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愈发开始头皮发紧,暗中祈祷:要不……妹子们你们还是走吧?
那两位妹子自然还是舍不得走,虽说郁闷,但这情境总也好过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毕竟这位皇帝陛下光是看着,也还是养眼的。她们都开始知趣地不再说话,气氛就此变得越来越尴尬,一点也没了玩乐的意味。
静默良久之后,濂祯忽然开口:“朕上次赏你那支白玉凤翅簪子怎没见你戴?莫非你不喜欢?”
三个女孩都抬头来看他,见他并不抬头,也没朝谁看着,可谁都明白,他这话是在问谁。莹硬着头皮答道:“嫔妾自然喜欢,昨日还戴着来,今日只是忘了。”
濂祯手里出着牌,又道:“不戴也没事,那支簪子想必不及你上回戴的金箔蝶儿好看,以后还是多戴那个好了。朕已着人再去打一个大些的来,到时再送来给你。你可得早些戴给朕看。”
莹开始全身发冷,根本不敢再去看那两位妹子。心说妹子们你们还是知趣点走吧,再听下去,还不知他要说出什么来呢。
卫小媛与芸贵人终于坐不下去,在忍完了这一把牌后,就悻悻地告辞离去了。濂祯又只是淡淡奉送了一个“嗯”字了事,因他在这里,莹也只是起身送到房门口,就差小茜代自己相送两位小主。
“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濂祯没精打采地坐着说道。
“皇上说得是。”莹忍住下半句话没说:可您这样作风,它更不是长久之计啊。
她迟疑了一下,终于问出口来:“皇上莫不是打定了主意,再不想去临幸其余嫔妃了?”
濂祯一听这话,顿时黑下脸,“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连你也来问朕这话!”
莹吓得一哆嗦险些直接跪趴,不敢再吭声。我犯了什么大错么?我不过是以为你不愿意敷衍闻嘉慧是因为你讨厌她,可是,这些小美女都没得罪过你啊。你一个男人,还是个做皇帝的,难道也会有爱情洁癖?专一自然是好的,可现在,它显然不是个适合专一的时候啊。
濂祯说完那句话,狠狠剜了她一眼,一个字都没再说,就起身走了。莹看得满心惴惴,这会儿其他人都走了,他也没来吃个豆腐什么的,还气哼哼地走了,自己这是又惹毛他了?他为这事生气,又会有什么表现呢?
这个悬念到了当日夜间就被解开了,而替莹解开它的,却不是本该夜间出没的天枢……
莹本想睡着之后与天枢碰个头,问问他自己该如何对付这种局面。天枢却只是隐约露了个脸,对她说了句:“亲,相信我,你今晚不会想见到我的。我继续休假去也。挥挥~”随后就消失在一团银光里。
莹正不明所以,就忽然被惊醒了过来,见到幔帐被拉开了一半,漏进外面的微弱烛光,一个黑影坐在自己身边,一眼看去是个男人。
莹吓得全身一抽,一声惊呼便要出口。那人早有预料,一把按了她的嘴,伏低身子道:“别出声。”
莹眨眨眼,艾玛,皇上也太神鬼无踪了,这回怎地半夜跑来了?
结合这个时间地点和气氛,她很快反应了过来他这是打算……临幸改tou情!
原来,皇上的这个应对太后懿旨的措施,比我的还要奇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