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刚刚降落,牧袁开机,手机差点被司徒杉的短信轰炸报废掉。
“小杉啊,你发短信不花钱是!”
这么多条短信他连打开看一条的心情都没有。
司徒杉正在指挥着搜索人员,这才腾出时间和牧袁解释现在的情况,“牧头儿,不好了,太太失踪了。”
现在的帝都被深沉的夜色笼罩,为了以防万一,她将所有人都平均分配到离开帝都的交通枢纽处,一辆车一辆车的排查。
虽然是大海捞针,但是她却不得不这么做。
倒吸了一口冷气,牧袁放慢步子,谨慎地盯着老大阔步往外走,心里却开始打鼓,“到底怎么回事,你立刻跟我说清楚!”
慕丫头竟然会失踪?
他们离开不过七八个小时,这丫头怎么就能失踪了?
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牧袁狠狠的甩了甩头。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慕丫头不会像臭{顶}点{小}说丫头一样,韶华早逝……
就在司徒杉将整个帝都都翻了个遍,心力交瘁的寻找慕子期时,她已经平安开着夏睿的保姆车来到“归期”。
停好车子,慕子期轻车熟路的走进去,进了电梯,按下楼层,然后便往后台走去。
后台凌乱的化妆间被规整得焕然一新,虽然还是二十几个人共用,但是却比之前干净整洁了许多。
看到慕子期姗姗来迟,那些昔日嘲笑她、讽刺她的同事们竟然一句冷嘲热讽的话都没有,径自画着妆,换着衣服。
慕子期狐疑地走到自己的位置,放下手里的黑色杀手包,坐下。
习惯地打开化妆台的抽屉,她也要尽快上妆才行了。
可是,下一秒……
一个黑色烫绒的方形礼盒出现在空荡荡的抽屉里,占据了原先那堆劣质化妆品的位置。
不解地拿出礼盒,慕子期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份礼物是她这些所谓的同事送的。
打开盒子,纯黑色的背景下,绽放的玫瑰静静躺在上面,低调,奢华。
玫瑰花的造型精美,雕刻的惟妙惟肖,花瓣更是由稀有的昂贵粉钻构成,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只消一眼,连化妆台上方璀璨的灯光与其相比都黯然失色。
精致却又贵重的礼物,恐怕不会少于一千万?
慕子期的眼里有一瞬闪过惊艳,不过惊艳之后,她却默默将礼盒合上,又重新放回抽屉。
不管这个胸针是谁送的,她都没有兴趣接受。
送个礼物还偷偷摸摸,不敢现身,在他看来,对方显然是缺少诚意的。
男人步入后台时,险些引起骚动。
他纤长的手指竖着压着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伴舞们心里不无疑惑,这位大少爷不会是看中她们中的某一个了?
光是这般想着,她们就觉得自己将是今天的女主角。
沈衍之勾人的桃花眼噙着淡淡的笑,不再是五年前那个一眼看去轻浮放荡的公子哥儿,岁月流逝,男人的成熟稳重也在他身上渐渐沉淀。
“慕小姐,你好。”
声线绅士儒雅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卡其色长裤,白色polo衫,一双白色金黄色条纹的运动鞋,休闲却帅气。
慕子期“蹭”的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沈……沈少。”
沈衍之,沈家人,帝都四大家族之一。身份……自然是尊贵非常。
据说“归期”是他妹妹开的,难怪他常年包下了夜场里最好的包间,一包就是五年。
她早该想到沈衍之的身份特殊,而不是等着夏睿将他的资料拍到自己头上。
斜睨着女人低垂着看不清表情的脸,沈衍之失笑,“看来我唐突了,吓到了慕小姐。”
男人的声音不似厉少璟低沉,淡漠,反而透着融不掉的笑意。
慕子期怯怯的抬头,迎向男人友好真挚的目光,“我只是没想到……你还会记得我。”
上次送卡之后,她以为沈衍之已经忘了她,但是他记得,还从疯女人的手里救了她。但是之后沈衍之就消失匿迹,再也不曾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然后,她便鬼使神差的嫁了人。
再次见到沈衍之,她竟然恍如隔世。
可能是身份不同了,厉太太这个沉甸甸的称呼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本来打算在见到沈衍之后确定自己的心意,却被脑海中突然浮现的那张冰山脸彻底打乱。
“慕小姐,不知今晚可否赏光与我共进晚餐?”沈衍之眉眼微勾,颇有兴趣地看着在他面前愣神的慕子期,“慕小姐?”
慕子期回魂,“啊?可是我今天还有伴舞的工作。”做事要善始善终,就算她过几天决定辞职,她今天也不能旷工啊。
沈衍之以为她刚才是在为什么发愁,不羁的笑容在嘴角扬起,“慕小姐,我现在是你的老板。我说要给你放假,你从还是不从?”
暧昧的问题从头顶落了下来,她脸骤然一红,红得发烫,“我……我知道了。”
答非所问,不过,结果是好的。
慕子期惊慌失措的样子可爱极了,沈衍之扬眉,虽然今天的一切都是按照约定进行,不过慕子期这么呆萌的小女人,确实让他身心愉悦了不少。
亦步亦趋的跟在沈衍之背后,慕子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挑了起来。
她是不是该感叹一句,自己走了运?
旁边看热闹的女人们自动让开路,鄙视的看着才来上班就被沈大少爷亲自叫走的慕子期。狠毒的目光毫不留情的射向沈大少爷身后的女人身上。
果然是资深狐狸精,勾引男人的手段就是高明。
不知不觉间把沈少爷都勾走了,她难道忘记她已经傍上厉少璟那么尊大佛了?
做了人家太太还来勾引别的男人,这种女人怎么就能过得比她们好呢?
耳边隐约传来同事对她的议论和暗讽,慕子期咬牙,压制住胸口的怒火不去和小人一般见识。
她不过跟沈少吃顿饭,她们似乎就能联想到她躺在他身下的场景一样。
在她们眼中,她只是一个攀龙附凤,贪图享乐的物质女罢了。
不过她们不知道的是,她慕子期本就是天之骄女,豪门千金,更不屑勾引那些令人作呕的纨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