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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里，柳道飞回头望了一眼被被拍的哐哐直响的铁门，眉头却是微微一蹙。
他没想到柳在贤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怪自己这个兄弟心急办事能力出众呢还是该怪这些家伙的骨头硬。
只有将开启录音的手机收了起来。
铁椅上，金康中已疯狂地大笑起来，尽管他还有些虚弱，但已按捺不住心底这刻的宣泄和狂跳。
由死到生！这样的转变太突然了！
只差一点，就差一点，也许再过十分钟自己就坚持不住了；可是，自己终究还是熬过来了，熬过了。
还有比这更狂喜的事吗？没有，没有！
“柳圣贤，你没想到吧，你的兄弟这么快就到了；哈哈哈，你没时间了；外面的警察已经来了，现在你逃不掉了，袭警、殴打检察官，还有比这更猖狂的事了吗？哈哈哈……！没有，你一切都完了，都完了。
我现在看你怎么死，看你还有没有刚才的得意，哈哈哈……！”
柳道飞并没有理会他的狂笑，只是来到门前贴着铁门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声音，很嘈，但只有几个人的声音，应该是柳在贤两人和那朝警官的争执。
真的是没时间了。
“你真的很幸运！”柳道飞并没有慌张，只是回头露了一抹讥笑。
“当然，我当然幸运，刚才折磨我很爽吧，你就等着后悔吧，以后我要弄死你，我要看你怎么死。”金康中挣扎着中椅子上站连起来，声声咆哮中，眼神中除了那抹疯狂还有一丝狰狞。
似有不把柳道飞挫骨扬灰誓不罢休的意思。
“弄死我？”柳道飞来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嘲弄道：“就凭你现在这样吗？”
说着按着他的脑袋‘砰’地一下砸在椅背上。
“幼稚！”柳道飞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拍拍手转身走向其他三人。
这三个人绝对好不了多少，柳道飞对天誓，他绝对没用多少的手段，至少没有用这负荷的电警棍再次点击他们。
只是用自己的拳头在他们的痛楚神经处好好的折腾了一会而已。
事实上，这在以前的部队里很常见，在那样的一个特殊部队里，大家的斗殴从来都是往痛处下手的，至于损伤，好吧，确实不怎么明显。
最大的不适就是难熬，真的，非常难熬，连柳道飞自己难以连续抗下这样的打击。
所以，这三个家伙没挨多久就昏过去了。
真是三个很幸福的家伙，至少比金康中幸福；柳道飞过去每人踢了一脚，毕竟还是年轻，除了那小平头，其他两人都醒了，看着柳道飞那微笑的表情，真是比见鬼还恐怖，连忙恐惧地往后挪去。
“真是两个吓坏了的小朋友。”柳道飞笑呵呵地没去理他们。
“柳圣贤，柳圣贤，快放开我，我要杀了你，要杀了你……！”被砸的有些晕眩的金康中清醒过来又疯狂地叫唤了起来。
刚才那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柳圣贤，你有种就放开我，要不就杀了我，你敢吗？你敢吗？”
疯狂的举动带起了全身挣扎，铁椅一阵晃动，椅座下那本是有些松动的螺丝都出哗啦啦的响声、
“是这样吗？”柳道飞一个转身，直接掏出手枪顶在他的头上。
声音好小，很轻，像平时闲谈笑语，听不出丝毫杀意。
金康中心头猛地一颤，当那冰冷的枪口触到他的头皮时，全身更是直接僵住，审讯室里的嘶喊也嘎然一止。
不喊了，没声了。
“原来你也怕死啊！”柳道飞耻笑道：“刚才看你叫的这么凶，还以为你有多大的勇气呢，要不要再喊几声，看我敢不敢开枪。”
看到了那轻蔑无视的眼神，金康中最后的一丝自尊心激起了，顶着自己心中的恐惧吼道：“那你来啊，你有种就开枪，开枪打死我，我看你怎么逃脱这个警局；外面估计已经围满了警察，你逃不掉的，你死定了。”
“那好，我成全你。”柳道飞迎着他那恐惧的眼神冷笑道：“正如你所说的，反正外面都已围满了警察，我也逃不掉，那伤你和杀你有什么区别，你说是不是，既然你这么恨我，那我是不是在临死前先把你们一个个全崩掉……！”
“你……！”金康中的疯狂再次嘎止。然后脑袋‘嗡’地一声，呆住了，全身都木然了。
没错，既然对方已无路可走了，那是不是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呢？那自己刚才不是激起对方的杀心，自寻死路。
我这是自寻死路吗，我这是在自寻死路吗……？
那边两个清醒的人已恐惧地大叫起来，“不，不要，柳圣贤xi，你不能开枪，我们没有仇，我们只是个手下，只是个听命行事的人而已，我们不想死，我不想死，你饶了我们吧！”
“对对，柳圣贤xi，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们？”柳道飞放下手枪，转看了过去，戏谑道：“刚才你们怎么这么强硬，现在却像个软骨头一样，真是奇了怪了，难道你们现在愿意配合了。嗯……你们应该是觉得我没有时间了对吧，所以才来讨饶我。”
“不，不，不是这样的，真不是……柳圣贤xi，刚才是我们多有得罪，但现在……请你高抬贵手吧，就放我一次，一次如何；我们以后一定会报答的，一定会。”那小武已哈巴似地喊了起来。
另一个人也喊了起来，“柳圣贤xi，请相信我们，请一定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报答的。”
说着，他朝那小武递了一眼，两人马上四肢着地，支着那虚弱的身体费劲力气地往柳道飞爬去。
这时，铁门也出更为激烈的响声，门框四周的墙缝都震动起来，显然是外面的人已经开始撞击了。
铁门开始凹陷，估计再一会就会撞破。
柳道飞回头看了一眼，戏谑道：“看来你们都很有心机啊，好了，废话时间结束；我知道你们觉得外面来人你们就有了机会，就觉得不用死了，不过，抱歉，你们后悔的已经晚了，那么……再见！”
说着，柳道飞再次抬起了枪对准了他们。
金康中心头大骇，立马清醒过来，再次顾不得自己的脸面自尊心，连忙大喊起来，“柳圣贤，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
可他的嘶喊并没能止住柳道飞扳机的扣动，讯问室顿时响起砰砰砰的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