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是谢殊这个身份玄千山已经猜出来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当面拆穿罢了!这一刻玄千山忽然想摊开了说,这么想她便这么做了。
“很奇怪吗?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我知道了吧!所以刚才故意试探?”
林安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玄千山道:“所以,我便如你所愿。”
林安道:“是因为我给你得药?”
“是!我一直怀疑你是谢殊,只是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直到你将药给了我,那想不通得问题瞬间迎刃而解。”
“当时你为什么不拆穿?我记得那一晚你来找我了。”
玄千山道:“对,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找你当面对质。”
“那后来你为什么犹豫?”林安记的很清楚,那晚玄千山在门外站了很久也没有敲门,他才开了门!
玄千山坐的有些累,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道:“因为我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做什么事情。你说过你想要得到的只有我能给。那么在帮我完成我的事情之前,你是不会让我有意外发生的。既然如此我又何必拆穿你的身份?”
林安想过很多种为何玄千山不拆穿他的理由,唯独没想到的是这一条。
林安给药的时候已经猜到身份会被识破,当他感觉到站在门外得玄千山时他已经做好了该如何去解释。
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玄千山只是要走了两颗糖。
林安还记得等玄千山走了好一阵子,他才缓过神来。
那时他会以为是自己高估了玄千山的智商。
只是后来两人相处的时间越久,林安就越发觉得玄千山已经知晓,于是他开始想玄千山不拆穿他得原因。想了很久林安一直找不到答案。所以他刚刚故意抛出谢云舒,想从玄千山得反应来判断到底是哪种结果。
最后结果的确是他预想得那样,可原因他设想了很多,却没有一种是他所设想的。
玄千山打断了林安的沉思,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玄千山忽如其来得问题,林安还未反应过来,茫然地问道。
玄千山道:“谢云舒不是谢家人?那么你呢?你是谢家人吗?还是说谢舒也不是你真正得身份?”
林安笑了,这是玄千山见过林安笑的弧度最大的一次,不同于以往只是简单地扯过一个嘴角。这一次,林安的笑容很甜很甜,那场面如冰霜的脸终于多了几分暖阳。“我不是谢家人也算不上谢家人。”
“那你和谢云舒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从小在我家长大。”
玄千山没再问下去,林安也没再说话。
屋内有些闷,玄千山重新打开了窗户,一阵风吹了进来,玄千山打了一个大大地寒战。
两人没再聊些什么。一坐一站,玄千山望着窗外,林安喝着茶。偶尔会有一阵风吹过。
吃了晚饭,林安便回了自己的房。
林安走后没多久,秦心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
玄千山睡了一下午,本就没什么睡意,一个人呆着正无趣。想练剑林安又特意嘱咐过让她忍过这段时间,玄千山也知道,毕竟这里是仇恨天得地盘,他若是想要知道些什么太容易了。
秦心一进屋便急切的开口问道:“千山姐姐,我有事情要问你!”
玄千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得秦心,猜想肯定是重要得事情才会让眼前得人急成这样,忙道:“别急,慢慢说,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你知不知道叶子云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
玄千山着实没有想到秦心火急火燎地跑来会问出这样得问题。道:“你父亲和叶子云?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秦心道:“千山姐姐,你先别管这么多,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玄千山想了想道:“叶子云虽然和我母亲是孪生姐妹,但我也从来没有见过她。对她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所以我更加不清楚她认识什么人,又和谁有什么关系。”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得答案,秦心又忙问道:“那你以前见过宁语吗?”
