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以为一支受雇于货币帝国的军队,扰乱国际秩序,渔翁得利,现场的遗孤或许都会成为他们的战利品,也许那两个孩子是被他们带走饲养了。所以,我运筹帷幄多年,终于有机会接近财团内部,并以我的医术为pont贡献力量。目的就是为了私下打探那两个孩子的下落。”
故事太复杂,廖大师停顿了片刻,接着慢慢说下去。
“后来,确实是被我打听到了,pont的军队在那场战乱中最后逗留,并且带走了一批遗孤。本来,我以为pont是一个唯利是图,不惜挑拨战争,只为巩固货币帝国的财团。但我有幸接触到过你的父亲,他的为人慷慨仁义,至情至性,从此,打破了我对pont原来的偏见。并且许多年来,我亲眼所见,你的父亲虽然以战争、谍报获得利益,干了不少举世怨恨的大事。但是,他却用财富的力量拯救了大批的难民,帮助一些国家度过经济危机,拯救了大半个世界的人类。我开始对他产生了由生的敬仰。他是个大人物,我望尘莫及。”
“可是——,你还是没有找到那两个孩子?”想不到廖大师与pont有如此的渊源,竟也与他的父亲有过接触,“你没有向我父亲求助吗?”
廖大师摇摇头,失望的叹息,“你父亲是pont财团总部的决策人,一个分支部队的战争部署他并没有参与,怎么可能关注得到一个普通百姓家两个孩子的去向?”
严文军一想也对,财团的策划、执行等过程中的细枝末节那样多,因地制宜,只有当时参与的现场指挥部才能了解事情经过。
如果他们没有向上汇报的事情,上峰也是不可能掌握的。
只听廖大师又说,“我探入pont内部得知, pont的军队军纪严明,绝不可能出现烧杀掳掠的行为。并且,你的父亲一向的宗旨,是惠利补助贫苦大众。从追查的线索来看,所以我猜,当时在战区拾获的遗孤,估计是送去给人收养了。根据当时那支军队在之后的行动方向上来看,我认为,那两个孩子很可能就流落在滇州。”
“所以,你申请加入滇州的部署行动,一方面也是为了查找那两个孩子的下落?”
“是。”廖大师没有否认,但结果还是很失望,“纵然我有了方向,但是滇州那么大,况且过去了24年,那两个孩子早都已经拥有了合法的中国公民身份。茫茫人海,我仍然是在大海捞针。我对不起我唯一的亲妹妹,当初我没能留住她,到现在,我还是没能找到她的孩子,我不能保证他们是否已经平安的长大成人。我对不起她。”
廖大师低头,黯然偷泣。
严文军动了恻隐之心,其实,也是对一同并肩作战的友人的感怀之情。
他伸手拍了拍廖大师的手,摸着他手上冰冷的手铐。
他为 pont奉献力量这么多年,如今的光景,遗愿未了。
借着财团能颠覆世界,将各国玩弄于鼓掌的通天本领,他也要向廖大师许下承诺。
更何况,那两个孩子的失踪与pont有关,那场扫毒行动的策划部署,或许还是当年他的父亲在背后的谋划。
怎么说,pont曾经参与了那场战乱,让那两个孩子失去了亲人,即便不为廖大师,他也有义务接下这个任务,给为此付出生命的人一个说法。
于是,严文军信誓旦旦,点头答应着,“放心吧,老头儿,这件事交给我了。我会从pont内部调查,找出那年参与过那支军队的人员名单。不过24年而已,这帮家伙应该还有老不死的。只要我能打听到当初的战地遗孤是怎么处置的,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得到严文军的允诺,廖大师激动的两只手反过来握紧了严文军的手,“主——”
“嘘——”
廖大师想直呼出他的真实头衔,却被严文军举着食指制止了。
发现激动中险些丢失的职业操守,廖大师忙转了口,说,“boss,你的父亲是震古烁今,现世的枭雄。而你,聪明果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怕帝国大业不成。我家的那两个孩子有幸遇到pont的军队,相信他们一定是被安置到哪里收养了,我只恨不能亲眼跟他们见上一面。但是拜托你,一定要找到他们,告诉他们自己的身世。”
严文军点点头,说,“我一定会找到他们,亲自带他们来见你。”
*
结束这场探视后,严文军一身西装革履,戴着一副近视眼镜,提着公文包,仍然是一位严谨高贵的律师模样从监狱里头走出来。
外头,小弟的在车旁静候。
已走出那个大门口的严文军,麻利的脱去那人模狗样的律师外套,单手解去那脸上看上去文绉绉的近视眼镜,换上了霸道总裁的黑色墨镜。
随手,他把这些手里头的东西,包括那装饰用的公文包,都移交给小弟手中。
口中,严文军严谨的对小弟交代着,“pont有一支军队,在24年前涉手果敢的国际联合扫毒行动,出现在一个叫窝敢村的地方。查查,他们当年经过这个地方有没有收过当地的遗孤?都送到哪去了?”
小弟一愣,果敢?扫毒?这些敏感词让他的脑子里不禁划过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