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
“未央!”
未央杀气腾腾出现,对二人充满了敌意,阴冷的眼神锁定了齐可馨。
二人皆是震惊,想不到,这幽僻的地方竟被她一逮正着,她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冰冷和寒意,萧尘心底一震,刚刚他说的话,都被她听了去!
“萧尘,杀了她!”既然被她撞见,那便下手,反正是个祸害,齐可馨回头,却见萧尘阴冷站着,一动不动,“她如今都知道了,不能留!”
“妖女,我要死前,也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未央不顾一切的地冲上来,对齐可馨下足了狠手,不留一点余地。
齐可馨以前深藏不露,现在使出全部本事也未必是未央的对手,她会巫术,但是,未央的灵术在她之上。
一青一红光芒飞迸厮杀,很快,青芒狠狠打在齐可馨身上,后者如失翼的蝴蝶飞落,未央乘胜追击,不顾一切一掌打上。
眼看着便要报仇,可惜她没碰着人自己就背一掌击中,身子被重重摔在地上,生生吐出一口大血,她只觉得四肢百骸疼得要死,身子骨似乎被人拆下来一般难受。
萧尘这背后一击,狠狠打在她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他震在那里,错愣惊恐地看着她,动作一直维持着打她的姿势,情急之下,他,竟然重伤了她!
齐可馨看到萧尘替她截止未央,立马撒腿就跑,怕未央再次扑上来。
许久,他还是维持着这姿势,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懊悔地想说什么却无法开口,想要扶起她,她却是咬牙自己站起来了。
抹了一口血,眼底冷若冰霜,不顾伤势抓起鞭子朝他狠狠抽来,他不闪不避,胸口生生受了她一鞭摔在地上,鞭子再起再落,却是打在他身侧的枯草上。
就一鞭子,就心疼了,她低吼一声,恨自己太没用,对他,到底还是狠不下去。
一声痛苦咆哮后,她跌跌撞撞逃离,身子重如千金,举步难行,但还是忍着痛盲目乱走,他看她歪歪斜斜着慌乱逃走,后背一片殷红,当下也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做甚,杀我?”
她冷笑,笑得酸涩,笑得凄凉,笑得哀转久绝,刺痛人心。
他刚碰到她袖子就被狠狠甩掉,不容许他靠近,更不许触碰。
他悔恨交加,复杂地看着她,她没有理会,他表现出来的痛快和愧疚,在她眼里都是做戏,是笑话。
继续跌跌撞撞,兜兜转转,就是走不出这荒郊野外,甚至不知不觉便入了林子,她赌气乱走,他紧紧相随,寸步不离。
他一脸心疼抓着她胳膊,“不要再乱走了。”
她红着眼瞪他:“要么杀了我,要么滚!”
其实,她只是想走出去,只是头晕炫目,越是想离开越是走不出,乱了方向。
“你再这么走,不用我动手,命都没了。”
她一直动便一直扯拉到伤口,背后的血就一直渗出来,唇角都泛白了,却一直在执拗,萧尘实在看不下去了。
她不心疼自己,他看着心疼。
“你管我,不是一直都想杀我的吗,好机会,你怎么不下手?现在还装什么深情,那么喜欢那妖女,还在我面前演什么戏,我看着恶心!”
她推开他,低吼,强忍的泪水终是忍不住落了。
看不透他,一直。
激动过度,终于撑不住倒下了。
在一片温暖中缓缓醒来时,只见天已经黑了,眼前火光跳跃,却是燃烧旺盛的柴火,想动一动,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一块坐着围着篝火。
“醒了。”抬头,是萧尘俊美的面庞和好看的下巴,一闪一闪的火光照映着他的容颜。
这里,是她倒下的地方,他们还在林子里。
“你放开我。”
她挣扎着,他伸手把她头乖乖压回他肩膀上。
“我先给你上药。”
她昏过去之后,他发觉她全身冰冷,便赶紧拾了柴火生火,抱着很久才逐渐才回暖,这会儿天都黑了,还没来得及给她上药呢。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药瓶,想去解她衣服。
她慌乱了赶紧打掉他的手,伤在后背,上药岂不是被他堂而皇之看光了?
她是个姑娘家,岂能容男人轻薄看了身子去!
不拘小节是真的,但这是大节,死也不能让他脱掉衣服。
死死抓住衣襟,气愤羞恼瞪着他:“别想碰我!”
“寒玉关那晚,你还不着一缕地勾引我。”
那会儿可没有顾什么名节,白皙胜雪的后背,凝脂如玉的双臂,可都看了。
她面颊羞红,反驳不得一句,他再道:“睡都睡过了,还怕看?”
