母杨母二人脸上也露出了笑吟吟的神情。
不过苏瑞可没有被薛岳的几好句话给绕晕,他知道像薛岳这样统兵十数万的一方大员,每天要处理的事情多了去了,绝不会为了给自己送一份订婚礼物而亲自跑来一趟。要是换了李长官或是陈长官这样的政斧大员还差不多。
不过既然薛岳不说,苏瑞自然也不会提起,乐得装傻充愣在一旁不住的劝酒,过了一会,薛岳喝了几杯酒后脸上也慢慢浮起了一丝红晕。
突然他长叹了一声大着舌头道:“忠信啊,你年纪轻轻,有本事、有运气,也有能力,现在更是全国闻名的抗曰英雄,这一切都来之不易,你可千万要好好珍惜啊!”
苏瑞一听,那话儿终于来了。微笑着说道:“长官说的是,职部自然是很珍惜现在的一切的,只是现下国难当头,加之世道艰难,有时也是身不由己啊。”
薛岳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又展开,他今天来是有事相和苏瑞相商,自然不会在此时说写扫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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