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说饺子熟了,念儿会出来喊谁的名字?”
因为君皓然的话,这两个男人眼巴巴地在院子里等着冒出头来的顾念念,虽然两个男人彼此面无表情,但是各自内心都在期盼着,期盼着顾念念嘴里说出他们的名字来。
话说,在小厨房里的顾念念,将做好的饺子一个个地放进沸腾的水里,满心期待着胖胖的熟饺子到碗里来。
虽然这饺子还没有熟,但是她的鼻间好像已经闻到了饺子特有的香味,好满足啊。
“念丫头,神医我的手艺还不错吧?”
神医洗净了双手,插在腰上看着顾念念,这里气氛太怪异了,君王爷的皇祖母跟那个什么公主还有一大群伺候的人挤在小厨房,神医很不习惯,虽然见惯了求他救治的达官显贵,就是皇室也不在少数,但是被一群女人包围着,还是第一次啊。
“神医,你是不是害羞了?”
跟紧顾念念身旁的神医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被猜中心事的难为情。
神医压低了声音看了一圈所有人,太皇太后跟紫曦在聊着什么,有下人们围着,正好看不到他们两个,自然也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所以他们也不会留意站在灶台前的他和顾念念。
“胡、胡说什么?坏丫头,说说看,要不是我替你解围,看你怎么办,不过话说回来。”
神医停顿了一下,看向窗外,那两个男人的身影倒是比较自然,这才继续道:“念丫头,这君王爷跟南墨太子为了你争风吃醋的,你倒是想个策略啊,或者老老实实嫁给君王爷好了。”
神医说着还对上顾念念眨眨眼,劝说无效,顾念念气愤地大力掀起锅盖,瞪着神医,
“你才胡说呢,我不嫁,他心里不是完完全全只有我一个,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啧啧啧...”神医见顾念念心意很是坚定,他还真的无话可说,这丫头的脾气可也太倔了,不知道随了谁啊。
转念一想,计上心来,神医朝着窗外努努嘴,示意顾念念看看外头的两尊大佛,说道:“那可怎么办?一个跟你有婚约的,一个跟你相爱的,说到底,总该选一个吧,难不成你两个都不要了?念丫头啊,你怎么忍心是不是?”
两个都是青年才俊,而且这两个都对顾念念用情至深,顾念念选谁都不好,爱谁都不行。
神医有心让顾念念跟君皓然在一起,但是呢,这可关于顾念念的终身幸福,他可不做这强人所难的红娘,两情相悦才是真。
“我说神医,君皓然给你什么好了,让你给他说情,不过这些都没用的,你也不用拿话激我,对我真的没用,等我那个什么太子哥哥一来,估计我就要回去了,就是我失忆了,那也是骨肉亲情,血溶于水不是。所以君皓然、楚子轩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哦对了,也许我会去北墨玩也说不准,有一个人在等我,我答应过他的,总是食言,不知道他是不是很气我。”
“死丫头,你不想活了?”钱姨立马跑过来,掐着我胳膊的肉,痛死了,本来就皮包骨,
“啊...疼...疼疼...疼...钱姨”呲牙咧嘴地求饶,在这古代混了几天,尊严什么都丢到了,生存第一本能,
“死丫头,知道疼了,啊?今天大世子回府,你哭哭啼啼的做给谁看,被发现不扒了你一层皮就不算完,你...”脑袋被点点点,
忍住,忍住,忍住,
忍不住了,谁点过我脑袋啊,我爸妈都没有过的,
快爆发前。
“谁?”钱姨往前一站,斥责道,
“我!”
来人一身华服,绛红色的劲装,腰间一条玉质腰带,挂着一块玉佩,脚上踩着电视里看到的长靴,有钱人?不对不对,有身份的人...
“世...世...世子”扑通跪倒在地,
原来他就是世子啊,快点看脸,看脸,
可能是武将的关系,他的肤色有点黑,不似现代男明星的白净,接近于古铜色,头发被玉带全部束起,一丝不乱,好看的剑眉,略显细长而炯炯有神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薄嘴唇基本上都是无情的男人,好看有什么用。
钱姨发现我没有跪,往后一拉,本来就瘦,被一拉直接扑通倒地上,
“跪好,”钱姨发飙了,
万恶的阶级思想,我就跪过老祖宗,现在让我来跪你?算了,你也算老祖宗,比老祖宗还要老的老老老老老祖宗,这样想平衡多了,
学着钱姨跪好,老实地低头,手放膝盖,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世子的威严就是不一样,况且还是个武将,杀伐果断的将军,声音不大,气场十足,
看钱姨抖得跟筛子一样,忍不住想笑,
“回世子的话,奴婢的烧火丫头做错了事,奴婢正骂她呢,惊扰了世子,奴婢罪该万死...”然后自顾自地磕头、磕头、磕头
彻底被惊呆了,这情况下钱姨居然护着我,但是我们正大光明地说话,是这个人来到我们地盘,打扰了我们吧!作为现代人的不能忍受把人当蝼蚁一样践踏,腾地站起来,
拉起在前面跪着的老妇人,“钱姨,你起来,又不是我们的错,是他自己过来的。”
拉起错愕的钱姨,给她拍掉身上的泥土,
“要死了,死丫头...”啪,啪,啪,我帮她,居然还被她打,
“死丫头,顶撞了世子还不知悔改,打死你,”
掌掌在身,痛死了,跳起来躲来躲去,那画面搞笑极了,
把一旁的世子爷逗乐了,“咳...够了...”
钱姨一听,立马停手,弯腰站着,眼神示意我认错,关顾着身上疼痛,摸屁股还来不及,哪里顾得上看她眼色,
“世子爷,这丫头新来的,不懂规矩。望世子爷不要怪罪,我一定好好调教,好好调教...”
本来还想问,刚才谁在唱歌,这不一打断,瞬间没有了兴致。
应付了一天的来客,真是比在军营里还累,逞着月色好,出来透透气,居然听到“她”的歌曲,一路过来,看到了这出闹剧。想来是听岔了,一个丫头一个老婆子怎么可能会唱她的歌,呵呵...
凝望着高高的悬挂空中的月亮,雪儿,你在哪里啊?可知道我在想你,想得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