未央一口气憋了半天,只气愤吐出这么一句:“你,你个流氓!”
“我宁愿死也不愿失节。”她倔强,宁死不屈,死活不给他碰。
“好,那便死罢,也省了我下手,你死之后,宣武侯伤心欲绝,说不定后脚就跟着你去了,更加省了我费心思去杀,明日我便灭了神兽班师回朝,待我接掌京师二十万兵马权,什么中路军西路军,全都一一踏平了。”
萧尘一番毒话激怒了未央,咬牙切齿朝他低吼:“贱人,你与妖女作恶多端,迟早遭报应,我恨不得手刃你们这对贱人!”
“好啊,想杀我,那就乖乖上药,若一不小心死了,怎么杀我?”
“你……”
萧尘将人拉近,不顾她杀人眼光去解她腰带,她今日穿了一件素雅的裙子,有好几层,他小心翼翼一件一件拨开,每一个小动作,她紧张万分,最后闭上眼不去看,随他怎么弄。
最后一件落下前,他解开她简单束起的长发,拔了簪子后,将散落的青丝分两边撩过前面,遮住春光,这才剥下最后一件里衣。
“嗯,疼,轻点。”
血已凝固,粘住衣服,脱下时她疼得满头大汗,咬着嘴唇强忍住。
“不要咬唇。”
她不听,反倒把嘴唇咬得鲜血淋漓,他覆上她的唇,用舌头撑开她的齿贝。
她瞪大了眼,看着他近距离的面庞,还有好看的桃花眼,他舌头撬开齿贝后又长驱.直入,搅得她一阵心乱如麻。
她惊得后仰,小脑瓜被大手扶住,另一只大手则是继续剥衣服,就这样,一番热吻中,衣服脱下来了。
“你,你无耻!”
他没理会她的骂,把她头往怀里一压,洁白的后背全都呈现在眼前,因着篝火旺盛,她一点不觉得冷,只觉得暖暖的。
看到狰狞的后背,他簇起眉头,牡丹亭时候被抓伤,刚结痂,昨夜又被击中,下午又被他一掌打下去,内伤外伤,亏得她体质好,不然真挺不住。
“对不起。”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么,他跟她道歉?
这王八蛋,竟然懂得说对不起?
“啊?”
半响,她才来这么一声,但是,他却没了声响。
“这药有点痛,你忍着点。”
他是提醒了,但是药沫一洒上去,她还是疼得一颤,“好痛,轻点。”
知道她怕疼,他一边上药一边吹吹,直把她吹得痒痒的,上完药后,这才把衣服给她穿好。
“饿了吗?”
她点点头,他起身道:“坐着别动,我去打野味。”
她想说,还是大冬天,这么晚了黑灯瞎火的怎么打野味?
可是他一下子就走远了。
不久,他倒是提着一只野兔回来,还是剥皮洗干净的。
真行啊,黑夜里行走自如,“你,大晚上的如何视物?”若是光靠听觉嗅觉,她可不信。
“若我说,我能晚上视物,就如白昼一般,你信吗?”
她吓一跳,张着小嘴,不敢点头。
太诡异了,即便是她,也不可能如白昼一般视物,除非是怪物。
饱餐过后,他又将她拉回怀抱,她没有挣扎反抗。
因为结果都一样,只要他想的,就一定会做到,反抗无用。
一晚上过去,她对他的怒气和恨意消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起来,他背起她出林子,回到城区驿馆。
二人一晚上不见,将士们找了一宿,早上却看到萧尘背着未央回来,然后几天前的怪异暧昧眼光又回来了。
中午,未央趴在床榻上养伤,看见萧尘直接推门进来,凶狠一瞪,“干什么,出去!”
女子房间,他竟然堂而皇之进来,他不要脸她还想要,外头的将士都道她二人有一腿了,还不知避讳。
“凶什么,就换一个药。”
他将手里的药酒和药膏放在床头,她眯着眼瞅了一瞅,确实是好药膏。
“其他人都死了吗,轮到你换药?”想想,这里里外都是大老爷们,量他们也不敢进她屋。
然后,只得抓狂,“难道你不会出外面随便拉一个女人回来?”
萧尘盯着她冷笑,“神兽未除,哪个不要命的敢出来晃悠?别说女人了,男人都不轻易出门。”
该死的,未央暗咒一句,这才爬起来背对着萧尘,将垂下的头发撩到前方,“眼珠子不许乱瞟,爪子不许乱碰,不然,跟你同归于尽。”
这才拉下衣服。
伤口依旧狰狞,他蘸了药酒,道:“先清理伤口,会很痛,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