“宁语?”玄千山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宁语。她具体是什么身份,和叶子云之间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
秦心“嗯”了一声,四肢如软泥一般,失魂落魄地离开了玄千山的房间,双耳已经处于失聪的状态,完全听不见玄千山在她身后说着什么。
认识秦心也有十来天左右,这么多天相处下来秦心一直活地很自在,就像十五岁之前得玄千山,都是被家人保护地极好的珍品宝贝。
十几天来这还是玄千山第一次见到秦心这般失魂落魄。
究竟是什么样得事情会让秦心这么心宽体胖的人变成方才那般惊慌失措。
玄千山有些担心。的确,刚开始的时候玄千山只是不讨厌秦心。不过,人嘛!都是感性动物,两个人相处久了总会有些感情。何况在玄千山生病之时,秦心也曾和魏凌一起照顾了她整整一宿。这份恩情玄千山不说但并不表示她记不得。
玄千山第一个找到的是玄影。
为什么第一个找玄影呢?这是玄千山经过短暂的思想角逐后做出的决定。
第一,玄千山只知晓玄影的住所,其他人住的地方他之知晓大概得方向,至于具体在什么位置,玄千山并不知晓。
第二,玄影是玄青跃收的第一个弟子,也只有他才是最可能知道叶子行事情的人,若他不知晓那么找其他人也是枉然。
第三,当然,还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那就是直接找宁语。但答案的正确与否就得另当别论。
当玄千山敲响玄影的房门时,她才发现自己千算万算终究忘了一件事情。
开门的不是玄影,那人一袭白衣。玄千山已经很久没有与他有过对视,方才那猝不及防的一眼让玄千山顿时毛骨悚然。
“是谁啊?”屋内传来玄影的声音。
傅行低着头看着比自己矮了半个头的人。一抹不自然地笑容出现在他脸上,那笑容很甜,就像盛开的附子花,美丽只是它的外表。随后傅行的声音在玄千山耳边响起,“你小师妹!”
“千儿?这么晚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屋里不要外出吗?怎么这么不听话!”玄影匆匆从屋现身,见站在外面得玄千山,说话顿时严厉起来。
面对带着些微怒的玄影,玄千山还是有些害怕的。尽管出庄以来玄影已经很久没有用过这样的语气来和她说过话了!“大师兄,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什么事情非得今天晚上问,明天不行吗?”玄影道,“进来再说!”玄影到底是没怎么责怪玄千山。
傅行站在门口,见二人进了屋,没有跟着走进屋内,只是将身体从刚开始背对着屋内换成了面对着屋内,叫了声“影兄”,待玄影回头他才又接着道:“既然千山妹妹找你有事,我就不打扰你了!我们的事情留到以后再说也不迟。”
玄影想了片刻,道:“那行!你先回去,等我有空再过去找你!”
傅行应了一声“好”,便离开了房间。
玄影关了门,又将被风吹地呼呼作响的窗户关了起来,才来到玄千山身旁坐下。
“什么事情?”玄影一边斟着茶一边问道。
玄千山没有多余的铺垫,他了解大师兄得为人,无论你铺垫多少,玄影总会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在很多事情上他并不愿意隐瞒玄影,“大师兄知道关于叶子行的事情吗?”
“你为什么会忽然这么问?”玄影一边将倒好的茶水递给玄千山一边问道。
玄千山便一五一十地将方才秦心来找自己的事情一一说了一遍。
听完玄千山的话玄影陷入了沉思,也不知过了多久,玄影道:“我不知道叶前辈的事情,你也知道师父师娘对于这两个名字很避讳,从不让人提起,我所知道的也只是你那年偷偷看到的,至于其它的我一无所知。”
“连你也不知道吗?”玄千山自语着。
“你不必着急,若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我们陪你去问问宁语就可!”
“他说得……,”
玄影打断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说的是不是真话,我们不知道。但她现在是我们唯一可以去找你的人。而且这件事情也是因她而起。想要知道答案就自然要找她”
玄千山不傻,她当然知道秦心会出现这样得反常症状,问出一个从父亲那里只听见过一次的人。那么她会问出这样得问题,就一定和拿着寻风鞭的宁语有绝对的关系。
那么想要知道秦心为何会忽然变成这番模样,只有问宁语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尽管可能这答案并不是真话。但这是他们唯一得选择。
玄影又问玄千山倒了一杯茶水,让玄千山喝完。他自己又翻箱倒柜地找了一件蓝色披风为玄千山披上才带着她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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