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男人都是花心的,沈澈能对陶欧阳专情这么久,也算他的优点。只是时间还不长而已,时间一长,再深的感情都会变淡。”
“一开始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孩子,妈相信你能做好,我的女儿这么优秀,难道还比不上一个陶欧阳么?”
“慕心,冷静下来,不要慌不要乱,沈澈的问题真的只是小问题,他要时间你就给他时间,你安心当好你的沈太太,妈一定会帮你的。”
刘慕心把满是泪痕的脸埋进母亲的怀抱里,哭着摇头,“妈,不行啊,沈澈那么聪明,我们动不了陶欧阳的,只要陶欧阳出事,沈澈肯定知道是我们捣鬼,到时候只怕他对我更冷漠。”
刘一倩是何等的深沉,一个女人,独自撑起一家企业,又能将自己的女儿送到沈家,她自有她的手段。
“你放心,妈做事一向来小心,绝对不会让沈澈有所察觉,而且像陶欧阳那种黑点这么多的女孩,根本不用我费什么劲。”
刘慕心抱紧了母亲,此刻,也只有母亲能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妈,谢谢你??”
“傻丫头,我只有你这一个女儿,我不为你为谁呢?”
——
周六晚上,陶家
陶欧阳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对陶家的感情,其实她心里是很复杂的。
一面想与陶家撇清关系,想到父亲的背叛和遗弃,想到母亲的不幸遭遇和惨死,再想到小妈的冷嘲热讽,她都不愿再回来。
而另一面,陶政毕竟是自己的父亲,陶家好歹抚养了她,而这里的人,也是这个世上她唯一的亲人了。更何况,她现在与陶楚楚的关系还不错。
“姐,你难得回来,多吃点。”陶楚楚直接夹了一个大鸡腿放进她的碗里。
“谢谢。”这是从来没有的事情,陶欧阳有点受宠若惊。
不悦的是朱美盈,她瞪了楚楚一眼,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欧阳,趁现在家里还吃得上土鸡,你就多吃点,说不定下次你回来,我们已经揭不开锅了。”
“说什么呢你?!”陶政难得反驳一句,“当着两孩子的面,你能不能消停一点?”
朱美盈凶着脸骂道:“就因为当着两孩子的面,我才要严重警告你,陶政,你再不把想办法把钱还给我,我跟你没完,那可是我最后的棺材本!”
陶政的脸色当场就变得铁青,在股市中亏了那么多的钱,他也很沮丧啊。
陶楚楚是知道父母两人最近关系紧张的,也经常听到两人在房间里吵架,但是她都置之不理。
倒是陶欧阳吓了一跳,刚夹到嘴边的鸡腿,她都不好意思咬下去。
她疑惑地看向陶楚楚,陶楚楚给了她一个轻松的眼神,“不用管,吃你的,他俩经常这样,一张嘴就吵架,我都见惯不惯了。”
“??”陶欧阳心想着,以前的时候,一般都是小妈跟爸唠叨,也不是真的吵架,可以想见,他们现在的关系早已经大不如前了。
朱美盈气得很,越想越气,“你自己玩股票也就算了,还拿了我的钱去炒,结果怎么样?”
“我也不想的啊。”陶政苦恼地说。
“反正我不管,那一百万是我最后的钱了,你必须还给我。”朱美盈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睛,家里的产业都是她父亲留下来的,陶政一辈子碌碌无为,老来还因为炒股亏得要卖祖宅,她能不委屈么?!
陶楚楚一看母亲眼睛都红了,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妈,不至于啊,吃完饭再说吧,欧阳还在这儿呢。”
朱美盈已经憋不住了,正好趁陶欧阳也在,她倒是想把一切都告诉她们。
陶政毕竟是男人,也要面子,他叹了口气,一甩筷子就离席了。“砰”的一声,他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陶欧阳觉得挺尴尬的,难得回来一趟,还来得不是时候,早知道就不来了。
陶政一走,朱美盈就开始哭诉起来,“今天正好趁欧阳也在,我就把家里的情况给你们说了,你们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应该知道一下。”
朱美盈带着不甘心的语气,万般沮丧地说:“你们的好爸爸,炒股炒股把家当全炒没了!”
“啊?妈,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一点都没有夸张,我们现在住的这栋房子,都被你爸拿去银行贷款抵押了,而贷款来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陶欧阳很是诧异,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怎么亏得这么多啊,“小妈,爸到底亏了多少啊???沈家不是给了那么多钱么?”
“就是因为沈家出手阔绰,你爸才无所顾忌地去炒股,一开始是赚了,尝到一点甜头就收不住了,越投越多。年前股市一下子崩盘,亏了大半,你爸那时候收手也来得及,可他不肯收手啊,总想着再赌一把,少亏一点也行。但事与愿违,到今天为止,厂房抵押了,房子抵押了,车子也抵押了,亏了足足有五个亿了。”
“??”陶欧阳和陶楚楚简直不敢相信她们所听到的,五个亿,可能就是陶家大部分的家产了。
“你们的好爸爸已经丧心病狂了,偷了房产证和公章,还骗我签了字,房子就这么给抵押了出去,我知道,还是因为我看到了银行的催款单!”
“没办法啊,我卖了许多珠宝首饰,给楚楚准备的嫁妆都拿了出来,甚至连最后的棺材本都拿出来了,可是,你爸那边还是一直亏一直亏。”
陶楚楚愤然地说:“妈,你怎么不劝爸住手啊,还拿钱让他炒?!”
“我一开始也想赌一把啊,亏那么多了,赚回来一点是一点,谁能想到你爸买什么跌什么啊?!我实在是不抱希望了,我只求他把一百万还给我,将来万一没了房子,我们好歹还能租个地方落脚。”
陶欧阳始终没有插上话,此刻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或许无论她说什么,在小妈看来都是幸灾乐祸吧。
其实,陶家的好与不好,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现在呢?”陶楚楚心急地问,“爸还在炒股票吗?”
朱美盈苦凄凄地说:“他倒是说收手了,谁知道啊,反正也所剩无几了,月底又要还银行钱,这钱还没有着落??”
这时,书房的门忽然打开,陶政慌慌张张地说:“老彭过来了,你们就说我不在家,记得不?!”
话音刚落,门铃声响了起来,陶政赶紧躲似的退回了书房,关了门。