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点。
谢桥入主梨园,以董事身份强势地换掉了几位主干,大权在握。
楚汀洲这几年为梨园打下的知名度在此内战下,一朝倾覆。
与此同时,鹤城。
楚汀洲与路泽深以百米冲刺地速度从仓库跑到车内,直到发动,不过11秒。
楚汀洲喘了口气,“牛逼南波万退步了?”
“就你喘得那个狗样?”路泽深的意思是你没脸说退步这两个字。
楚汀洲笑了一下。
“坐稳了!”
汽车一个甩尾,如一柄利刃插入了鹤城早高峰的车流里,猛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此时阳光收了晨间的风,蔷薇路里的蔷薇纹丝不动,花影逐渐倾斜。
辛初将窗户推开,房间被花香和热气填满。
她转身拧了毛巾为谢琅擦拭,从里到外,从上到下。
“等我一下。”
辛初将他最后一个扣子系好,又在他唇间落下一吻,红着耳尖出了房间。
“初爷。”
院子里的蓝毛晃了晃打石膏的手,“这小白脸,你养的?”
就这伺候的精细程度,怪不得要他两只手。
捅人心尖上的宝贝,是缺德。
“买家给你多少钱?”辛初问。
蓝毛比了个八。
辛初颔首,她顺手掏了根烟出来,就叼着过过嘴瘾,没点着。
“确实值得你赴死。”
蓝毛脸色一变。
辛初将舌尖卷着烟换了个边,跟含棒棒糖似的,偏动作恣意张狂。
有蓝毛伤势在前,满院子的人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隔壁院里的姜爷爷只当辛初受欺负了,拿着老蒲扇冲她喊:“小初哪,要帮你报警吗?”
她扫了一眼人群后提着箱子的一位,回:“不用了,姜爷爷,您回屋听戏就成。”
姜爷爷应了一声,不管了。
蓝毛偏头瞧了好久,确定刚才说报警的老头真听戏去了才收回目光。
合着这老头是觉得他们真奈何不了辛初?
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断手不算。
“初爷,你要么给兄弟们九位数的钱,要么就把兄弟们送进去,否则,今天这事儿你拖是拖不过去的。”
“行,钱我可以给你。”辛初指着角落里那位拿着医药箱的男人,“给我看下他手里的东西。”
“呵,不是。”蓝毛笑,“道上的规矩您比我清楚吧?哪有没收到钱看对面东西的?”
“不行?”
辛初将烟吐了出来,目光扫过蓝毛吊着的手,蓝毛只觉得伤口正隐隐作痛,给他上药的一定是庸医。
“也没那么死,你得先给点诚意。”蓝毛手指搓了搓。
辛初扔给他一张卡,“让他过来。”
蓝毛使了个眼色。
那男人提着手提箱,从人群里一步一步走到辛初面前。
辛初看了他一眼,“打开。”
男人蹲下身体,将手放在暗扣上。
随着“咔哒”一声,整个院子的人都动了。
男人扬手冲着辛初洒了一袋白色粉末,瞬间将箱子往外踢走,然后抬手就朝辛初攻了过来。
蓝毛扯着嗓子指挥:“靠窗的那间,速度。”
辛初格挡开那男人的手,抬脚踢了过去,那男人退出数步。
辛初看着蓝毛:“就这诚意?”
蓝毛捏着卡,笑得十分得意,“谢谢初爷的赏。”
“不谢,那2.5毛是你应得的。”
“艹?!”
蓝毛恼羞成怒:“冲,把辛初包养的那小白脸给我弄死!”
“不怕死的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