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离落似乎很伤心的模样,唐欣犹豫了一下,闪烁着眼睛补充道:“不过,看在你对本大人忠心耿耿的份儿上,本大人就、就不讨厌你了。”
离落:这个死傲娇!不过口是心非的模样真是萌得人一脸血啊。
忽然,离落的眼里闪过一道利关,他忙对身边别过头似乎在闹别扭的小姑娘说道:“小师叔,不管你在哪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说完身形一闪,人已经消失不见。
唐欣沉默了片刻,这才别别扭扭的说道:“废话那么多,本、本大人知道了。”
良久等不到回音,唐欣眼里闪过一丝不悦,立刻回头一看,吓,离落什么时候变成了另两个人。
“小师叔!”玉无瑕和秦朗面上带着恭敬的叫道。
唐欣:“……什么事情?”
玉无瑕伸手,一块金色的令牌悬浮在半空:“传掌门令,将唐欣暂时关押戒律堂!”
金色的令牌瞬间散出一股强大的威势狠狠地压制住唐欣,将她浑身的修为束缚住,连精神力也使用不了。
唐欣没有过多的纠结修为之事,她有些期待的问:“……戒律堂在哪里?”
特么的从进到蜀山开始就一直被处分,她也是醉醉的。
但目前最重的便是,戒律堂不要跟思过崖一样在万丈悬崖之上啊啊啊啊~~~
秦朗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从考核时他就知道这个小姑娘最怕登高了。他和善的说:“小师叔不必担忧,戒律堂不在悬崖之上。”
这倒没有欺骗唐欣,戒律堂在灵塔的对面,属于两个极端。一个灵气充足,一个灵气被禁。
虽然灵塔被毁了,但戒律堂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被关押在戒律堂里三天了,唐欣有些无聊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石床上,心里在琢磨着他是不是跟在思过崖一样又被人给忘了时,终于有客到来了。
“唐欣!”谢志站在牢房外凶神恶煞的叫道。
唐欣扭头一看。眼神茫然的问:“你是谁?”
谢志:“……我乃执法长老。”为什么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呢。
唐欣了然的点头:“唔,知道了,你有什么事吗?”
谢志:这种好像自己跑来做客的即事感是肿么一回事?他明明是来审问犯人的。
为了重拾自己执法长老的威严,谢志轻咳一声。随手拿来一个椅子坐着,板着脸问:“唐欣,蜀山失踪的弟子是不是你抓去的?”
唐欣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怎么会,我连你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抓的了那么多人。”
谢志:这叫什么话!说的好像他的修为很烂似的。
“唐欣,你将那些弟子都抓去哪里了?”谢志继续问道。
唐欣将狗尾巴草吐在地上。不耐烦的说:“你听不懂人话吗?我都说了那些人不是我抓的了。”
谢志丝毫不理会唐欣的辩解,继续着自己大开的脑洞:“你一个人可能无法做到,但我听说你有一位很好的青梅竹马叫唐皖,他是不是你的同党?”
唐欣:“卧槽,你有完没完了。”
谢志看着唐欣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样,猛的站起身一拂袖将身下的椅子打碎,谢志现在完全被自己的脑洞说服了。
他沉着脸说道:“唐欣,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蜀山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而你因为犯错被惩罚也不是蜀山的错。你不能因为一时怨愤而用这种手段报复。”
唐欣:“……”给脑补帝跪了,这货完全已经放弃治疗了。
这种一口咬定她就是凶手是打定主意要冤枉她吗?
#求一个包青天和一个真相#
#此事必有蹊跷,元芳你肿么看#
#作为犯人,我的审讯官脑洞过大完全停不下来肿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唐欣扭过头,完全拒绝跟谢志交流。
这幅姿态瞬间气的谢志脸色铁青,他扔下一句‘两天内想清楚’后便怒火冲天的离开了。
随着谢志的离开,整个戒律堂立刻安静了下来。
唐欣随意的扫了眼四周空荡荡的牢房,忽然目光一顿。停在了唯一一间有人的牢房。
她看着那盘膝而坐的男人,有些奇怪的问:“喂,死了说一声。”
浮景嘴角抽了抽不再装死了,他走到牢门前。随手将牢门上的锁打开就跑到了唐欣的隔壁。
男人身材清瘦,乌黑的长随意的被一条淡蓝色的布条绑住,身上穿着一件青色的长衫,秀气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整个人透出一股浓浓的书卷气息,就像一个凡尘浮世的教书先生。
唐欣一时有些好奇。这人看起来十分无害,可那双眼睛却给人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感觉。
“我叫唐欣。”唐欣脸上带着天真的笑容说道。
浮景哈哈一笑,瞬间从一个雅人韵士变成了轻狂隐士。
他随意的坐在地上,目光带着趣味的看着唐欣,说:“我是浮景,你这么小的年纪居然会被关进戒律堂,还劳烦谢师伯亲自审问,看来你犯的错还不小啊。”
唐欣暗自翻了个白眼,居然在这里见到了白羽的第二个弟子,她曾经还以为这个浮景十分神秘,以至于拜进蜀山七年都没见过面。
没想到她今日是见到了,可特么的她自以为的神秘人居然是被暗搓搓的关进戒律堂背着处分的家伙……
真相是如此残酷,这必须得缓缓。
见到小姑娘不说话,浮景有些奇怪了,不是她先搭讪的吗,怎么这会儿又不理人了。
“小家伙,不会是我戳中了你的伤疤所以你恼羞成怒了?”浮景猜测道。
小家伙?这什么鬼称呼。
唐欣脸上的笑容一僵,旋即若无其事的说道:“原来你就是白师侄的那个二弟子,我是你师叔祖。”
浮景:“……呵呵!”
开玩笑吧,在戒律堂随随便便碰上个人居然还是他长辈?
可他也相信绝对不会有人开这种玩笑。
那么,小姑娘说的是真的!
浮景忽然觉得,有这么小的长辈有些醉了。
浮景在戒律堂呆了二十年,以前不觉得有什么,怎么今天竟然有种‘这世界变化太快他完全适应不来’的感觉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